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彭小瓦没有过来不然我们集体殉葬,不要看着这海带模样的树根有着超强的弹性像一条绸子却力气极大,彭小瓦莫现野一看我们被挂在了树上连忙跑了过来看着那些对着他们张牙舞爪的树根彭小瓦叫道“颜儿这些东西有毒。”虽然被倒掉在树上脑补充血严重,头也很晕但还是听清了彭小瓦说这树根有毒,也顾不了那么多,用牙齿把手臂一咬,鲜血开始慢慢流了下来。树根从身上抽了出去,从几米高的地方掉在了地上,我本想骂彭小瓦反应慢没有接住我,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却看见那些树根已经在我身后,那些黑漆漆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我眨啊眨的,我有一种错觉就是这些树根认识我,不光是我那些树根也用着同样的眼神看着彭小瓦,倒是莫现野却被挂到了树上。“夏姑娘,你别看了再看就成望夫石了,你先过来叫这树放我们下来。”周宇杰在树上叫的那叫撕心裂肺的,我没理他我只是觉得这些树根的眼神好情切,好像在哪里见过,我刚想问彭小瓦是否有这样的感觉时,树根却全部收回了那流沙漩涡中。“彭家的人。”这时树中想起了一声清脆的女声,一听这声音连在树上荡秋千的两人都没有再挣扎,我一听这声音自然的退后好几步才稳住身形,人生什么事最恐怖,就是听见一棵树说话,还是一棵可能认识你树身上挂满死人的树,彭小瓦的身形也明显颤抖了一下。然后就看见那树把白面书生和莫现野丢了下来,这两人被摔了个狗吃屎却连话都不敢说快步跑到我们这里来。“彭云若瓦,还有彭云若颜你们终于来了。”这树又说道,它这么一说我才知道它真的认识我们,只是彭云若颜是谁,难道是?“你是谁。”彭小瓦对那树问道,树根依旧飞舞只是没有回答他的话,难道是世仇。这时大地剧烈的抖动以来对这个感觉我是太熟悉了,只见那树瞬间倒塌摔得是四分五裂,倒塌的树干中露出一条相当大的一条蛇尾,有一两米粗看不见头,那脑袋在船舱的上面,下面就只有一条孤零零的大尾巴。“我是彭南玉儿。”在听到那条蛇尾巴的回答后,我觉得我完全不能呼吸了,空气就卡在喉咙上进不了肺里,脸弊得通红,脑袋里只闪过这样的画面,这又是树又是蛇的是彭南玉儿,就是那个千年前失踪的彭南玉儿,既然她是蛇那我和彭小瓦是什么,难道是小蛇。人生最最恐怖的事,是你在一个古墓里遇到了一个一千年前的人,这个人是还你的先祖,但她是条蛇,还是一条会说话的蛇。蛇尾巴在那里悠闲地摇晃着,好像很久没有活动过了,看着那条尾巴我的那个纠结,难道死后我也会长出尾巴来,还是我本来就有蛇尾巴。“你们来了,那老爷子应该走了吧,作为子女不能在最后时刻陪着他我也算够不孝的。”那蛇尾过了一会儿幽幽的吐出这一句,这句话一出口我差点摔倒,她是爷爷的女儿,那就是我的姑姑,如果我告诉别人我姑姑活了上千年还是一条会说话的蛇时,是人都会打电话送我去精神病院的,还有她是爷爷的女儿,那爷爷多少岁才能有一个上千岁的女儿,妖怪吗?我还没在这种震惊中醒过来,我不停告诉自己这是幻觉这是幻觉,这不是真的这是幻觉却听到那个飘渺的声音继续说道“一千多年了,我等了你们一千多年,老爹用阴气续命照顾了你们也一千多年了,他也累了该休息了,我也终于等到你们姐弟来了,一切都照着老爹预计的那样发展,没有改变。”我一听只觉喉头一甜,一口鲜血澎湃而出纷纷洒洒,眼前全是飞舞的血雾,身旁的周宇杰连忙扶住了我,我就靠在他身上,全身再也找不出一丝力气。如果是一个人告诉我,你今年有一千多岁我估计会直接用一双48码的鞋给他印到脸上,只是是一条自称是你姑姑的的蛇告诉你的,你觉得可信度是多少,反正我信了百分之五十,只是我是一个古人这件事太诡异了,太不可思议了,只要承认自己是人的估计都不会相信自己有一千多岁,除非你不是人,是眼前这样的。这一切都是预计好的那样,千年前千年后我们都是棋子,我不是夏家最后的一个人我是彭家的彭云若颜,所有的身份原来就是为給这个棋子打掩饰,讽刺,这一切太讽刺了,讽刺的像一个笑话。彭南玉儿如果可以我宁愿一生都不要遇见你。“颜儿,我为你呆在这里上千年,瓦儿,老爹为你续命饱受痛苦上千年,你们终于可以长大了。”彭南玉儿的声音里全是喜悦,我也听见她喜极而泣的哭声,我的世界就只剩下那句我为你在这里呆了上千年,我为了你在这里呆了上千年,我为你在这里呆了上千年。我是谁,为什么有人愿意为我在一棵树里呆上千年,我是谁,能让一条会说话的蛇为我牺牲千年的岁月。“颜儿你是镜玉环的主人,小瓦则是幻玉环的主人,彭家相传两环同出,必是可以看见天机的人,为了你们可以不在动荡中活着,为了让你们在上千年的沉睡中彭家不会事变,我们不得不牺牲自己。”彭南玉儿的声音好像来自九天之外,每一句都我心中一颤,我是那个可以看见过去的镜玉环的主人,我沉睡了上千年。“你们是几乎同时出生的姐弟,你们一出生镜玉环现世幻玉环易主,老爷子说你们可以打开天机看见天机,你们必须活着为此彭家可以不惜一切。”彭南玉儿轻轻地动着,她的每一句话却是那么沉重,天机又是天机,天机里面到底埋藏着什么?“天机就是毁灭和重生。”彭南玉儿像是知道我的疑问一样在我想问之前回答了我“天机是未知也是过去。”毁灭,重生,过去,未来,那是什么样的力量。“我与天机无缘我只知道这么多天机到底是什么样的,只有你们才会知道答案。”彭南玉儿的声音就像是在迷雾中悠扬的笛声,只要听见以后抬头就会看见家乡的一弯新月,那么朦朦胧胧那么若隐若现,却那么动听。我就那样站在那里仿佛看见了千年前。就在这时我听见痛苦的惨叫声,是彭南玉儿那声音光听着就能感觉到那种痛深入脊髓,那条蛇尾在地上摆动,让黄沙飞扬我们所有人都都被黄沙眯了眼而闭上了眼睛,只能听见她那痛苦的呐喊,让我也感觉全身都是针在扎,每一寸肌肤,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都在疼痛都在呐喊都在挣扎。如果为了让我能够活着,这一千年来她都是这样在痛苦中蜕变的,都是在这种钻心疼痛中等着一个叫彭云若瓦一个叫彭云若颜的,她等了上千年,这千年是多大的一个折磨,我说过如果可以我宁愿这一生都不要见到她,开始是那些千年前的身世,现在会那种浓浓的愧疚,那种愧疚让我无法呼吸。她就这样整整惨叫了五分钟,才慢慢停下来虚弱的说“每一个守护家族的的假墓里都有一个彭家的人或生或死的守在那里,只有他们才知道真正的墓在哪里,你们要快点集齐天机的钥匙。”“为什么要开启天机。”我问道既然爷爷不想有人开启天机,为什么在千年前就开始策划开启天机之事。“因为不同的人可以给你讲不同的事,他们也都知道一件事比如我只知道你们的身世,知道完这些事以后你就会明白为什么要开启天机。”彭南玉儿此刻已经从痛苦中恢复了平静她继续说道“颜儿,有什么等我出来以后再问。”出来,我一想到出来以后是一条巨蛇就心惊,彭南玉儿的蛇尾不停地摆动好像在挣脱什么,在一阵撕心裂肺的呐喊声中那条蛇尾倒在了地上,由于黄沙弥漫我们只听见倒地的声音,黄沙过后一个清纯佳人站在了刚才那棵树的位置,她笑的含苞待放声音婉转的叫道“颜儿。”“你是。”我一时间想不到该说什么,只见那条蛇尾中间裂了条大口子,倒地的蛇尾没有蛇头,而我眼前这个貌若天仙的人就是从这条蛇的肚子里走出来的,这是怎样的震撼。“我是姑姑,颜儿你长大了,还有小瓦你比以前强壮了不少。”彭南玉儿笑着说道,那表情就像看自己的孩子一样,只是眼前的女子看着只有十几岁,她始终笑的那么阳光明媚,好像这千年的苦难都是幻影。看着我们陌生的表情,她也是淡雅的一笑说道“上千年没有见,你们与姑姑生疏了不少。”然后用她那水灵灵的眼睛看着这周围,那张白皙粉嫩的脸上满是好奇,她始终笑着让人如沐春风。不待我们组织好语言回答她时她就向莫现野和周宇杰问好,那两人受的震撼不比我们小,只是木讷的对彭南玉儿点头,那表情好比见了外星人。“我来给你们讲讲千年前的事。”她看着我与彭小瓦温柔的说道,然后陷入沉思她在回忆,从我们出生开始。那是一个彭家与夏家的联姻还有一个除当家人外的族内通婚,我与彭小瓦几乎是同时出生,我们一出生彭家惊现白光照的夜晚如同白昼,我刚一出生彭家的镜玉环现世,并与我产生感应,彭小瓦一出生当家人暴毙,幻玉环易主,彭家口口相传两环同出窥视天机,我们成了可以打开天机的人。与环相通的人出生即克死双亲,那时我们都还是婴儿害怕遭到别人利用,彭家想让这两个孩子片平平安安的活着,彭家便残忍的制造了人皮灯笼来制造阴气让暴毙的当家人复活,复活后的当家人每半月就会有一次生不如死的体验,他们用办法取下彭小瓦的幻玉环,让他与普通人无异。而我身上的镜玉环,他们便选出家中悟性最好能力最好的人把镜玉环拿下来以后封印在了彭南玉儿体内。本以为这样相安无事了,我和彭小瓦与镜幻玉环的感应太大了,这时真龙穴开始走蛟,蛟龙一走意味着最慢两年就要打开天机,不然里面的东西就会出来。用什么方法把已成龙的蛟留下来,彭南玉儿也不知道,她知道那时候就有家规彭家女子不能过问家事。不过就在那天起彭家孩童全部死亡,当然除了我和彭小瓦,我们被人连夜送下了山,家中除了那么几个人知道,其余的都以为我们以为死了,那时起彭家的小孩全部不能养活就有了孩子要送到外面去养的规矩,彭南玉儿猜想那样是为了方便我们千年之后回到彭家。接着就策划了这一切,而她必须带着镜玉环在这沙漠中等着我们,而这千年她必须活着才有了那食人树,树吸收那些尸体的养分再经过蛇皮传给彭南玉儿,只是她也一样每半个月就要经历一次生不如死的蜕变。我们的身份是一个迷,只有爷爷一个人知道,在千年以后我们苏醒然后用不同的身份回到了彭家,我是有着夏家血脉的唯一一个人,彭小瓦是他最爱的孙子。然后我们如同预算好的一样开始寻找开启天机的钥匙,然后遇到彭家的人每人给我们讲一件事,我们会知道这千年来策划的答案。听完彭南玉儿的话我半天说不出话来,原来是这样,我们背负着太大的使命。“我把镜玉环交给你,天机开启时就是我的寿命终结时。”彭南玉儿看着还在沉思的我说道“我的时日不多了,一千多年没有看见过阳光,没有闻过花香,没有感受过雨露,我不会与你们同行,我想安安静静的过完最后的日子。”“不用打开你就会没事是吧。”听她那么说我突然变的好伤感。“必须打开不然彭家还有8大守护家族都会死。”她说完一笑,笑的那么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