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够了,太够了!”老头活了大半辈,却从未见过数额如此大的巨款,小心翼翼的将银票收好,嘴角差点儿没咧到耳后。“别高兴的太早,倘若他死在医馆,你们全家都得给他陪葬!”文晓思眼神一凛,整个人不怒自威。“其实要治他也不是不可以,但老夫可得把丑话先讲在前头:命能保,可恢复多少就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什么意思?”“他中的毒实在过于奇特,老夫行医几十年从未见过,恐怕无法配置出准确的解药。”“你尽力而为便是。”老头如蒙大赦般连连点头,然后以准备药材为名,忙不迭的跑出了房间。不一会儿,就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进来。那刺鼻的味道令文晓思忍不住皱了皱眉,老头见状,赶紧解释道:“这是应急的方子,能暂缓他体内毒素的蔓延。”这老头行医多年,也算是有两把刷子。一碗药下去,男子原本紧锁的眉头竟逐渐展开。文晓思和王大力那颗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重新放回肚中。倒真是应了那句古话:有钱能使鬼推磨。虽然,其中不排除威胁恐吓的成分……折腾了一晚上,闲下来的文晓思终于有机会仔细观瞧男子的庐山真面目了。然而,这不看不要紧,看后竟很难再移开自己视线。。。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诡美的轮廓。男子的一张脸,宛若日光般耀眼,可比栖霞之动人。尽管他闭着眼,但不难猜想到,他有怎样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眸。此等美男,饶是见了不少帅哥的文晓思,也不禁有些大脑短路,眼冒红心。而且,她似乎在哪儿见过这个男人,但具体什么地方,她却一时想不起来。。。“不要,师傅不要走,颖儿会乖乖的,会认真练剑,求您别丢下影儿不管。。。”似是梦到什么,男子像小孩儿般胡乱挥动双手,喃喃的低泣着。文晓思担心男子大幅度的动作会扯动刚包扎好的伤口,急忙攥住他那两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影儿乖,师傅不走,师傅在这儿陪你。”据说把陷入梦靥的人叫醒很容易吓到当事者,所以她顺着男子的话往下讲,希望能缓解对方的躁动和不安。窗外秋风瑟瑟,树枝沙沙作响。一连奔波好几日的王大力早已朝老头借了间屋子下去休息,而握着男子两手的文晓思在床边杵得腰酸腿麻,最后索性和衣躺在边上,毕竟一个身中剧毒又受了重伤的男子根本不具备任何的杀伤性。男子下意识的把头靠了过去,人的体温和被褥的温度是完全不一样的温暖。那种暖好象可以渗透到人内心的最深处,让人心安。没多久,男子就微微嘟着小嘴儿,一脸的安详的沉沉睡去。。。。。。待文晓思再次睁开眼,外边天色早已大亮,温暖的阳光从窗户的缝隙中射进,在地板之上留下点点光斑,同时也将房间照得颇为亮堂。睡眼朦胧的她躺在床/上愣了好半晌,方才将脑中残余的倦意驱逐。抬头张望,却不期然的对上一双清澈明亮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