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珍刚要推门进去,就听到身后传了一个声音,“你找谁呀?”听到有人相问,李十珍忙回头看,见那从身后的门里出来一个黑人,便笑了笑说:“我是来找校长的。”“你找校长什么事?”黑人问。“我有个妹妹想到这里上学,来咨询一下。”李十珍说。黑人听了李十珍的话,也情不自禁地把他打量了一下,见他穿着普通,不象个有钱的样子,但这事又不在自己的职责范围内,便也没有再多问,而是说:“校长开会去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要是想等呢,就在这里等。要是你不想等,就请你下次再来。”“你是说让我在这门口等着?”李十珍问。“是的,校长不喜欢别人随便进她的办公室。如果你一定要进去,我也没办法。我只是好心提醒一下。”黑人说完也不等李十珍回话,转身回自己的办公室了,随手还把门关上了。“我靠!让本童子堂堂一名上界正神,在门口等你个什么鸟校长?”李十珍心里嘀咕了一声,他可不管三七二十一,推门就走了进去。这个校长办公室布置得还是相当典雅的,面积也相当的大,竟然还有个套间,仅这外间就有六七十个平方。李十珍抽鼻子嗅了一下,空气中还留有淡淡的香味,不禁心里一动,“难道这个校长还是个女的?”刚想到这,自己都差点乐了,心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当今是女权社会,如果说这个校长不是女的,那才叫奇怪呢。”把这间办公室打量了一遍,李十珍又把房门虚掩上,然后随意找了个沙发坐了下来。干坐无聊的他,随手拿了张报纸看了起来。就这样一张报纸看完了,又拿起另一张看,一篇整版的新闻映入的李十珍的视线,原来这是一篇关于湖蓝州州立特药专卖店特大抢劫侦破的专题报道。李十珍对这件事,还是比较关心的,毕竟这个案子是他做下的,而且还把这盆脏水泼到了慕容秋春那个黑鬼丈夫身上,让他成了自己的替死鬼,这可说是他的精心杰作。他正要看一看这些人怎么胡说八道,突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李十珍忙掏手机,一看那号码竟然是慕容秋春打来的。他忙按下了接听键。接听键刚一按下,里面就出来慕容秋春急促的声音。“十哥,是我,秋春。”李十珍正奇怪这个时候,慕容秋春怎么会突然给自己打电话过来,现在又听到她声音急促不似平常,忙答:“是我,你怎么了?有什么事慢慢说。”“你现在在哪里?”慕容秋春问。“我在保罗私立学校呢。”李十珍说。“那你快点来一趟,我工作的银行对面的咖啡屋。”慕容秋春又怕李十珍浪荡时间,又加了一句,“越快越好!”听到这话,李十珍就知道出事,忙应了一声,“我马上就到。你在那里等我。”李十珍说完,把那张报纸往沙发上一扔,一边收起手机,一边快步出了校长办公室,到了楼下,又嫌走得太慢,便也顾不得其他了,飞奔着朝学校门口跑去。那个两黑人保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刚要上前阻拦,就被李十珍的一声“闪开!”的断呵声,吓得神情一愣。就这一愣神的工夫,李十珍已经出了学校的大门口,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拉开车门上了车,说了地址。在李十珍的一再催促下,出租车飞一般的向慕容秋春工作的银行而去。到了慕容秋霜所说的那间咖啡屋,李十珍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扔给了出租车司机,就头也不回地下车了。慕容秋春在咖啡屋内正等得心急火燎一般,恨不得李十珍立时就飞过来,其实从她打电话给李十珍,到李十珍下车,也不过十分钟左右,但在她的心里好象有了好几个钟头一般。现在总算是看到李十珍的人影了,慕容秋春忙迎到了门口,只是没有出大门。她这是怕被熟人看到。李十珍一进门,就听到慕容秋春急促的一声轻呼,“十哥,我们上楼吧。”然后,慕容秋春就头也不回地,头前走了。李十珍想了没想,就跟在她后面一起上了楼。原来这间咖啡屋虽然门脸不大,但却有三层,而且第三层被布置成了单间。两个人一前一后,直接上了三楼,服务员忙迎了上来询问:“请问,几位?”“两位。”慕容秋春应了一声,继续往里走。“那请两位去303吧。”服务员说着,快步往前抢了几步,打开了303的门,请慕容秋春和李十珍二人进去。待到二人坐定后,服务员才问:“请问,小姐,先生喝点什么?”一向柔顺的慕容秋春这次却出人意料地自作主张了,“给我们来两杯咖啡吧。”“要哪种咖啡?”服务员问。“随便。”慕容秋春说。“好的,请稍等。”服务员说完,转身就出去,随手把单间的门也带上了。慕容秋春见那服务员总算出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一下子就扑进了李十珍的怀里,唤了一声,“十哥。”然后,眼泪就象断了线的珍珠一般落了下来。“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你先别哭,不论发生什么事,有十哥呢。不怕,不怕啊!”一时被此情景弄得有些手慌脚乱的李十珍,也不知道该从何劝起,只好不断地重复着这几句话。哪知道,慕容秋春听了这些话,非但没有止住哭声,反而哭得更厉害,竟然从一开始的无声而泣,变成了“嘤嘤”的哭声。就在李十珍手足无措的时候,房门被轻轻地敲响了。听到敲门声,慕容秋春总算止住了哭声,忙掏出纸巾擦了几下,才喊了一声:“请进。”随着这一声,服务员端着两杯咖啡走了进来,轻轻放在了桌子上,说了声:“请慢用!”然后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