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认 这是从没有过的冲动 苏并不是独特的姓氏 此刻听见紫黛称夏月的娘亲为苏夫人 苏云风真的不能再多等片刻。屋里 夏月还裹着被子正睡的香甜 被声响惊醒 她揉着眼睛睡眼惺忪 还没有看清楚进来的人是谁。没有、没有!苏云风快速看了一圈 屋里就那么大 并没有他所想见到的人。他求助似的转头看了看紫黛 后者只是摇头给了他一个:我也什么都不知道的眼神。夏月、夏月 紫黛上前抱起正迷糊着的夏月 与其猜不如直接问。娘 我的花呢?它有没有乖乖听话的睡觉 你先喊它起来。 夏月嘟哝一句 说着紫黛弄不明白的话。小身子紧着往被子里一缩 像只小虫子蠕动着渐渐的蜷缩成一团。夏月 你爹爹来了 快醒醒。 紫黛好气又好笑 平时赖着不起 她怪用这一招 说着伸手掀开她攥着的被角。被迫打起精神张开眼睛却看到苏云风和紫黛在她面前 顿时瞌睡全无 她昨夜没有等到爹爹回来就熬不住的睡着了。 爹爹 姨娘! 她一骨碌爬起 扑在苏云风的怀里 一双大大的眼睛晶亮 拉住他肩头。夏月亲去哪里了?她楞了下 娘亲昨晚就抱着她睡的我娘亲她再次回头望着空空的被褥 眉头皱起再看着爹爹焦虑的注视她的眼神忽的暗淡 她小声的回答我、我不知道 昨天娘亲帮我给花花包扎 让我先睡觉说明天早上花花就会好了。 夏月说着 小手指还指着放在不远处的幽兰。落在苏云风眼里 黯沉的眼神仿佛被点燃星火。他拿过花盆 盆身被条缎带仔细的缠绕好 缎带的色泽看上去已然陈旧 瞬间熟悉到让他死寂的心重新有了痛的感觉。爹爹 我昨天不小心摔坏了花花 我娘亲已经被它包扎了。 夏月说的小声 怯生生的拉着苏云风的衣襟。昨天娘亲也是也是同样的表情 现在爹爹也是 我不是故意的。夏月 爹爹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苏云风眼眶发红 望着夏月难过的都要皱起的小脸 眼里泪光闪动。 夏月 你知道 亲叫什么?娘亲就是娘亲还叫什么? 她不解的回答。爹爹问 亲的名字 例如爹爹叫苏云风。 他说的缓慢 压抑着声音的微微发颤。夏月摸摸脑袋 不太明白苏云风的意思 忽然的想到什么 她从苏云风怀里挣脱 爬上凳子 趴在案台前拿起毛笔 神情极其认真一笔一划的写着。娘只写过一次 她也读不完全这几个字 倒是笔画记得清楚。歪歪斜斜的三个字 静静的躺在宣纸上。方、小、禅!简单的三个字 扼住苏云风的喉头 生生的压着 他抬手摸着夏月的头哽咽着 用力的抱紧夏月 如获珍宝。那眉、那眼 她说话的神情 他从第一眼看见这个孩子 就有种熟悉的感觉 还有他对夏月莫名喜欢宠溺。天 、完全源自于血缘至亲的天 !有谁会在拖着病弱的身体在寒冬里冒着风雪来到漠北?有谁会在镜湖边祭拜?有谁会用尽心力培育着原本只有兰陵才能生长的幽兰?苏云风你怎么会没有想到这一点 你真的是个笨蛋!他在心头暗暗的骂着自己 明明最亲近的人就在身边陪伴 而他却浑然不知 甚至他有可能会再一次的错过。爹爹 我快不能喘气了! 她撅起嘴巴 在苏云风怀里闷声闷气的嚷着。你乖乖等爹爹回来。 苏云风放开夏月 他想他知道该要去哪里寻找!***我是偶然精分的分割线***无论斗转星移、沧海桑田 还是上穷碧落下黄泉 两处茫茫皆不见 我都要和你一起 执手相伴永不分离。如果北极光真的如人们所说的灵验 方小禅唯一的愿望仅仅如此。思念一个人的心 在岁月流逝里 拈成一条看不见的线 在心头缠绕 密密麻麻的包裹着受伤的心 苦苦支撑。其他的她都不在乎 只因为一点希望。脱下风帽 呼啸的风寒入骨 肆虐席卷全身她心肺突然受冷 冷不丁的大声咳嗽起来 一袭浓墨长发随风飞舞 在雪地间宛若宣纸上晕染的墨色。你的病逐渐的有了起色 假以时日应该能康复 只是你心里的病根我治愈不了 长久下去也会因此送命。 救下她的男子 洞悉着她全部的心思。方小禅捂着看着 指缝里渐渐渗出的鲜血 她苍白如纸的脸上神情出奇的平静 没有血色的 染着血渍病态的嫣红 嘴角缓缓的勾起一丝凄楚的笑 她的心病 已经没有心药来医治了。支撑自己的愿望 苦守了四年 为什么奇迹没有出现?她守了近乎一天一夜 为什么等待的人始终没有出现?我不想再等了 云风 我好想见到你 好像见到你!眼泪灼烫着滚滚而落 所有的坚强都化为无力与无助 她 不住双手捂住脸颊 呜呜的大声哭着 在空旷中远远的回荡。再哭就不漂亮了。 头顶上空传来温柔的安抚 划破周身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