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洁的禅房,淡淡的焚香味,木鱼发出‘笃、笃笃’有规律的响声。一老僧安详地盘着腿,闭着眼睛,那只干枯的手吃力地敲击着木鱼,丝毫没有发现已站了有一会的末央。那老僧看上去很苍老,风烛残年,花白的胡子,脸容上布满深深的壑纹。末央见老僧久久没有反应,便道:“不知大师找我有何事?”终于,老僧敲击木鱼的手停下来了,有些颤抖,仍是双目紧闭,颤声道:“施主来了,老衲等了施主很久了。”“方才见大师在敲打木鱼,所以不敢打扰。”“老衲,双目失明,听觉也不甚好,西山残阳,但终于还是把施主等来了,应该也有十多年了。”老僧的声音有些飘渺。“十多年?我与大师素未谋面,何来的十多年?”末央疑道,这个时空的人都很怪,有着很多不可思议的怪事。老僧缓缓道:“这已经不重要了,老衲只想在此赠施主数言,还望施主谨记。”“请大师赐言。”“无论施主将来的归属哪里,都要放下心中的怨念。”归属?末央眸子里闪过一丝阴戾,这个老僧到底是什么人,“我心中并无怨念。”老僧一叹,道:“非也,非施主的怨念,却又是施主的怨念?这是劫。”末央紧盯着那老僧,问道:“大师又如何知道我有劫?”“施主身上的戾气。”劫,血咒,末央试探性问道:“可有解法?”老僧又是一叹,“看施主的造化了,血凝果可缓解一段时日,王宫中有两颗。”血凝果?只在书中看过,但从来未曾见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正存在,“谢大师相告,敢问大师,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可有过错?”“施主能够出现在这里,必然有一定的定数。”“既然早已经有了定数,我岂不是多余的?”她不会甘于任由命运的摆布,只有她掌握一切!“非也,有因必有果,无论施主成败与否,佛祖都不会怪罪与施主的。还望施主谨记,施主去吧。”末央见老僧下了逐客令,也不纠缠了,“谢大师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