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李十珍那五音不全的唱声,萧慧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娇笑了起来。“怎么了?我唱得不好听?”李十珍笑着说。“好听,好听,简直太好听了。比那些歌星们唱得好听多了。”萧慧一边笑一边反话正说着。李十珍当然知道自己唱得不好听,现在听了萧慧的调笑也没往心里去,而是放过来说:“你要是觉得我唱得不好听,那你来唱两句试试,说不定还不如我呢?”这个激将法,显然没有奏效,萧慧并没有上当,而是笑着说:“我唱得也不好听,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一会儿被你笑话。”李十珍也不想再逗萧慧玩了,便说:“那你就先吃东西吧。我到里面给傻瓜配点药,一会儿好熬了给她喝。”萧慧听到这话,心中大奇,忙问:“你给傻瓜弄得什么药?”“当然是让她变聪明的药。”李十珍扔下这句话,就起身进自己屋里去了。“变聪明的药,那是啥药?”萧慧轻声嘀咕了一句,就继续吃东西了。反正李十珍不想让你知道的东西,就算你问了也是白问。再说了,他本来就是个大夫,给人看病弄药那是再正常过的事了。这样一想,也就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了。李十珍进到屋内,先在心中默念咒语,先后唤出了捣药杵和捣药罐两件仙家至宝,然后才从捣药罐拿出了那些人参。为了它,可是死了好几条人命啊!李十珍看着那人参,心里又突然冒出这么一种想法来。“难道自己来凡间久了,开始关心起,这些凡人的生死来了?”李十珍忙把这个想法从脑海里驱赶出去,又找出了原来就买好的其它药,然后一付一付地配好,再把它们一一放进捣药罐里,连翻带捣地弄了几下,然后倒了出来,重新包好。萧慧很快吃完了饭。收拾干净了,见李十珍还没有出来,而且听到里屋有捣药的动静,便起身进了里屋。看到李十珍正蹲在地上,一手挥动捣药杵,一手扶着一个罐子忙活着,便好心地说了一声,“要不然,我帮你捣吧?”哪知道,李十珍想也没想,直接给了她两个字,“出去!”听到这两个写,萧慧心里一愣,顿时心里感觉异常委屈,眼泪都差点掉下来,“没想到自己好心好意的,他不但不领情,还那样对自己说话。”她一头这样想着,忙从里屋退了出来,一头扎进自己的房间里,趴在**无声而泣了。她不敢哭出声来。今天李十珍痛打那个丽丽的情景,还就在眼前。她怎么敢这个时候去犯李十珍的忌讳呢?所以,她只能让自己的眼泪无声地流,默默地流。女人就是这样,遇到不开心的事,就会哭。只要哭出来了,这心里也就好受多了。基本上事,也就算过去了。如果一个女人,遇到事,不哭了,反而就不正常了。李十珍当然没有意识到自己那句话的分量。他只是在自己捣药的时候,不希望被别人打扰。这是他几千几万年来养成的习惯,你想让他改?估计是不可能了。萧慧冒失地闯进来,他当然不高兴,所以才会很自然地把她给轰了出去。等他把这些药弄好了,该包的都包了起来,只留下了一付,准备今天给傻瓜喝的。然后才又心中默念咒语,把捣药杵、捣药罐两件仙家至宝收了起来。直到这时,他才想起一个不大不小的问题。那就是该怎么熬这药呢?熬药需要用砂锅,可是他现在没有。就算是有,还是不行,因为没有火。他们这房子里,内加热的设备只有那台新买的电磁炉,可这东西熬药是肯定不行了。李十珍看了看时间,现在再出去买锅,买灶显然是有点晚了,看来只能是等到明天再说了。倒腾了大半天仓库的他,早就有点累了,刚刚捣药是他最感兴趣的活,所以在干得时候,并不觉得累,这个时候,就开始感觉累了。李十珍一屁股坐在**,顺势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喊了一声,“萧慧,来给我洗脚,我要睡觉了。”这些日子以来,每到晚上,萧慧为李十珍洗脚已经成了一种常态。萧慧也从开始感觉厌恶这件事,变得不再那么感觉厌恶,再到后来,也就没有什么感觉了。今天,李十珍喊了一声,萧慧竟然没有应声,更没有马上过来,这让他多少有点奇怪,便又放大了声音,又喊了一嗓子,“洗脚,我要睡觉了。”“来了!”萧慧语气不善地应了一声,从**爬了起来,然后走到了外间屋。她怕李十珍发现自己曾经哭过,忙先用凉水洗了洗脸,然后擦干,这才为李十珍准备洗脚水。当萧慧端着洗脚水进到里屋来,为李十珍脱了鞋和袜子,然后把他那一双大脚放进水盆里的时候,李十珍的神智已经到了半梦半醒之间了。“洗脚的时候想起我来了,该该还那样大声的训斥人家!”萧慧一边给李十珍洗着脚,一边在心里埋怨着,“全把人家的好心当驴肝肺了。难怪女人们常说,男人的心,天上的云。你根本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就飘走了,更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再飘回来。”萧慧现在干这种工作是越来越利索了,也越来越熟练了。她把李十珍的两只大脚洗好了,擦干了,然后站起身来,轻声说了一句,“洗好了,你要是想睡就躺好了,好好睡吧。要是有什么事再叫我。”“嗯……”李十珍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身子并没动地方。萧慧见他似乎很疲劳的样子,不禁又有点心疼起来,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弯腰抱起李十珍的两条大腿,就往**顺。这一下就把李十珍给弄醒了。他睁开眼,见此情景,忙说:“谢谢啊!我自己来吧,你先出去吧。我要睡了。”说完,身子向床内滚了一下,躺好了,不一会儿就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