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央靠坐在床头,警惕地看着司马洛倾。司马洛倾柔声道,“不要动,你的头还有伤,我不会伤害你的。”“你是谁?”司马洛倾一笑,“我是司马洛倾,记好了,不要再忘记了。”“我又是谁?”“你的名字叫夏初暮,御医说你失忆了。”司马洛倾道,他救末央那天正是夏初,暮色正浓。“夏初暮...”末央神色迷惘,手下意识抚摸眼角下,“有没有镜子?”“初暮,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司马洛倾命人拿来了镜子。“怎么会有这个的?去掉它。“凤眸里闪过阴戾,黑色曼陀罗,邪恶,不详,被诅咒的花。司马洛倾一怔,这样的末央很不好,“别担心,很漂亮,御医说这是胎记,去不掉的。”去不掉?初暮神色失落,直觉告诉她这不是胎记。(以后初暮就是末央)“不要多想,先喝药。”司马洛倾拿起药吹凉,意欲喂初暮。初暮盯了那碗药一会,道:“我自己来。”语毕便从司马洛倾手中拿过药喝下了。司马洛倾不禁失落一番,末央还是那么疏离,“来人,取蜜饯来。”末央连忙道:“不用了,我不是三岁小孩。”司马洛倾心中一叹,果然是末央,即使失忆了,性情还是一样。次日。清晨。融雪水榭。“小姐,奴婢为你梳头。”绿意有些恐慌道,昨日的事情还心有余悸。初暮看了绿一眼,淡道:“不用了,你是不是叫绿意?”“是的,小姐。”“绿意,昨天对不起,你有没有受伤?”“奴婢不敢,小姐折煞奴婢了。”绿意恐慌地跪下了。初暮蹙额,“谁让你下跪的?起来!”“小姐,奴婢...”绿意更恐慌了,她猜不透那小姐的意思。“起来!”初暮的语气冷了几分。绿意恐慌地的起来了,低着头不敢直视初暮。初暮见绿意见了自己像见鬼了一样,于是便道:“你先出去吧。”“是,奴婢告退。”绿意转过身便见司马洛倾,“啊,参见...”洛倾笑道:“免礼吧,出去备早膳。”“是,奴婢告退。”绿意心中一颤,殿下虽然笑着说话,但那眼神恐怖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