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山不容二虎,两种毒药都同样霸道,自然不能相让,她配置的毒药,虽然后来居上,可之前的那种毒药,也不甘示弱,两虎就相争了起来。欧宇诚早就痛醒了,他身上早已被汗水浸湿了,可,他浑身穴道被封住,动又动不了,喊又喊不出来,只能死死忍住。整条手臂,好似不是他的了一般,都痛麻木了,不多大一会儿,他就痛晕过去。等他再次醒来时,已不知今夕是何夕。而,他醒来后,已身在皇宫。凌月一直在他身边,衣不解带,侍候他,医治他,人都瘦了一圈,看的墨无尘心疼的要死。欧宇诚昏迷了一个礼拜,这一个礼拜,是凌月故意不让他醒来的,因为,他体内有两种毒药,在互相纠缠,他肯定会痛的受不了,像上一次那样,痛晕过去。与其那样,她直接让他昏睡不醒。他体内的毒,毒攻毒,一直缠斗,在第五天,才总算两败俱伤,凌月也趁这个时候,用银针彻底把他们清除,这才让欧宇诚醒来。欧宇诚昏迷的这些天中,整个罗阳城,因为被这一突发的大事件,给刺激的晕头转向,特别是闵继兴那一派的人。闵继兴一落败,楚世沛紧随其后,大刀阔斧。当官的人,都没有那么廉洁的,俗话说,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闵继兴一倒,他那一派的人,有的手脚快的,急忙投靠到楚世沛的名下。想要戴罪立功,还把其他的官员的罪证,交给了楚世沛。楚世沛这个老狐狸,一见此,送上门的证据,不要白不要,省了他去调查,一个一个来,慢。这多块,闵继兴那一派的大臣,就跟是一张网一般,一个跳进来,其他的,也别想跑。抓住了一个,其他人也有份,多省心,楚世沛把那些人的罪名,摆在台面上,派人把他们关押起来,准备等欧宇诚醒来再处理。一时间,整个东篱国的朝堂,被楚世沛关了五分之一的大臣,好在其他人思维转得快,投靠了楚世沛,否则,都要关上一般的大臣。当然,有些官位小的,他不着急处理,这种人,等以后有时间慢慢处理。一下子,处理的太多也不利于朝廷发展,更重要的是,怕其他的国家,虎视眈眈。欧宇诚醒了后,凌月也回了月清居,闵继兴和闵玉茹的事情,也差不多该结束了,她也应该要带着墨墨去雪山了。闵玉茹的事情,发生的很突然,已误了她不少时间,如今,闵玉茹已入狱,她也应该离开罗阳城了。-----欧宇诚醒来后,第二日就开始上朝,他体内的毒,已经全部清除干净,加上他身体本就健壮,好的也快。朝廷现在正是多事之秋,需要他。欧宇诚一上朝,就亲自审判闵继兴和闵玉茹的案子。四十多个大臣,站在两排,闵继兴和闵玉茹带进来后,闵玉茹已经奄奄一息,而,闵继兴则是一脸不甘,不服气。在刑部大牢一个礼拜,南宫俊并没有对他们用刑,闵玉茹本就被白延旭那一掌,震碎了五脏六腑,就算她武功再高强,想要短时间内恢复如初,很难。但,她好似失去了活下去的**一般,她并没有给自己疗伤,而是,放着不管。闵继兴则是在牢房,一天骂到晚,骂的南宫俊气的直接给他一包**药,哼,让他骂,自己没本事,造反失败,还怪人家,这老丫的,真不是男人。楚世沛上前两步,把闵继兴和闵玉茹的罪名,都一一上奏,人证物证,证据确凿,闵继兴想要耍赖,也赖不了。闵玉茹只是冷冷一笑,对此,没有一句反驳。欧宇诚也是个无情之人,对闵玉茹多年来,并无一点情,哪怕亲情都没有丝毫,他对她,甚至是恨,恨她多年来侵占了楚月儿的位置。他一纸圣旨下去,判闵继兴和闵玉茹,凌迟处死,三天后行刑。闵家早已被楚世沛的人,包围的水泄不通,欧宇诚下旨,抄家灭九族,谋朝篡位,乃是大罪,当初,闵继兴那一时头脑发热时,就已经要想到。欧宇诚的这一旨意,彻底把闵继兴给打击的,瘫在地上,悔不当初。闵玉茹始终面不改色,一脸冷笑,好似在笑欧宇诚般,至于在笑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临走时,她开口道,“欧宇诚,今日我败了,但我不后悔,这十多年在你身边,我很幸福,这幸福是我抢来的,以前,我不后悔,今日,我同样不后悔。”“慢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欧宇诚感觉到,她的话,有些他不懂的意思。闵玉茹冷笑,不答,欧宇诚面色一沉,就在他想要再问时,凌月突然,从大门处走来。凌月的眼睛,没有看向任何一个人,她只盯在闵玉茹脸上,一眨不眨。闵玉茹的眼神冷,凌月的眼神,比她的更冷,更加寒气逼人,“哼,闵玉茹,今日之前,你真的从没有后悔过吗,当你的箭射进你好朋友的心脏之时,你真的没有后悔过吗?这十多年来,你就没有做过噩梦吗,我母妃难道没有来找过你吗?”“你……”闵玉茹瞪大眼睛,呆若木鸡。这件事情,她怎么会知道,十多年了,当年知情的人,都让她给灭口了,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凌月底下眼眸,心,狠狠一撞,她猜对了,这个该死的女人,哼。在场之人,都是聪明人,凌月的话,闵玉茹的表情,他们连串起来,马上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全朝震惊,特别是楚世沛,气的指着闵玉茹,颤抖着手指,说不出话来。最伤心的,莫过于欧宇诚。欧宇诚浑身颤抖,背叛,愤恨,滔天的愤恨,毁天灭地的恨意,冲上了他的大脑。脸色苍白,满头冒冷汗,盯着闵玉茹的目光中,满是恨,这样的眼神,让一直风淡云轻的闵玉茹,也不自觉的打一哆嗦。她睁大眼睛,惊慌的盯着他,欧宇诚站起身,一步一步,万分沉重的走向闵玉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