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多数有着和杨小仪一样的想法,只是不敢说出来罢了。现在见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说出了如此话来,都不觉将目光注视了过去。“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我说的不对吗?”杨小仪被大家看得有点不意思了。如果这话要是换作旁人,比如说,是杨贞贞的父亲或者她的哥哥,甚至是包括她自己,都会惹得李十珍不快。不知道,他会给她(他)来上一句什么呢?可是现在换成了,杨小仪这么一位小美人,那情况就大不相同。李十珍非但不觉得这话刺耳,反而觉得她好似在向自己大发娇嗔一般,看着她笑了笑说:“谁说没办法了?这办法当然是有的。如果没办法了,我还说这么多干什么?”“有办法,那你到是快点说出来呀?”杨小仪又催问了一句。“这办法其实很简单,那就是熏蒸。”李十珍又朝杨小仪笑了笑说。李十珍如此的好脾气,确实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要知道,没有一个大夫喜欢被人打断自己的话的。他们只当李十珍生来如此,只有两个人是例外,一个就是杨贞贞,另一个自然就是萧清玉了。杨贞贞感觉还不十分明显,因为她常常抢白李十珍,也没见他怎么样。但萧清玉感觉可就明显多了。现在见李十珍时不时地就朝那杨小仪笑,这心里不免一震。“难道这个家伙,又看中这个小美人了?不然的话,他怎么会如此好说话?对,一定是这么回事。这个家伙可真是不知足,有着慕容秋春那样的一个大美人,还有自己在身边,还不满意,竟然还想到处沾花惹草?”心里这样想着,脸上不免就带出了不悦之色。只是现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李十珍身上,而李十珍的注意力则在杨小仪身上,没有人发现就是了。“熏蒸?”大家都听李十珍的主意,都悄声议论了起来。按说这个办法,也不是什么新鲜招数,只是谁也一时想不到罢了。“那要用点什么药呢?”杨贞贞急切地问。“这个药的问题,你就不用操心了。能只管找一个大点的砂锅,再弄盆炭火来就行了。”李十珍说。“炭火?这让人上哪找去?蜂窝煤炉子不行吗?”杨小仪又插嘴了。“蜂窝煤炉子也能将就吧。”李十珍又朝杨小仪笑了一下说。李十珍的一举一动,全都被萧清玉看了个清清楚楚,见这个家伙时不时地向杨小仪放电,这气就不打一处来,那脸色就更加难看了。杨贞贞的父亲一听这话,立即吩咐杨贞贞的哥哥嫂子,找砂锅的找砂锅,生炉子的生炉子。“还有没有空房子?我要去配药。”李十珍问。“有。”杨贞贞的父亲立刻接过了话茬说:“小贞,你带李大夫去你哥那边配药。”李十珍这个时候也站了起来,对萧清玉说:“你在这里照看着小洁,我去配药。”“知道了。”萧清玉冷冷地应了一声。李十珍刚要再问一句,“你怎么了?”就被杨贞贞叫出去了。“我们是走着去,还是开车去?”杨贞贞问。“远吗?”李十珍说。“也不远,要是走着的话,大概要十分钟。”杨贞贞说。“十分钟,那不是有一里多地远?还是开车吧。”李十珍说。“那我们就开车去。”杨贞贞说着,就打开了车门,请李十珍先上了车,然后自己才上了车,打着火把车倒出了大门外,然后才加油门,冒着一溜黑烟走了。车出大门的时候,李十珍还往屋里望了望,希望杨小仪也能追出来,可惜让他失望了。面包车在村子里一转爬上爬下,又拐又绕,总算在一个院子面前停了下来。这里就是杨贞贞哥哥的家了。杨贞贞先跳下车,开了院门,上车,刚要把车开进去,就听李十珍说:“不用开进去了。你把我放在这里,就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吧。等一会儿,你配完了药,我再拉你回去得了。”杨贞贞说。“我配药是不希望让你看着的,你还是先回去吧。”李十珍笑了笑说。杨贞贞这才明白,原来李十珍是不想让自己在旁边看,只好应了一下,说:“那我就在院子外面等着你得了,你把院门关好就行了。”李十珍见她执意不想走,也就只得依她的主意了。二人下了车。杨贞贞又开了房门,然后李十珍走了进去。杨贞贞则主动把房门关好,退到了院子外,上了车,在车上等候。李十珍进到最里面的一个房间,又四下观察了一下,见这里果然没有人,这才心中默念咒语,唤出了自己的两宗仙家至宝——捣药杵和捣药罐。捣药杵先放在一边,李十珍把捣药罐所有的药都放了出来,然后又选了几样自己需要的,一一放进了捣药罐里。这些药有:红花、石见穿、大罗伞、小罗伞、黑老虎、入地金牛、过江龙、透骨草、血见愁,金耳环。药放好了,捣药杵一挥,就算开工了。捣几下,搅拌一下,以便使这些药尽量能和捣药罐、捣药杵都有过接触,那才能更好地发挥其药效。经过李十珍这捣药杵、捣药罐加工过的药材,其药效增加了何止数倍?那可说是有了质在飞跃。谁让人家有这两样上界的宝贝呢?下界那些凡品,又岂能望其项背?杨贞贞在外面等了近二十分钟,都有点心烦了,才看到李十珍拎着那个医药箱走了出来。杨贞贞见状忙跳下车来,往前紧走了几步问:“都配好了?”“配好了。你去锁门吧。”李十珍说了一声,拎着医药箱就上了车。杨贞贞锁了房门、院门,这才上了车,载着李十珍往回走。回到了原来那个院子,进了屋。这里早就把一切都准备好了。炉火已经着上来了,一个大大的砂锅也刷得干干净净,放在了火炉子旁边,正是,万事俱备,就等着李十珍这个东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