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珍一阵吃痛再也笑不出来了,忙用手胡捋了一下被容琰掐痛的地方,张着大嘴抽了两口凉气,转头看了她两眼。“看什么看?说过了,不让你笑了,你还笑。”容琰满面娇嗔地说。李十珍咧了咧嘴,没有发作,说:“那也不用用这么大劲吧。那肯定让你掐紫了。”“活该!谁让你笑话我了。”容琰笑道。“你等着,敢动不动就掐本童子的屁股?常言道,老虎的屁股摸不得。本童子的屁股也是谁随便都能掐的?等回去,非让你给本童子好好添添不可。”李十珍想到这里,不禁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坏坏的笑容。“你又笑什么呢?笑得你那么邪恶干什么?”容琰轻声问。“没什么……没什么。”李十珍连忙将笑容收了起来。挽着容琰的手去找雕刻工具去了。两个人总算在一个边边角角的地方找到卖雕刻工具的摊子了。这里的人明显比别处少得多得多。每个摊前都是冷冷清清的,很少有人过来打听,甚至连往这边走的人都不多。李十珍他们俩一过来,就引起了好几个摊子的注意。“买点什么?”一个摊主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随便看看。”李十珍说。那摊主再也不言语了。李十珍从第一个摊子开始看,一直看到最后一家,把所有卖雕刻工具的摊子都看了一遍,也没看到让自己满意的工具。不一会儿,他们又转了回来。刚刚跟他搭讪了一句那位摊主,又开口了,“你想买什么?”“你这工具有没有好点的?”李十珍指了指柜台上的工具说。“有啊。你想要多好的?”摊主说。“把你们这最好的拿出来,我看看。”李十珍说。“你都要什么?是只要这一种,还是全套的都要?”摊主问。“全套的都要。”李十珍说。“你等一下。”摊主说着,转身到后面的货架子上开始翻找起来,不一会儿,翻出一个小皮包来,扔在了柜台上,说:“你先看看这一样来刻刀怎么样?”李十珍拿起那个小皮包,拉开上面拉链,露出来大小长短各异的五把刻刀来,有平口的,斜口和尖口的。李十珍随意抽出一把拿在手里掂了掂,看了看。“这全是钨钢的,耐用得很。”摊主说。“多少钱?”李十珍问。“五百。”摊主说。刻刀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不是很重要了。李十珍在选好刻刀后,又选了几样其他东西。象什么印床啊,它是是用来固定印章的,以便镌刻时省力,尤其是刻较坚硬质地的,或较小的印材时更为有效。还有印刷,是用以刷涤印面。一是在刻时刷去石屑粉末,因石粉不宜用口吹,口吹石粉久则对身体无益。二是在铃印时,先刷净印面,以免石屑等脏物带人印泥。棕帚,一般又称为“棕老虎”,用以拓制边款时用的。印规,是在铃印时用以框正印章的位置,使之不偏不至。或是复印用之,即第一次铃印时不够清晰厚重,可以重复钤二遍、三遍,使之印文更加厚重,鲜艳夺国。又选了一把切玉刀,这种刀有三十厘米长短,也是钨钢打造的。还有一些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总共多少钱?”李十珍问。“一共一千八百三十。”摊主说。李十珍掏钱付了帐。摊主又拿了个大塑料袋子,将李十珍买的这些东西全都装了起来。李十珍这才和容琰两个人手挽手,拎着塑料袋子,转回身出了这个大厅,上了车回家了。回到水天一色庄园的别墅,几乎所有的人都第一眼看到了容琰玉腕上那两只绿光闪闪的镯子了。别人不好意思问,容璧则偷偷将她拽到自己的房间问:“哪来的?”“当然是他给我买的了。”容琰骄傲地说。“这得多少钱呐?”容璧问。“不贵,才七万多。”容琰说。“七万多还不贵?”容璧听到这个数字,张了张嘴,发出了一声惊叹。“怎么样?我比你强吧。”容琰骄傲地仰了仰头说。“你们去了半天,就为了给你买这付镯子啊?”容璧说。“不是啊。还买了两块、不应该是三块石头呢。”容琰说。“什么石头?”容璧问。“赌石啊。他从那么大堆里面挑出来的。”说着,容琰举起双手夸张地比划了一下。“在哪呢?我怎么没看到?”容璧问。“在车上呢。还没拿下来呢。你想看,我带你去看看。”说着,容琰拉起姐姐的手,就要往外走。“算了,我还是不看了。”容璧说。“去看看吧……去看看吧。”容璧拗不过容琰只好跟着她去车上看那三块石头了。“这也没有呀,不就是普通的石头吗?我看跟别的石头也没什么两样。就是这块很有点特别的,比那两块都圆。”容璧摸了一下那块圆滚滚的石头说。“姐,我告诉你,我差点让它给砸死。”容琰说。“砸哪了?砸坏了没有。”容璧关心地把容琰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问。“没砸着。看把你给吓的。”容琰说着笑了笑。“还笑?下次出去可得小心点。这么一大块石头,要是砸身上,那不把骨头给砸折了啊。要是砸脑袋上,非把脑袋砸烂了不可。”容璧埋怨道。容琰刚要再反驳两句,储才健走了过来说:“你们姐俩看什么好东西呢?”“石头。”容璧说。“什么石头?这叫赌石。”容琰纠正道。“赌石,我看看,什么样的。”储才健紧走几步,走到车前,先拿起那块最小的石头,看了又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然后又把另外两块看了个够,也没发现什么不同的地方。“这么几块石头得多少钱呢?”储才健问。“和你差不多。”容琰笑着说。“什么叫和我差不多?那是多少钱呢?”储才健不解地问。“就是二百五呗。咯咯……”说完这话,容琰先大声笑了起来。容璧也跟着笑了起来。这话闹得储才健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恼也不是,不恼也不是;只好随着姐妹俩尴尬地笑了起来。“你们笑什么呢?”计规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储才健生怕容琰口无遮拦,随口又冒出一句来,忙说:“没笑什么,没笑什么。”“这就是那三块赌石吧?”计规也看到了那三块石头。“是啊。”容琰说。“主人,让我给他拿上去呢。”计规说着拿起两块,和剩下一块拿不了,便对储才健说:“你帮我拿一下。”储才健应了一声,和计规一起,拿着三块赌石上楼去了。容琰很想知道,这里面是什么样的,也忙快步跟了过去。三个进了李十珍的书房,计规道:“主人,拿来了,放哪?”“先放地上吧。”李十珍说。计规和储才健忙把三块石头放在了地上,然后退出去了。屋里只剩下了容琰和李十珍。“你怎么还在这?”李十珍看了一眼容琰道。“我要看着你把它剖开,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容琰说。“你看它干什么?飞的到处都是石头面面子,你还是出去吧。”李十珍说。“不嘛……我就要看。”容琰又拿出了撒娇装痴的本事,闹得李十珍也没办法。“好……好……好,那你去给我找个大垃圾袋来。”李十珍说。“你可等着我。”容琰怕自己出去的工夫,李十珍自己剖开了,忙叮嘱了一句。“好……我等着你。”李十珍说。容琰这才跑出去找垃圾袋去了。工夫不大,就拿来好几条塑料垃圾袋。“把定铺上。”李十珍说着,指挥着容琰将四条垃圾袋铺在地上。“你说先开哪个?”李十珍指了一下地上那三块石头。“先开它。”容琰伸手拿过来那个最小石头。“好。那就先宰了它。”李十珍说着,拿过旁边那把切玉刀。左手按住那块石头,暗暗调动了一丝丝仙气,运到刀口之上,然后手起刀落,飞快地切了起来。这刀和石头,一金一石,碰在一起应该发出碰撞之声的,可是由于有了那一丝丝仙气,竟然没有发出什么碰撞之声,就好象刀切在豆腐上一样,那样轻声自然。随着石屑纷飞,石头里们庐山真面目渐渐露出来了。一块洁白晶莹地玉石,慢慢显露了出来。“这就是羊脂白玉吗?”容琰惊疑地问。“是。不过不是最好的。只能将就吧。”李十珍放下刀,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容琰忙从旁边抽了几张纸巾递给了李十珍。李十珍又是纸巾擦了擦,然后拿起地上那块有鸭蛋大小羊脂白玉,也用纸巾擦拭了好几遍,这才拿在手里,对着灯光照了照,轻轻点了点头。容琰忙凑了过来,蹲在李十珍旁边,也仰着头看着李十珍手中那块羊脂白玉。李十珍看完,把它递给了容琰,“你看看吧。”容琰接在手里轻轻抚摸了一下,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好滑呀!”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