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十珍一行人下了车,让到屋内坐定。杨贞贞才把李十珍郑重其事地介绍给大家认识。大家今天上午就已经听说了,要从湖蓝市里来一位大夫,给杨贞贞的母亲看病。这时候,当然要表示出应有的热情。杨贞贞把一些主要的亲戚,也给李十珍做了简单的介绍。象什么她的父亲、哥哥、嫂子,弟弟、妹妹、侄子、侄女等等,当然还有一些没有介绍到的,象什么舅舅、表兄、姑姑、姨、表妹,叔叔等等。反正是人不少,挤挤插插地,把个不大的房间挤得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李十珍向一众人等,一一点头微笑,算是打了招呼。杨贞贞的父亲陪着李十珍聊了几还闲天,又请李十珍喝了几口茶,这话题就慢慢入了正题,聊到杨贞贞母亲的病上边来了。“李大夫,你要不要先看看那些片子?”杨贞贞父亲说。李十珍本想说,不用看了,但看到杨贞贞父亲那恳切的眼神,便说:“那就拿来先看看吧。”一听这话,杨贞贞父亲立刻吩咐杨贞贞的哥哥,“快去把医院拍的那些片子,拿来给李大夫看看。”杨贞贞的哥哥应了一声就去找了。工夫不大,拎着一个大塑料袋过来,递给李十珍说:“李大夫,你看看,这就是给我妈拍的片子。”李十珍接过那袋子,从里面抽出一张片子,对着亮光的地方看了看,果然能明显地看到那个如同鸡蛋大小的骨瘤。异常关心此事的杨贞贞也把头凑了过来,萧清玉虽然不懂,但见杨贞贞把头凑了过去,也装模作样地把头凑了过来。李十珍知道萧清玉看不懂这些,便指了一指那骨瘤的地方说:“就是这里,看到了吧。”“嗯……看到了。”萧清玉说。杨贞贞在这方面比萧清玉懂得多,自然也看出来了,听到李十珍的问话,也点了点头。看完了片子,又从那袋子里拿出了一大堆各种的化验单据。为了表示郑重,李十珍把每一张都看了遍,这才又重新装了回去。“光这些检查,就花了一万多。医院说,如果要做手术最少得要二十万押金,而且就算做了,也不敢保,能不能治好。我们这个家,你也看到了,从哪弄二十万去?”杨贞贞父亲说着,神色又黯然了下来。“爸,你不要总说这些。现在李大夫来了,我妈就有救了。”杨贞贞说。“姐,你回来了?”随着尤如那燕语莺啼之声,一个身姿窈窕、体态轻盈,犹如玉骨冰肌一般的二八佳人,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小仪,你也来了。”杨贞贞忙上前去拉住了小仪的手,又给介绍说:“这位是来给我妈看病的李大夫,这是我叔家的妹子杨小仪。”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话,深山传俊鸟。这多见石头,少见人的大山中,竟然出了这么一位佳人。那真是:香腮冰洁,胭脂无染去粉饰;云鬓浸漆,青丝如瀑落玉簪。“李大夫,谢谢你来给伯母看病。”杨小仪说着,主动把小手伸向了李十珍,两只美丽的眼睛注视着李十珍。那真是:纤指若兰透骨香,凝眸似水剪心愁。“不用客气。”李十珍说着伸手同她握了下忙把手又缩了回来。虽然只是轻轻一握,但李十珍还是在内心中,将她和自己会过的几个女人,比较了一下,感觉她的纤指是这些人摸起来最柔软的。“姐,这位姐姐是谁呀?”杨小仪看着萧清玉问。“她是李大夫的护士,是你的萧清玉姐姐。”杨贞贞又把萧清玉给她介绍了一下。几个女孩子又说了几句闲话。杨小仪轻轻一拉杨贞贞的衣角,然后姐妹二人就走了出来。不知道说什么悄悄话去了。“我还是先看一下病人吧。”李十珍说。“不急……不急。李大夫,你还是先喝口水,坐着歇会儿。”杨贞贞父亲谦让说。“歇够了。还是先看看,如果能治呢,也好早点治。这病可是耽误不得。”李十珍说着站起了身来。杨贞贞的父亲、哥哥,也忙站了起来,引导着李十珍和萧清玉去了另外一间屋。杨贞贞的母亲就躺在**,见来了外人,还要强挣扎着坐起来,被李十珍拦住了。“你不用坐起来。你还是躺着吧,这样我也方便。”李十珍说。“李大夫,你坐!”杨贞贞的哥哥搬过一把椅子来,让李十珍挨着床边坐了下来。“望闻问切”乃是李十珍断病的四大.法宝。此时见杨贞贞的母亲,面色黝黑,形体消瘦,便已明了几分。“你感觉哪里不舒服?”李十珍问。“小腿疼得动不得,这白天还有好点,到了晚上疼得更厉害,有时候疼得一宿一宿地睡不着觉。”杨贞贞的母亲强打精神说。“除了腿疼,还有哪里不舒服?”李十珍又问。“还有点发烧,吃药打针,也不管用。烧得也不高,可就是也不见好。”杨贞贞的父亲在一旁替妻子答道。“病了有多长时间了?”李十珍抬头对杨贞贞的父亲说。“要说从疼算起,也记不清有多长时间。以前也有过,只是过些日子就好了,也没拿它当回事。这次疼,大概有两个月了。开始只是疼,吃药也不管用,后来那腿又肿了起来。”杨贞贞的父亲说到这里,掀开被子,把杨贞贞母亲的腿露了出来,给李十珍看。李十珍见杨贞贞母亲的腿,自膝盖以下,连脚都肿了起来,肿得那里的皮肤泛着亮光,好象里面汪着水一般,似乎稍微动一动就能破了,冒出水一样。“你看,后来慢慢就肿成这样了。她还想不去医院看呢,是我和孩子们死乞白赖地请了半天,才同意去医院检查检查的。现在疼得连路都走不了了。”杨贞贞的父亲说。李十珍听杨贞贞的父亲介绍病情,就不住地轻轻点着头,刚刚站起身来,要走过去,探一探那条病腿,杨贞贞和杨小仪二女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