而如今,澹台翎的心已不再,现在他和别的女人无限缠绵中。凤仪宫的寝房内,只留下她一人仰望星空,她该恨么?周若卿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了肉里,她仰天而笑:“我该恨谁,恨他么,还是她,或是恨我自己?”路是她自己选的,怨不了任何人,成为了国母,再乞求还能得到丈夫的爱,是不是太贪心了?“明明在爱上他之前,爹就告诫过我,成了太子妃就永远的不到想要的爱情。可是我就是偏偏不肯相信,我不信!”周若卿一手撑着墙,才稳住了身体。以前她还能自我安慰,不管澹台翎身边有多少女人,他心里最爱的女人唯有她。而现在她无法在自欺欺人,凄凉一笑:“我成不了他心中的唯一,甚至,比不上新欢。”隐约听到一曲悠扬清脆箫音,音符间弥漫着哀伤凄婉,拨动着她心中最柔弱的那根琴弦,让她落泪,让她神伤。好美的音旋,即使是幻听,也是那么美,就犹如着耀眼的星空,周若卿的双眸泪光盈盈。一曲箫音千年缘,逝去的无论如何缅怀都回不来了,澹台潇穿着飘逸的青衫,长发随风拂动,闭上双目,专情地吹着手中玉箫。每次见他舞剑,他就会静静吹一支曲。以前他的剑美而霸气,如今他的剑只剩下哀怨。一片树叶盘旋而落,落在了澹台翎的脚下。落叶再不甘心又怎样,总归是落下了枝头,就只能任尘土湮灭。桃菀的桃花开得最艳之时已过,风拂枝头,花瓣纷飞。剑锋寒,在夜光淡淡照耀之下,凌厉的剑影飞舞,周凤轩几个翻转,在花林中尽情挥剑。周子龙睡到在桃菀中,半眯着眼看着周凤轩,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暗暗哀叹一口气。再过十日就是二哥的娶亲之日,周子龙能够看懂二哥的心,他有爱不能说,有怨说不出口。冷笑一声,不就是皇帝么?凭什么他的女人,其他人就碰不得。就算别人不敢,他也不怕,人生自古谁无死,对不对,其实能拐个皇帝的漂亮老婆玩江湖也不错。只不过皇帝的老婆之中还没有令他动心的,嘿嘿,否则他一定好好试一试,让皇帝被戴绿帽子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