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缠人!”文晓思低咒一声,迅速挥动手中的匕首。但不知不觉间,她已退到悬崖边,单薄石层无法承受她的重量,在她右脚踏上的那一刻,轰然崩塌。“啊——”听到叫声,赶至近处的祥云烈顾不得身后袭|来的刀剑,下意识地去拉人。两手相握,文晓思的脸上却没有一丝获救的喜悦,有的只是惊恐和担心。因为,眼瞅着祥云烈就要被泛着寒光的刀剑刺穿!千钧一发之际,注意到这惊险一幕的寒妃纵身高高跃起,抬手甩出一条红绸。然而,那条红绸并未把滞留在悬崖边的二人缠住,反倒重重击在……摄政王的背上?原本就摇摇欲坠的文晓思和祥云烈顺势向前倒去,双双失足。由于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致使两人完全没有落崖的自觉,只是愣愣的望着那罪魁祸首。不止他们,连那些刺客也不禁为之一怔,似是不明白眼下究竟唱的是哪一出……“目标已经不在,如若你们还想继续,我倒是可以陪你们玩玩。”寒妃把琴横在身前,一副游刃有余的淡然模样,浑然没有半点儿肇事者的自觉。见状,算是变相完成了任务的刺客互望一眼,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寒妃重新将琴背好,立于崖边,边仰望被乌云遮挡的圆月,边低声轻吟:“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白色的纱裙扬起绝美而悲哀的孤度,徇烂至极,却透着几分绝望的凄凉。另一边,迅速下落的文晓思看着身下的茫茫白雾,一种冰冷窒息的情绪瞬间弥漫了全身。其实,她真的不想死。“别担心,我不会有事,更加不会让你有事的。”祥云烈的语气虽然平淡,却坚定如铁,仿佛只要是他说的话,就一定会实现。话音刚落,就见他手中的钢刀在空中舞出一轮亮丽光弧,像一道璀璨的银光,插进坚硬如铁的岩石中,刀尖与坚硬石壁的磨擦,激起森冷的火花。而文晓思的身边除了强劲的萧萧风声,还有祥云烈越来越频繁的闷哼。文晓思顶着强风睁开眼,这才发现祥云烈为了保护自己,用他那高大的身躯挡住了飞溅的碎石和长在峭壁上的零星枝叶。擦破的衣衫露出古铜色的结实肌肤,一条条渗血的迹痕,深深地刺痛了文晓思的双眼。下坠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可祥云烈的钢刀也很快寿终正寝,只剩光秃秃的刀柄。幸亏山崖下有座深潭,在两人不约而同舒了口气的同时,祥云烈将文晓思紧紧锁在怀中,以背着地的方式‘噗通’一声跌入水中。巨大的冲力将祥云烈撞晕,好在文晓思学过狗刨,硬是凭借深厚的内力把整整高出她一头的男人背上了岸。由于担心那群刺客会下来寻找,来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文晓思特意隐去两人的痕迹,将祥云烈转移到附近一处比较隐蔽的山洞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