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一人立,一人倒。倒地的唯一露出的双眼,只有难以置信的神情。赵无极拍拍双手,看了看地上的七具尸体,双眼眯了眯,就有生魂飘飘忽忽的升起,像是落入漩涡之中,卷进了赵无极的体内。默默感受了一阵子,加上前些日子吸收的生魂,赵无极发现体内到达第三次强化所需的生魂量还有很大的差距。微微摇摇头,赵无极心道:“这样子终究不是办法,关键是找到那种纯粹的结晶,可是,到哪里去找呢?”赵无极也没办法,世界这么大,想要碰上,真的不太容易。索性不想,赵无极一脚将庭院大门踹开,然后将那几具尸体扔到门外。关上门,赵无极站了好一会儿。片刻,门外便有一些小动静。片刻后,一切动静销声匿迹。赵无极开门一看,果然,门外什么都没了。冷冷笑了笑,赵无极心道:“效率倒是挺高。”这只是试探,或者说是一种骚扰,赵无极心中总是隐隐觉得,真正的战斗,还没有开始。回到房子内,灯光大亮。“怎么样?”王慕白上来问道,虽然他的语气表情都很平静,但是赵无极还是能够感到他的心跳一下子变快了。“没事。”赵无极摆摆手,“今天只是一点小小的试探,试探不成,他们恐怕很快就要露出真正的獠牙。王慕白闻言表情瞧着有些凝重,微微点头。”好了,你们去休息吧!我估摸着今晚他们不会来了,但是为了安全起见,都盯着点吧!我也替你们看看。”赵无极淡淡说道。王慕白点点头,人老了,精力更不上,似今夜这般提心吊胆。只是一会儿,自己就已然觉得有些力竭。“也好,那我就先去休息了。”王慕白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眼睛,说道。赵无极点了点头,随意走到客厅的沙发旁,坐了上去,微微闭上双眼,养起了神,对他来说,养神既可以达到休息、不足经历的效果,也可以让自己保持一定程度的警觉,对周围也有一定的感知。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也会第一时间察觉。王慕白自己回到了房间去休息,自然有几名保镖守在她的门口时刻把守着以保证王慕白的安全。其余保镖分散在整栋房子的任意角落,对他们来说,今夜已然是不眠之夜。真正地战斗,即将开始。······还是那个长殿,殿内火光闪烁。传藏岩夫、巴松、那西罗分散着坐在沙发中。“时间这么久了,还没消息吗?”巴松忍不住问道,他可是迫切的想知道结果。因为这次晚上的所谓试探,实际上是一种骚扰的手段,而且这次他们在暗,对方在明,怎么说也能给他们带来麻烦。宗师级别怎么了,也有防不胜防的时候吧!所以,巴松才抱有一定希望。宗师的确不是那么容易杀的,可是那些保镖呢?好歹也要暗杀掉一般才对。突然,一声尖啸。传藏岩夫面色一变,猛地站了起来,满目狂躁,忽而,他又重重坐下。“全灭了!”他一手紧紧握住长刀,一手狠狠抓住沙发,手背上尽是青筋。巴松一愣,有些不敢相信,倒是那西罗一副并不意外的表情。“意料之中。”那西罗淡淡一笑。“你说什么!那可是我的精锐。“传藏岩夫怒视着那西罗,颇有一言不合便动手的架势。他本以为只是折损几个人而已,达到了侵扰对方的目的也就罢了,没想到全都被灭了。“你先不要急。”那西罗也不生气,仿佛种种负面情绪与他绝缘似的。“你们以为,宗师级别的高手有那么好对付,在我们竺国,宗师已被尊称为上师,是受民众万分敬仰的人物,一个国家,宗师才有几人?”那西罗淡淡道来这一切,巴松与传藏岩夫聚精会神的听着。“宗师境界的高手,并不仅仅表现在力量,攻击上,他们的精气神已然到了一种难以想象的境界,气血之旺盛,堪比巨象,同时,他们还能锁定人的气机,一个人的杀气,怒气,煞气种种气机都能被宗师高手发现,所以说,除非习得我竺国瑜伽,并且习到一定境界,气息至敛仿佛死人一般才不会被发现,否则,暗杀根本不可能成功。”巴松、传藏岩夫面色大变。“这样,他们岂不是无敌了?”那西罗笑道:“在一般人眼中,确实是这样了。”“原来如此,我虽知道我家族中的那位是宗师,知道他很是厉害,但是却从来没有详细了解过有关宗师的详细资料,这回我算是明白了。”传藏岩夫道。“难道说,真的要请我们三家的高手出手?”巴松喃喃自语道。那西罗凝重的点了点头,“没错,你们两家的那两位,已经是宗师很多年了,而我们家族的那位上师,已经是大宗师了,有这三位出马,可以说是万无一失。”那西罗眼中突然有些灼热,还有淡淡的自豪。巴松与传藏岩夫一击掌,高声道:“没错,他们有什么,我们就用什么来对付他们。”那西罗微笑着说道:“让他们死得明白,死的不冤枉,也算是对得起他们了。”“既然这样,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去请他们出马吧!”传藏岩夫首先站了起来,带着长刀道,“我想亲眼看到他们死,我要让我这把刀染一染宗师的血!”“也好。”那西罗同意道。三人同意了意见,各自离开。巴松离开长殿后,径直前往岛的另一端。在另一端,有一个尖顶建筑,他独自走进去,随后停在某处,恭恭敬敬。在那建筑中,却是站着一名看不出年龄男人。借着灯光,这个人的样貌显露无疑他剃着光头,头顶纹着一只神象,面孔双眼深陷,眼珠很亮,两臂过膝,浑身的所有经脉浮在皮肤上,成了一张网,网下是虬结鼓胀的肌肉,不同于巴松的手下,他的肤色古铜,皮肤几乎看不到毛孔。巴松恭恭敬敬的深深行了一礼,随后不知说了些什么。······传藏岩夫跪在门前,久久无言,好半天,一个无比轻盈的脚步声传来。他惊喜的抬头,却见一名长发披肩,两眼斜挑,带着长须的男子走到面前,他浑身上下穿着一件白色服饰,手中拿着一把泉水一般的长剑。有苍蝇自传藏岩夫耳边飞过,却只见一道流光自他耳边划过。传藏岩夫惊出一身冷汗,赶忙伏地。两截苍蝇落在他的腿边,还在兀自动弹着爪子。······山洞深邃无比,一眼看不到边。那西罗沿着山洞缓缓进入。在山洞的最里端,点着一盏油灯。一个枯瘦苦行僧盘膝而坐,他浑身**,只有下面勉强有一条布带遮挡,浑身涂抹着灰尘,他的头发高高盘起,丝丝凝结,不知多久没有清洗。这苦行僧嘴中以一种奇怪的节奏在念叨着什么。那西罗来了后,也不言语,而是学着这苦行僧一样的动作盘起膝,双眼微合。不知过了多久,苦行僧停止了口中的念叨。微微睁开双眼。神光一湛,斗室通明······PS:感谢书友们的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