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人偶尔下山替附近的几户人家诊治一二,顺便换些柴米油盐之类的琐碎东西。若看搜索,没多久,神医的名号便不胫而走,更是有许多人不辞辛苦,千里迢迢的来这儿寻医。不过那位大人向来脾气古怪,喜怒无常,经常对登门拜访者开出一些苛刻的条件。”联想到某妖孽阴阳怪气的性格,文晓思重重的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吴伯抿了口杯中的粗茶,继续讲道:“由于人命关天,那些家伙起初不得不咬牙应允。可是逐渐增加的病患彻底打破了那位大人的平静生活,所以那位大人便立下一个规矩,每月只看一名病人,其它概不负责。”“如此狂妄,想必应该是个有真本事的狠角色。”意外地,祥云烈倒是对那位隐士高人给予了极高的评价。“可惜,好景不长。”吴伯边叹息边不住地摇头,“碍于山口摆放的阵法,那些人一开始纷纷知难而退,但时间一久,不满的声音就越发明显,最终甚至演变成一群武林人攻山的浩大场面。”“那后来怎么样了?”听到这儿,文晓思忍不住出声询问。暂不论病患是否有痊愈的机会,‘见死不救’和‘尽力施救’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再加上那位大人自视甚高的态度,难免会引起公愤。“后来,那位大人破例收了三个徒弟,这场风波才得以平息。”想了想,吴伯补充道:“貌似那三个徒弟的来头都不小,不仅令江湖人闭了嘴,还在祁云山上大兴土木。”“大兴土木?”文晓思秀眉微蹙,似是抓住了整个话题的重点。“嗯,魔教现在的教坛是那位高人的其中一名徒弟,也就是上任魔教教主出钱修建的。上任教主其实人很好的,给的工钱比别处高了至少三倍,我们附近几户人家的男丁都有去帮忙。”吴伯活了几十年,也算是见证了魔教的全部历程。本着不用白不用的原则,文晓思试探性的问了句:“既然吴伯你有份参与施工,那您知不知道如何能够悄无声息的潜入魔教后山?”“这个……的确有一条运石料的小路,但你问这作甚?”“吴伯,我有个朋友被请到魔教做客,我想去见他,您能否画张地形图给我?”尽管文晓思说的很隐晦,但那暗含的意思却是不言而喻。“原来如此。”吴伯思酌片刻,在小桐递过来的宣纸上画了份简易的草图。顺利解决完一件心事,文晓思终于可以在晚餐后美美的睡上一觉。经过一天的休整,准备妥当的众人于第二日深夜悄悄上山。原本文晓思打算跟夜来个单独行动,无奈祥云烈那块膏药贴的太紧,小桐又寸步不离的守在左右,所以文晓思不得不把前去的人数改成四。因为有地图和夜那台‘红外线扫描仪’,即便带着小桐这个累赘,一路也没遇到什么困难。直至羊肠小道的尽头,文晓思忽然停下脚,似笑非笑的说:“别藏了,我知道你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