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的小卖部走到我和师傅住的屋子足足花了我三个小时,原本从我下车的地方走过去十分钟都不到的,我和师傅以前住的屋子是镇子的最边缘的门面了,这原本是镇长的一家库房,我还记得是因为当时镇长家里闹鬼,后來是我师傅帮镇长把鬼除了,当时那个年代鬼怪还是很多的,特别是农村或者这样的小镇子,隔三差五的就闹鬼,镇长知道我师傅是有真本事的人,就邀请我师傅留下定居,还把这个门面送给了师傅,师傅后來就带着我定居在了回龙镇,门面的大门沒有关,或者说这大门常年都沒有锁,本來就是个冥店,专门做死人生意的,也不可能有人來偷东西,我推门进去左右看了看,到处都是灰尘和蜘蛛网了,中间还摆着一副空棺材,至于其他的一些纸钱什么的都不见了,可能是周围的邻居清明节的时候來拿了吧,此时门面也只有中间的一副棺材了,周围都空荡荡的,只有灰尘和蜘蛛网,我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就退了出來,然后顺着西街就走出了回龙镇,这个门面只是我和师傅平时做生意的地方,我们住的地方距离回龙镇还有二十分钟的路程,往着回龙镇的西街外一直走了大概十分钟,这条烂泥路的左边又出现了一条公路,然后我顺着左边的这条公路走了十分钟左右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个屋子,屋子并不是很大,而且只有一层,我推进的推了一下就推开了门,我记得我当时离开的时候也并沒有锁门,里面的灰尘也很多,屋子里面就一张桌子和一张床,我和师傅以前的生活是很简洁的,吃饭是在小镇上吃,我走到屋子中间的桌子边,取下了背上的背包,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都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我顺手在桌子上摸了一下,指尖上全是灰尘,摇了摇头,我翻了翻,从屋子里翻出了一块破布,还有一个小桶,然后跑到门外不远处的一条小溪里装了点水,然后回來就开始打整屋子了,说是打整其实就是把桌子和**的灰尘擦一下,然后拿着扫把把地扫一下而已,等我弄完已经是五点钟了,我伸了个懒腰,还别说,这样活动一下浑身都酸软得很,怪累人的,等收拾完以后我就走到床边一个有些发霉的柜子里随便拿了一本书,这本书沒有名字,打开一看是师傅自己写的一些风水要领,我一直不懂风水之术,不过风水这玩意绝对是存在的,最有名的就是养尸地了,当然还有很多,看书看到了六点钟,突然就感觉肚子有点咕咕的叫了起來,摸了摸肚子,左右看了看,这才想起來这老屋是沒有吃的东西,背起背包,就出门往着回龙镇走去了,我到回龙镇的时候都六点半了,这个镇子上唯一像模像样点的饭馆就是之前买烟那个小卖部旁边的面馆了,这个面馆是一个姓张的大妈开的,味道还不错,当时天色已经暗下來了,我看着张大妈好像也准备关门的样子,我就赶紧小跑过去,冲着张大妈说:“大妈,我來吃点东西。.. .”张大妈好像四十來岁,不过看起來有四十五以上了,比较显老,不过人很好,听到我的话就说:“要得,进來坐会,我去给你弄点面。”张大妈说完就往着厨房走了进去,张大妈的面馆只有二十平米,看起來有点破旧,不过还算干净,沒过一会张大妈就端着一碗面递给了我说:“赶紧趁热吃吧。”“好勒。”我也早就饿了,吃了一口味道还不错,然后就使劲的吃了起來,张大妈也转身回到了厨房不知道忙活啥,过了一会就看到张大妈又端出一碗面,她拿着就去给了旁边小卖部的那个姑娘,“大妈,这小姑娘自己怎么不弄饭。”我看着张大妈回來了就一边吃一边问,张大妈笑了一下问道:“怎么,思春啊,要不大妈去给阿莲说说,让你俩处对象算了。”“别别,大妈我有女朋友了,我就沒事问问。”我笑了一下说道:“那姑娘叫阿莲啊,刘爷爷不是有个儿子么,算起來可能有四十多岁了。”张大妈一听就叹了口气,说道:“你回來得晚了,那阿莲的父母上个月一起死了,最后还是镇上的人一起凑钱给埋的。”我一听就眉头一挑看着张大妈问:“怎么就死的呢。”张大妈往着小卖部那边看了看,压着声音说:“不知道,反正死得挺怪的,据说两个人是撞邪了。”我一听心头一跳,刘爷爷去年死了,今年家里就死了两个人,绝对有点不对劲,“怎么个撞邪法。”我下意识的就问,张大妈摇了摇头说:“我也就胡乱说说,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要想知道去问阿莲好了,不过这事你最好别管吧,的确够蹊跷的,你师傅也不在,要是你师傅在还能问问他。”“沒事,我去问问阿莲就是。”我随便两口就吃了面条,然后递给张大妈五块钱后就往边上的小卖部走去,这事也的确是蹊跷,要说人就是这样,好奇心很强,而且反正距离师傅说的还有两天,我走到小卖部门口就看到那个叫阿莲的姑娘低着头捧着那碗面狼吞虎咽的在吃呢,根本沒注意到我,我走进去的脚步声这才把她弄回过神來,她抬起头看到我尴尬的笑了一下,说:“帅锅,又要买啥子东西嘛。”我看着她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她给我一种很诡异的感觉,我皱起了眉头问:“沒事,我以前和刘爷爷关系不错,所以來找你聊天玩,刘爷爷当时怎么就死了呢。”阿莲哈哈的笑着说:“嘿嘿,还不逗是年纪大,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去干农活,逗楞个死求拉塞。”我看着阿莲的眼神还闪过了一丝悲伤的神色,她也不像表面上那样毫不在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