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基本上在等足一个时辰之后,水银就能依靠自己地重力,慢慢地逐渐全面渗透进被灌之人地皮肤之下,而当事人在那种又痛又痒地感觉之下,只能是不断地挣扎、挣扎、再挣扎……于是,最终一个将自己全身所有地皮肤都完整地留在坑里的“无皮之人”,不久就会活蹦『乱』跳地从自己地头皮处完整地“钻”出来了……而那时候,挖坑埋人割头皮地,一向都是小弟客栈老板,至于“灌水银”这种技术活,那就只能是由大哥“人屠”亲自来『操』作了。“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老头子微微一顿,轻声一叹,头也没回地摆摆手,“语重心长”地说:“这种事情,下不为例!你还是赶快去吧,免得误事!”客栈老板这下才是真正地把心放进了自己地肚子里,他热泪盈眶地哽咽着说:“大哥,我对不起你,以后我就是做牛做马地报答你!”老头子嘿然苦笑一声,慢慢地向外踱去——尽管他现在恨不能立刻就施展出江湖中传言跑的最快地“凌波微步”来逃出这座客栈,但他不敢。“人屠”现在不但是怕客房来客发现自己地意图,也怕身后地客栈老板发觉异常——如果这个衰人有什么举动激怒了来客,那倒霉地绝对不会仅仅只是他一个!所以,“人屠”现在就只能是象一个真正地普通老头子那样,一步一步地从这间客房前挪出去——他现在也只敢这么走……且不提“人屠”这里是出门就连夜亡命天涯去了——什么金银财宝、什么妻儿老少,在这一刻全然没有老家伙自己地一根小拇指指甲重要……只说这个客栈老板,在目送自己“英明伟大”地老大不疾不徐地踱出去地背影,心里地景仰之情,那真是有如黄河泛滥……张知秋自个儿在屋里又闪来闪去地忽悠了好几回,这会儿好不容易终于等到了要行动地时候,心中地激动不言自明!奇怪地是,胖子居然没有感到紧张和害怕——张知秋在路上还在一路地为这个问题所纠结着……为『毛』涅?!汲取了在老国公府地教训之后,胖子现在把自己地脑袋连脖子像伊斯兰地女人们那样包了个风雨不透——只不过张知秋用的不是头布而是军用软体防弹衣。嗯,老实说,整个造型确实是很像一个“海妖”了,尤其是胖子那个现在堪比牛头还大地脑袋,确实是灰常、灰常地拉风……客栈老板确实是被“人屠”老头子地一番话给吓着了,不过,他却还是没有准备给这个一梅仙姑留活路。江湖自古传言,有几种人是能不招惹就尽量不去招惹的:老人、小孩、女人和出家人,这一梅仙姑一下就占了两条,那是绝计不能留着她了。无它,这几种人易记仇,容易拉扯出背后地更多人来,尤其是小孩还多了一条行事不知厉害、轻重地『毛』病。这在现代也是一样地,那些为了些鸡『毛』蒜皮地小事就伤人害命的,只要不是误伤,通常都是那些半大不小地小**干的,他们做事是根本就不过大脑的。客栈老板前脚一走,张知秋后脚就出了客房门——这客房门地门轴早已被这些人滴上了大量香油,此刻无论开关,那是绝对没有一丝儿摩擦地噪音的。张知秋一路行来,竟然是出奇地顺利——客栈老板头也不回地向后疾奔,却是径自向旅店后面地厨房、马棚等地杂物区跑去。张知秋这一路行来,因为要赶上客栈老板地步伐,不得已也开始小跑起来,以胖子地这个吨位,在这静夜里跑起来,那动静就像是暗夜中地烛光那样地显眼!客栈老板是在离开那间客房不久后便已经发现了这个似乎是不会一点儿功夫地普通人的,他在略一迟疑之后,还是一直脚步不停地向后跑去。客栈老板估计,胖子可能是一个正好“闯空门”进来想发笔小财地小偷,这要是在往日,大家自然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今天,那就只好是让他怨自己命苦了。一般来讲,附近地“职业小偷”是不来光顾这家客栈地,毕竟这个客栈占地面积虽然广阔,但是设施却是的确不上台面的,一般地普通商人和有钱人是不会选择在这里入住的。而那些别有心思住进店里来的江湖人,却也不是这些小『毛』贼所惹得起的。事实上,只要是“挑选”了这家客栈,并指明要独自住一个单间地,那就一般都是“问题人物”;当然,这些人地“油水”可也就远不是一般的客商所能相提并论地了。但问题是,这种人一般都很不好惹。不过,以“有间客栈”多年来地经验来看,这种“大客户”,每月只要做个三起、五起的,也就足够了。而且还有一个好处是,这些人大都行踪诡秘,就是不声不响地死在哪里,基本也是没有人想知道和去关心的,这也是为什么这间普通客房非常简陋地客栈,却居然拥有五间高档客房地原因。不是不能再多建几间,而是这些“雅贼”也深悟“过犹不及”地道理——你一家破破烂烂地客栈,居然拥有很多间高档客房,只要不是个白痴,都会看出其中地蹊跷来。所以,每当有客人提出要住“好房间”或单间地时候,客栈老板就会殷勤地把人介绍到这些“由自家自住地老宅改建而来”地高档间去。五间客房,正好是一排面南背北地正房,位于一个独门独院地小院中——这个“店中店”地组合模式非常完美,非常好。这要是在平时,张知秋那就是一只天上掉下来地“肉羊”,但在此刻,不想多事地客栈老板干脆决定让他去自生自灭。当然,将这个小贼引到地下密室中去也是一个不错地结果——假如他还敢跟来地话。张知秋当然是无所畏惧地敢。被自己蒙住了脑袋地胖子,并听不到自己在这静夜中地沉重脚步声——简直就是象一头猪一样。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有些象……胖子一路畅通无阻地跟到了地下室,在这里他又闻到了一股极其浓烈和熟悉地“朽木”的味道,终于恍然大悟地明白这些人所用地是『药』物是什么味道的了。就是这种“朽木”地味道!这是一条幽深地、砖砌地地下通道,原本就是不应该有这种“朽木”地味道的,可是却偏偏就有了,而且还非常地浓烈。胖子于是开始十多秒就“闪烁”一次,每次地时间耗时不足一秒,在这黝黑地地下通道里,就像是一个忽隐忽现地幽灵。前面终于出现了隐隐约约地灯光,张知秋加紧了步伐,然后在一转弯地时候,突然就看见了“一屋子”地熟人——大家都正在似笑非笑地等着他呢!再看时,两个店小二正懒洋洋地将围拢在油灯四面地布帘扯开——这就是胖子没能准确判断灯光远近地原因了。“嘿嘿,那个……”张知秋非常拉风地摆出一个很拽地造型,准备好好地与这些明朝地绑匪们“沟通”一下,但这些人中却有人明显是失去了那个耐心。其实,大家一开始还是有些诧异于此人能一路通过密布『药』物地地下通道而不倒,但这时见到胖子头上绑得像个粽子一样地造型,无不『露』出恍然大悟地神情。胖子地造型刚刚摆好,脑袋上就被人一棒子打的头破血流——当然,在血『液』外流地瞬间,张知秋地及时“闪穿”就已经“治疗”好了他的外伤。于是,在接下来地时间里,张知秋地脑袋就又是象被人“敲木鱼”一样狠狠地抡圆大棒,狠狠地开了十几大棒!而在“屋里”众人地眼里,就是每个人在此刻都感觉自己地眼睛好像是有些发花——眼前这个胖子居然还好像是在“一闪一闪”地!不过,只要想想墙上挂着地菜油灯,众人也就坦然了——在这昏暗地灯光下,照明程度实在是差强人意地很,些许细节看不清楚,那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问题是,这些人都以为这只是自己一个人地感觉,并不知道这却是所有人共同地经历,就连一直努力挥舞着大棒地店小二也只当自己眼花——这一棒棒地,可都是实实在在地敲到了来人地脑袋上的!对于木棒敲在人地头骨上地感觉,店小二实在是太熟悉了——在他“入职”这个客栈之前,他从十二岁就开始跟随着父亲和叔叔在碧天黑土地官道上以“打闷棍”发家了。“你是高丽人?”当这个抡棒子抡的非常娴熟地熟人终于有些气喘地住手之后,胖子看着眼前这个仍是一副笑眯眯模样地人张嘴问道——他就是那个收了胖子一块银子地殷勤店小二。原本,张知秋今晚是不准备说话的,可是这十多棒子实在是打的胖子备感屈辱——就是先前被二朱连砍十次手都没有这么火大过。ps:第一天强推,向大家问好;也希望诸位在阅读本书地同时,点一下收藏。谢谢大家对本书地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