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起来吧。”李十珍开口了。这话听到田中良和北江成耳朵里,无异于一道生符一般,田中良立刻兴奋地问:“李大夫,你有办法救我家先生了?只要你能救了他的性命,你要多少钱都行。”“你还是先起来说话吧。”李十珍见戏份做得差不多了,便笑了笑说。看到李十珍笑了,田中良夫妇好象重新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借着牛兰岚和萧清玉的搀扶,田中良从地上站了起来,伸手轻轻揉了一下跪得有点生疼的膝盖骨,忙问道:“李大夫,请你快点帮他治一治吧。你说,你要多少钱?五万?啊……不……十万?你看怎么样?”她见李十珍没有点头,又想继续加下去,被李十珍摆手止住了。“你不用再加了。说实话,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李十珍的话刚刚说到这里,田中良夫妇这心里又的凉,腿一软,又要跪下,但被萧清玉和牛兰岚扶住,没有跪下去,与此同声,李十珍又摆了摆手。“你先不要又急着跪。说实话,你现在跪我也没有用。不过有一个人到是能治好他的病,只是有一点,你们必须在三天内赶到那里,否则的话,只怕到时候谁也没有办法了。”李十珍郑重其事地说。一听说还有一线希望,田中良夫妇就象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四只眼睛立刻放出了光芒。田中良忙问:“谁能治好他的病?”李十珍不紧不慢地说:“这个人也不是外人,他就是我的师傅。”“请问,你的师傅他老人家在哪里?”田中良没等李十珍把话说完,就急切地问。“你先不要着急,我师傅他就在从这里往西,有一座蟠龙岭,这蟠龙岭后有一个叫做白洞的地方。我师傅他老人家就在那里。不过,全是山道,汽车是上不去的,所以你们一定要尽快赶到那里。”李十珍说。“那李大夫,我们就这么去,需要不需要你给写封信介绍一下?”田中良说。李十珍想都没想,便说:“不用了。你们只要赶到那里,我师傅他老人家就知道是我介绍了去的,只要你们按时间赶到,就一定能治好他的病。你们就放心吧。你现在也别在这里耽搁时间了,赶快去吧。”一听这话,田中良慌忙站了起来,连忙向李十珍道谢,“多谢李大夫!如果真能治好他的病,我们一定会好好酬谢你的。”李十珍又说了几句客套话,田中良这才打电话叫了辆出租车,等出租车来了,才搀扶着北江成出了九诊堂,然后坐上出租车走了。伟哥派来监视田中良夫妇的人,本以为他们会出了江伯村回家,哪知道,他们的出租车竟然一路往西而去。他们忙给小六打电话,“六哥,他们没有回家,而是往西走了。”“什么他们往西走了?”小六接了电话也是愣,这和他原来的设想完全不是一码事,他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办了。“六哥……六哥……”电话又想了同伙的喊声。小六这才回过神来,这一下把他的计划全打破了,“喊什么喊?你们叫魂呢?”“是……是……是,六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小六的手下问。“先跟上他们,看看他们去哪?一会儿再给我打电话。”小六忙吩咐道。“是!”手下应了一声,便把电话挂断了。又过了一阵,小六才得到消息说,田中良夫妇已经出了湖蓝市区,直奔山里去了。“他们去山里头干什么?”小六嘀咕了一声。“六哥,我们现在已经跟他们进山了。还跟不跟?”手下人又问。“算了吧。你们还是先回来,去他家那里等着,等他们回来再说吧。”小六知道,这下自己的打算算是彻底落空了,便吩咐手下全撤回来。“怎么回事?”伟哥听了小六的汇报忙问。“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说什么也猜不到,他们怎么看完病不回家,而是急急忙忙就进山了。”小六挠了挠脑袋说。“那我们在山里干掉他们,再嫁祸给他?”伟哥急道。“那样恐怕不行。这离我们原来的计划差得太远了,以我看,我们还是先等等,看看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再说吧。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再另外选对象,你看如何?”小六说。刚才伟哥也是一时着急说的气话,犯了当局者迷的错误,现在被小六一解劝,也马上醒过味来,先是沉吟了半晌,才点了点头说:“看来眼下也只得先如此了。我看,我们还是先做两手准备,不能就这么干等着他们,还要把计划改一改,我们这次在远地方找一个对象你看如何?”小六听了伟哥这话,立刻就明白了其意,笑了笑,一个坏主意又立刻升了起来。他忙把嘴凑到伟哥的耳朵边上又是小声嘀咕了一番,说得伟哥又笑了起来。不说伟哥他们如何做计划,我们继续说李十珍他们。在送走了田中良夫妇后,萧清玉立刻就开口询问了。“十哥,你师傅真在那个蟠龙岭吗?我怎么觉得这个地方好象耳熟得很。”听到这话,李十珍不由自主地大笑了起来。“你笑什么笑?”牛兰岚不解地问。李十珍笑着摆了摆手说:“这事和你没关系,我是在笑小玉呢。”“笑我?”萧清玉也不解地问:“你笑我什么呀?”“我笑你不知道蟠龙岭在哪里呀?”李十珍笑着说。“我去过那地方吗?”萧清玉注视着李十珍仔细地想了一下说。刚刚说完这句话,立刻恍然大悟道:“哦……,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你说的这蟠龙岭不就是杨贞贞家后面那道山吗?她这话一出,李十珍大笑了起来。萧清玉也跟着笑了起来。牛兰岚乃是聪明女子,见两个人都笑了,似乎也明白了些什么,也跟着笑了起来。“原来你是胡说的。我说呢,刚刚你说出蟠龙岭三个字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耳熟,只是被他们两个闹得,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说过了。”萧清玉笑着说。“啊?十哥,原来是你骗人的呀?那里根本就没有你什么师傅呀?”牛兰岚问。“那里当然不会有我什么师傅?本童子的师傅在上界呢?哪有闲心管这等小事?”李十珍想到这里便点了点。“啊?你真的在骗人呐?”牛兰岚还是有些不相信,忙又问:“那那个北江成的命岂不是就没有?”“怎么会呢?由我出手,还有看不好的病?”李十珍自信满满地说。“你出手?我也没看见你给他们出什么药,打什么针呐?”牛兰岚不解地问。“傻丫头,不是什么病都是要打针吃药的。”李十珍把话说到这里,顿了顿。看着牛兰岚和萧清玉都瞪着大眼睛注视着自己,这才不紧不慢地解释说:“这个北江成得的是心病,不是药物所能治疗的。就算不治,当然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但象他这样,时间长了,肯定会出问题的。你想啊,这人总不能正常吃饭,那还能不出问题吗?”牛兰岚和萧清玉听到这里,点了点头,表示同样李十珍的观点。李十珍见她们同意了自己的观点,便又继续说:“他这病的起因,刚刚你们也都听到了,是因为意外的惊喜过望造成的。这人有七情。”李十珍的话刚说到里,牛兰岚忍不住问道:“什么是七情?”“这七情,就是人的情志活动的统称,具体包括喜、怒、忧、思、悲、恐、惊七种,是人体对客观事物或现象所作出的不同情志反应。七情与脏腑的功能活动有着密切的关系,七情分属五脏。其中,又以喜、怒、思、悲、恐为代表,称为五志。七情和人体的脏腑气机有关,怒则气上、喜则气缓、悲则气消、思则气结、恐则气下、惊则气乱。如果七情过激可直接影响内脏生理功能,而产生各种病理变化,不同的情志刺激可伤及不同的脏腑,产生不同病理变化。怒伤肝,喜伤心,思伤脾,悲忧伤肺,恐惊伤肾。”听着李十珍这一大套理论,牛兰岚和萧清玉都有一种似是而非的感觉,好象他说得很有道理,又好象和自己原来了解的有很大不同。但见李十珍讲得情绪激昂,又不好打断他的话,只是相互对视一眼,全都露出了迷茫之色。李十珍尽管讲得眉飞色舞,但牛兰岚和萧清玉的小动住还是被他看了个仔细,见她们那神色便主动停住了话语,扫视了一下二人问:“你们有什么不明白的?”牛兰岚和萧清玉又互相对视一眼,先是点了点头,然后感觉不对劲,马上就都摇了摇头。看到两个人的表情,李十珍笑了,说:“你们这是又点头,又摇头的。到底是明白还是不明白呀?”“不明白!”牛兰岚和萧清玉几乎同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