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4 得逞凝碧崖上峨眉派内斗,金蝉飞剑欲杀张一淘,秦紫玲上前劝架结果金蝉正怒火中烧反而成了僵局。闹了片刻刚才飞走的朱文和寒萼也赶回来了,朱文还没来得及作何反应,秦寒萼先跳了起来。“刚才气跑文姐,现在还敢打我姐姐,你真是不知好歹!”秦寒萼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其实很像金蝉,脑子走的是单线条,眼看有人敢欺负自己姐姐哪管对象是谁,扬手间白眉针已经『射』出!此针可不同寻常,乃是秦家姐妹的母亲天狐从自己长眉中炼出来的,一碰人体便钻,顺血流攻心那便无可救『药』,当年乃是众修闻之『色』变的阴毒法宝。此刻寒萼一时情急不知轻重的使了出来,下面人惊呼已经晚了,金蝉猝不及防眼看便要无幸,半空突然飞过一道身影也没用什么法宝竟是伸手一挡,白眉针是挡住了,但却是代人受了这几针!上下的人一齐惊呼,因为这个受针的人竟是一直被追砍的张一淘!这下金蝉也傻眼了,既惊秦寒萼竟然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又讶自己被这个妖人救了的事实,这种情况下还要动手实在太难了。一瞬间金蝉只觉得好像下面所有人都在恶狠狠的看着自己,好像行『奸』耍诈要离间峨眉内部的不是张一淘而是自己一般。“你们,你们都被他骗了!”金蝉说来说去还是这句话,他自己也不知道除了这一句之外还有什么话可说。但在其他人看来,这只是死不改悔而已。朱文也没想事情怎么会演变到这个地步,只是闹闹脾气斗斗嘴,怎么会搞到这样无法收拾的场面。秦紫玲见妹妹误伤了张一淘,连忙施法救治,寒萼也飞到近前一边连连道歉一边抱怨对方怎么傻的自己撞上去,尽显小姑娘的稚气未退。张一淘连连苦笑,反而对着寒萼口称抱歉。有道是疏不间亲,弄点小矛盾打压一下金蝉太高自己的地位那是好事,但如果做得太过了自己在他爹娘姐姐面前也未必是个讨人喜欢的家伙,所以必须适可而止。至于白眉针……这东西专破人血脉,但自己的身体已经极大火元素化,就是秦家姐妹不救治最多也只是吃点苦头自己炼化而已,有此把握才敢充的英雄。倒是现在被一群大小美女一齐围住嘘寒问暖,这样的体验倒是头一次,想来青奋平日里过得就是这样的日子吧。这里一通『乱』,齐灵云本在远处安排那边一些尚不能称得入门的“凡人”们的琐碎问题,等她闻讯赶到时已经硝烟歇止,都不用询问,只看在场人的站位和神『色』就知道定然又是自己弟弟理亏了。“姐姐,这个姓张的不是好人,他特意跑来我面前假意道歉实则挑拨我和文姐,此人定然是邪派妖人试图混进峨眉来的!”齐金蝉见了灵云,顿觉有了撑腰的人,扑过来就要为他做主。灵云却手一摆将他挡在身外,随即面『色』一寒。“峨眉门规,禁闭之地不设禁制,但若犯过弟子私自逃跑,那便如何?”那便追回法宝,逐出师门!不止金蝉被吓得目瞪口呆,其他周围众人也是惊得不知如何是好,朱文连连拉着金蝉的袖子示意他赶快跪下认错,齐灵云这会儿是来真的不是闹着玩!无奈金蝉正在倔头上,朱文一番好意他只觉得她是非不分,自己本无错又何必认错?“我没错!”齐金蝉大声叫了起来:“刚才便是他心怀不轨,我喝破他的『奸』行凭什么关我禁闭?”“那你是说我处事不公了?”见弟弟仍是不知好歹,齐灵云气得面『色』铁青。“就是不公!就是不公!”小孩的特征就是说话不过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齐金蝉毫无疑问百分之百是个小孩。但可惜,站在这里说话已经容不得童言无忌这四个字,任何人说出话来都是必须负责的!“你之前误会同门或说情有可原,但不该以臆断就口不择言。其妄行本就犯了门下戒条,我罚你去禁闭思过有何不公?张师弟本是苦主,反而向我再三求情,说欲与你说开误会免伤同门之谊,我这才同意他去探你,你说他挑拨你与朱文,是如何挑拨的你把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说得有理也就罢了,若说不清楚今天我就代掌教清理门户!”齐灵云这次真是动了真怒,众人一时嘘声你望我我望你,大气都不敢出。“说就说,当时情况是如此这般!我一时失口气走了文姐,刚想要去追赶赔罪就被这『奸』贼堵住,他还一脸的『奸』笑!”齐金蝉吧啦吧啦说来只道是理直气壮,齐灵云却转头看向张一淘,示意询问。“齐师兄年纪尚幼,天真烂漫难免,终究只是误会一场。”张一淘没料到这小孩那么迫不及待的找绳子上吊,他现在倒是真心求情了。“朱文、秦寒萼,犯错弟子不获允许不得私自探望,张师弟初入门尚知道来找我问明规矩方才行事,你们入门已非一日,不会不知道吧?”齐灵云又看向了另两个当事人,朱、秦二人自知理亏如何敢争辩,皆是低头认错。“此过容后再罚,你们二人在洞外都听得分明,当时事情可是如金蝉说的那样,可有漏失缺妄?”灵云寒气森森好像是在『逼』问,朱文心中大叫糟糕,秦寒萼却是一派天真没搞懂灵云这话的意思,忙不迭点头表示金蝉所言分毫无差。“既然如此众同门兄弟姐妹也是一并听得清楚,你们可还有何异议?”齐灵云面若寒霜,众人听得分明都是苦苦求情,唯有金蝉自己还不知道大家这是干什么?完全没有觉悟自己刚才的供词简直就是一个横蛮恶霸的自白书。朱文实在急得没办法,原地连连跺脚,看着徒自不以为然的金蝉恨不得给他一脚。“你个傻子,我,我真被你气死了!”“都不用说了!”齐灵云一摆手好像已经下了决心:“我虽只是暂掌凝碧崖事务,但若有功不赏有过不罚,那峨眉派何足以服人服己?齐金蝉既为掌教之子,所罚更当严峻,我监督不严至使情况至此伤同门情谊日后自当向掌教请罚,现在……”眼看就要语出无回,朱文与一班同金蝉交好的眼光都投向了张一淘,这种时候只有他说话才能博出金蝉的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