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觉得我与彭小瓦这么尽全力的查找完全没有必要,哪怕瞒了我们千年真相总会在一个路口等着我们去发现,只是一个早一个晚,有些事早一点知道未必不是灾难,迟一点知道未必不是福分。我们这一行人谁又不是演的漏洞百出,只要不会对彼此造成伤害,无论你怎么演有什么目的我们都不会去在意。西三公里处我停下了车,很奇迹的是彭南玉儿没有晕车,我故意开的很快还总是开那种坑坑包包的路,她倒好一副标准的享受样,看来对这次的重生相当满意,我在想她会不会在这短暂的时间遇到最美好的感情,那个男人不在乎她是一具尸体,那时的她会不会不愿牺牲自己开启天机。“颜儿,往这方走。”我回过神来看见彭南玉儿神色不正常的脸,整个小脸都皱到了一块眼睛盯着东边。我往哪个方向一看前方的尽头处有几户农房,难道在那里只是彭南玉儿怎么知道。“一股死人的味道。”她说完那眉头皱的更紧了,看着前方眼神冷的冻人。死人的味道,这么远的距离她居然能闻到,而且风向也不对那只能说明那里尸体的数量不是简单的一两具,一个如此普通的地方怎么会拥有那么多尸体。“走吧,去看看。”彭南玉儿率先向那条小路走去,我锁好车门跟在了她的身后,看着那走的极快的背影我知道她的焦急,如果彭小瓦他们在里面会不会已经出事了,我也忍不住加快了脚步。越往前走彭南玉儿的神色就越焦急,我跟着她一直走了那么久没有闻到一点她所说的死人的味道,倒是觉得这里空气还是不错。但我知道彭南玉儿已经死了一千多年了,对于死人的味道没人比她更熟悉,她的神色不对而且在七八千米以外就能够闻到,那这里问题就不会是一般的严重。几户农房修的交错开来,走进去的时候一个人也没有看到,有两只狗在一棵树下吐着舌头,看见我们并没有叫唤只是盯了我们一眼任由我们走了进去。彭南玉儿没有打算观察一下这里的坏境,径直的往里走,直到在一扇红色的门处停了下来说道“就里比较怪异大白天的连个人影也没有。”她的手却指着这扇门,我知道她是说那些死人的味道在那里面,我点了点示意进去的时候我会小心点。她推开了门,我一走进去背上就寒气直冒,整整一个院子都井然有序的排列着一排排尸体,这些尸体都赤着上身,光着脚丫子,两只眼睛鼓得很大眼珠里面布满了血丝,就像是眼睛里面镶嵌了两颗草莓味的红色棒棒糖。他们的脸颊都很瘦能清楚的看见凸出的骨头,脸上的那层皮肤白的像一张纸一样,蒙在那凸出的骨头上面,看上去就像一个纸人。他们的身上画满了像符咒一样的花纹,手很自然的垂在了身体两侧,指甲黑的发亮,能够清楚的看见那身体的僵硬,没有腐烂也闻不出一丝异味,好像这些人都只是在这里排好晒晒太阳一样,我却明明白白的知道这些就是尸体,有的死亡时间已经很久了。“这不是尸咒?。”彭南玉儿虽然用的是问句,但语气里的吃惊是显而易见的,她分明是在说这就是尸咒。所谓的咒,就是起源于古时的巫祝,道家的咒语在东汉时期较为盛行,并且也符有密切的关系,画符时要念咒语,用符时也有咒语,作一切法都有一定的咒语。相传上古時代有位軒轅黃帝,当时与敌人蚩尤打仗而胜负未定,晚上便梦见天神九天玄女,传授他神仙的符咒法诀,醒来之后便用此法差遣天兵神将,大败蚩尤一族,此后,符咒开始兴行,辗转流传到了民间,至今符咒文化已有数千年历史。这尸咒就是在尸体上画符,在画的同时念咒语制成尸咒,然后用咒语差遣这些尸体,与赶尸有点类似不过在本质上又有很大的区别,因为这种尸体的攻击性很强,他们身体上的咒都是一些邪恶之咒,他们只听从念咒之人的话,这一般能用这么残忍的办法制成尸咒的人都不是好人。“这人做这么多尸咒干嘛,难道是想实现做做古代大将军的梦,没事就带着这些尸体去操练。”我向彭南玉儿问道,她活了又死,死了又活的知道的事情自然也多。“害人。”她用手戳了戳眼前的那句尸体说道,看她戳那具尸体就像是我们做饭时戳戳锅里的肉炖好了没有的感觉一样,她不会是饿了看见这么多食物就想大块敦颐吧。害人废个话,我当然知道是拿去害人难道放到那里陶冶情操,还是夜半三更跑来看着锻炼心理素质,没人会这么无聊,要知道着尸咒制作起来那是残忍至极还十分复杂,如果是我我也不会费那么大个劲,就用来摆设摆设,吓唬一下过来偷东西的贼。“应该是那个降头师的同伙干的,这里的人可能都遇害了。”彭南玉儿停止了对那具尸体流口水,一个美女抱着一具尸体啃的样子确实不太好看我心里这样想着,还好她把镜玉环给我了不然要是知道我在想这些,不飞起一脚把我踢出院外。“走,去其他院子看一下他们应该就在这附近,。”彭南玉儿用手指了一下手腕示意我与彭小瓦联系一下,然后转身向院外走去,我一听连忙跟了出去,谁知道这降头师在哪里万一催动着一个班的死尸来对付我,我死的连渣都没有。联系,关键是这镜玉环不给力啊,埋怨它两句它还要生气的给你来一场地狱一般的烈火,烧的整个手腕处像火烧云一样。我心中默念着镜玉环你要给我争口气啊,只要你争气我以后就像对待孙子那样对待你,镜玉环一点动静也没有,我的脸都快成苦瓜了,彭南玉儿见我那脸只能干瞪我,也不敢大声数落我。其实我们早发现那个人他其实就站在那些尸体里,他伪装成了尸体,彭南玉儿对死人的味道太**,那里面谁是没有去世的她只要一眼,就能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故意在那里戳了又戳,我自然也就知道了不该说的话就不会说,比如镜玉环可以联系幻玉环,我们可以联系到彭小瓦。我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只能在心里祈求镜玉环帮帮忙,谁知道那家伙吃软不吃硬,当然我只能自己知道这道理连脑海都不敢进,万一那小祖宗又闹脾气那还了的,这时手腕处一热一收紧那小祖宗运作了起来。“小瓦感受一下我们的位置离你那里多远。”手腕处明显加热时我在潜意识里说道,那边没有声音就在我以为彭小瓦也变成尸咒时那边响起一个哀怨的声音“你能不能有点尊老爱幼的美德,小瓦是你叫的吗?。”一听这声音我顿时吐血,有对老姐这样说话的吗?还说我没有美德,我看他连公德心都没有。我正想反驳他几句就听他说“距离已经不会超过方圆一千米,我们所在地院子里面是纸人。”,是死人还是纸人我还来不及问就听他说“你们找过来时小心一点,这些纸人不是那么简单。”然后,我可以说成是断线了吗,那边没有了声音。“睡醒了没有。”彭南玉儿推了我一下那意思是问我问到了没有,我揉了揉睡眼伸个懒腰说道“醒了,不就是习惯性打个盹吗。”彭南玉儿白了我一眼,我觉得这个动作怎么那么似曾相识,这不就是我常常用到彭小瓦身上的白眼神功,原来这个也是遗传的。“走吧,带路我们再去找找,这地方阴森恐怖的还是早点找到的好呆久了伤阳气。”彭南玉儿一个请的动作让我带路,我往旁边的院子走去,边走边想你也害怕伤阳气,你有阳气吗你要不是保养得好,恐怕连骨头都化成灰了,不过既是给这里面的人演戏的自然要入戏,哆嗦一下说道“又是伤阳气,又是阴森恐怖的你不要吓我。”这要让这里面的人放下戒备抓我们还真是需要一点演技,既是彭家的人自然不能看见几具尸体就吓了,也不能表现的太勇敢了,太有战斗力了,这戏份要充分拿捏到位,好在我在彭家锻炼了几年,不然今天在这古人面前就要丢脸了。我推开了另一道院门,这院子里什么也没有只有几棵葡萄懒洋洋的靠在墙上,离归西已经不远了。彭南玉儿背后一推我,我就进了院子几间土坯房算不上太破旧,我们心有灵犀的在屋子里搜索,然后失望而归,就这样找到了最后一家,推开门一眼望去这院子里全是纸人。那是用白纸扎的纸人,那一个个清一色女子摸样的纸人的脸上都画着红脸蛋,大眼睛还有一张日本特有的樱桃小口,这种扎纸一般用于祭灵,扎纸人纸马是相当普遍的祭祀活动,遍布全国各民族中,扎纸是综合塑、扎、绘为一体,是融合各种工艺手段为一体。在古代,扎纸人多是用来嫁祸于人也是祛病除灾的一种巫术。一般所说的“扎纸人。”其实就是大多数是用针去扎人偶,人偶一般是草活泥做的,然后勾画上五官面目等,人偶得样子最好是接近你嫁祸的人的长相。不过这种用纸扎的纸人可是一门大学问,做不好就用于祭灵,扎的好那就和傀儡术类似了,不过这里面的学问那可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扎纸人就是扎纸人,要想纸人能够像人一样行动甚至害人,那就必须先养小鬼,然后让小鬼栖身在纸人中,那扎这纸人的人便可以催动咒语指挥里面的小鬼,纸人就会和小鬼一起行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纸人在动。既然这些纸人不简单那里面必然栖身这小鬼,我回头看彭南玉儿一眼,她便明白过来。这里面有一个会尸咒的,一个会扎纸人的,还有一个降头师,几个高手凑到了一块,不会只是来绑架彭小瓦他们过来聊聊天谈谈心这么简单,可能都是为了西王母的那棵蟠桃树,为了一棵传说中的树这些人也够丧心病狂的,永生的**还真是魅力大,只是这棵树难道真的在彭家。“扎纸人,呵这手艺还真是不错和真的一样。”彭南玉儿继续扮演着多动症患者,一把就抓了一个在手里那表情好像看见童年时候的玩具,不过小时候谁用这个当玩具谁晚上就可以通宵赏月了。她又是用手摸那个纸人的脸又是抓纸人的手,有时候我就觉得她是一个典型的痴呆幼儿,比如说现在竟然抱着那纸人像报个洋娃娃,虽然我知道这是她们鬼界的交流,不过她脸上的神情完全是像是在威胁那个纸人里的小鬼,我心中咆哮死了一千多年了不起啊,以大欺小。“颜儿,这纸人长的真好看要不离开时带点回去。”彭南玉儿对我说道,她那只眼睛看见这纸人长的好看了,带回去为什么要带回去,是为了激怒躲在一边的那个纸人的主人,然后让他把我们抓起来先找到彭小瓦在一起杀出来,怎么看她那怜香惜玉的样子不像,难道这里面的小鬼是被强迫的。这死人和鬼的感情那还真是岗岗的,我被你强迫去杀黑煞时怎么不见你露出这表情。“好好,只要你喜欢就好如果这些还不够,我就把扎这些纸人的抓住天天给你做一个。”我那表情要多暧昧就多暧昧,好你个彭南玉儿我说过你我就肉麻死你,你心疼那些纸人,那就让我来心疼你,一看彭南玉儿在听到的一瞬间露出的嫌弃的表情,我就想对天长笑。还没有笑出来我们就被包围了,从那些尸咒中走出一个脸色苍白和吸血鬼没区别的人说道“那老八盒子说这些人不可小觑,看来也不全然是,对吧,六瞎子。”这时从我们身后的纸人堆里站出来一个人,可能只有一米三左右,一张老的起皱的脸,还是半个瞎子那个叫六瞎子的说道“终于抓到这个女的了,把人凑齐了,还以为会费一番功夫,等老八盒子一回来就让他们回去给我们找那王母蟠桃,哈哈哈。”我的耳膜被那笑声刺的很痛,那声音如同一只破了嗓子的蛤蟆在叫,就他那声音也敢笑的出来。“哈哈哈。”听到那个吸血鬼的笑声以后我证实他确实笑的出来,那个吸血鬼的笑声就像是几只破了嗓子的蛤蟆在鬼叫,那个老八盒子估计笑声也不好听,有道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是一个组合当之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