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两人此刻均盘腿坐在地上,文晓思盯着祥云烈的双眸,先是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即一字一顿道:“当然,你的满头红发如同高升的太阳一般火热,仅仅注视着就能让人感到丝丝温暖,你那赤红的瞳孔比任何宝石都要璀璨夺目……”时至今日,文晓思才猛地发现自己竟有做吟游诗人的潜质……“那你怕我吗?”文晓思挑挑眉,不答反问:“我为什么非怕你不可?”“是嘛,你不怕我。”说罢,祥云烈像是如释重负般徐徐松了口气,嘴角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浅浅弧度。可尚未等文晓思确定对方是不是真的恢复正常,摄政王却身子一歪,直直地向前倒下。见状,文晓思急忙伸手搀扶,但她刚起身便觉两眼一黑,也非常不巧的昏死过去。许久之后,躺在地上的祥云烈悠悠转醒,朦胧间他似乎做了一个梦,梦到有人在他耳边碎碎念个不停,那人说不怕自己,还说自己的红发赤瞳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即便明知不可能,但那种被认同的感觉真的很不错……待摄政王彻底抬起眼皮,发现自己竟睡在冰凉的地板之上。环视一周,房间应该还是他昨晚暂住的房间,可散落满地的碎片无不在提醒着他,昨夜是他发病的日子!感觉脚边仿佛有什么东西,他定睛一看,竟是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儿的人?!梦境逐渐与现实重叠,祥云烈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昨晚的一切并非虚幻的美梦,是真实存在的,半夜在他耳边喋喋不休的家伙此刻正躺在不远处,双目紧闭。等等,双目紧闭?祥云烈长臂一拦,就把某女搂入怀中,可那如死人般冰冷的温度硬是让他的两道剑眉拧成了一个‘川’字,再看到某女身上的斑斑血迹,这才忆起昨晚似乎咬了她……此情此景,饶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对医理一无所知,也明白怀中人儿的情况相当太妙,来不及多想,他就抱着某女大步外走。“疾风。”“在。”“快去找大夫,越快越好!”可能连祥云烈自己都没有注意他的声音较平日里少了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多了几丝隐晦的焦急。“是。”疾风虽然很奇怪一向视女人为蛇蝎,极度厌恶与女人接触的主人竟会抱着那个麻烦精出来,不过主人的命令是绝对的,他只有乖乖照办的份儿。祥云烈把人平方到自己所住的房间的大床|上,在大夫来之前先给她输送真气,保住她微弱的气息。同时暗骂某女蠢笨,她怎么不呼救,亦或者叫醒自己,就那么任鲜血不要钱一般的往外流,直到彻底失去知觉为止?其实祥云烈不知,文晓思跟他几乎是同时昏过去的。“启禀主子,大夫带到,正候在门外。”“叫他速速过来见本王!”没多久,一满头白发的年迈老者背着笨重的药箱步履蹒跚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