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贵妃返回宣章宫后,对于这一切却是越想越生气,太后真是深藏不露,竟会想出这样的计策。“母妃,你怎么了?是不是太后已经殡天了?”昭平公主上前道。“哼,她要真殡天了,你母妃就不会这样烦了。”荣贵妃冷笑的道,反正现在宣章宫里都是她信得过的人,她也就不怕有人听了去。昭平公主撇撇嘴道:“不是都盛传她快要死了,怎么又回光返照了?”她不喜欢太后,自然对她没有过多的尊敬。“祸害遗千年,没听过吗?chun觉,去备洗澡水,本宫要把这一身的药味洗去,没得还让本宫染上一身秽气。”荣贵妃边说已是边往寝室走去。chun觉自是不敢怠慢,赶紧去备水让娘娘沐浴,荣贵妃心情不好时,还是少惹她为妙,而且心里也对于自家的收集消息的效率太差而呕气,她自是已知梁王进宫的消息,难怪娘娘要生气了。沐浴过后,躺在贵妃椅上的荣贵妃正一脸出神,明显的有心事。小牙子进来时连大气都不敢出,这次他的动作太慢了,听chun觉说娘娘已是十分生气了。荣贵妃自是知道有人进来了,也不作声,只是原样的抬头看着天花板。小牙子感到不安,上前请罪道:“请娘娘责罚,都是奴才的消息太慢了,让娘娘失了反击的先机。”良久,荣贵妃才道:“不是都说德云班在京城站稳了,怎么收集消息如此的疏漏,梁王进京的消息你们都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这会坏了大事的吗?”梁王乃先皇嫡子,如果他也加入皇位之争,皇甫子皎要取得皇位就会增加难度。而且怕就怕会影响到她真正的大事,现在已是关键时刻,自是不能出了差错。“娘娘放心,奴才定会去教训他们,让他们以后收集消息更加尽心。”小牙子小心翼翼的道。这时荣贵妃才起身,坐了起来,看着她一直很得意的得力助将:“小牙子,本宫不是要怪责你们,只是我们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要时刻都记得。”“是,奴才会谨记的。”他又怎么会不记得呢?自己是为了什么而净身的,连身为一个男人的尊严也不要了,死后自然也无颜面对先祖,自是为了心中的大义。寿安宫。皇帝在太后的病情稍稳定之后,因国事繁忙,即先离开了。太后又服了神医开的药后,有了点jing神,与皇后等至亲之人聊了一会儿,其间眼神也没有往梁王处瞄上一眼,梁王一脸的苦相。皇甫子衿献上自己手抄的佛经道:“这是昭阳为太后娘娘抄的佛经,希望佛祖让太后娘娘*早ri康复。”太后一脸感动的看着皇甫子衿,让蓝嬷嬷接过佛经,道:“难为你这孩子了,有你这孩子伴着,哀家感到十分宽慰。”“昭阳身为孙辈,是应尽的义务。”皇甫子衿一脸的恭敬道。“臣妾看着也是这样,太后娘娘病重,这孩子侍奉太后娘娘的细心,臣妾也认为昭阳有心了。”皇后也是一脸感慨道。“哀家还是幸福的,有孝顺的儿子,也有孝顺的孙儿。”太后自是满意的道。众人聊了一会儿,太后就体力不支,众人也不敢扰了太后的睡眠,纷纷告辞而去。梁王正想向太后告辞,太后就一脸厌烦的挥挥手让他走,梁王只有无奈的离去。皇甫子衿冷眼的看着太后**之间的互动,如果不是那天瞧着那个背影,连她都会认为太后真的不喜欢这个亲生儿子,太后真是老谋深算。皇甫子衿带着妹妹也退了出来,蓝嬷嬷自是把殿门关好,不能扰了太后娘娘的睡眠。皇甫子佩跟着一言不发的姐姐往寝室走去,她住在姐姐隔壁的寝室内,刚要到达她的寝室时,姐姐就一把拉着她进了寝室,然后让侍候的人走远,皇甫子佩不明白姐姐的举动。皇甫子衿看着妹妹,亲近的把她拉到了桌旁坐了下来,小声道:“佩儿,以后在宫里要小心一点,不该说的话不要说,知道了吗?”皇甫子佩不明白姐姐无头无脑的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她们不是有太后照拂着吗?现在在浣花阁里那些教席嬷嬷也不敢像以前那样对她,于是她问道:“姐姐,怎么了?太后娘娘康复过来,我们有她老人家照应着,自是不用怕。”皇甫子衿不知道要如何对妹妹说,说这些她也不懂,可是那种背脊发凉的感觉,她怎么也不会忘记。于是只有语气放重的道:“佩儿听姐姐的就对了,在这宫里,除了姐姐与哥哥外,其他人说的话你也不要轻易相信。”看着姐姐一脸的凝重,皇甫子佩自是不敢不从,只有郑重的道:“姐姐放心,佩儿会小心的。”“好。”皇甫子衿拍拍她的手道。昭元公主府。昭元公主听到了母后从宫里给她捎来的消息,终于能安心一点,没想到梁王荐的神医真是医术高明。眼睛瞄到了丈夫走了进来,遂挺着开始有点笨重的身子朝那个挑帘进来的男人道:“驸马回府了。”嘴角带着一抹笑。罗天冷眼看了看这个女人,不发一言的就进了室内,把外衣脱下来,换上家居的衣服。昭元公主咬了咬下唇,感到嘴里有点咸,才意识到自己把嘴角咬破了,又是这样,这个男人直接把她当成透明的。可是她仍不死心的上前笑道:“你吃晚膳了吗?如果还没——”“你说够了没有?如果你不嫌烦,我也嫌烦,而且都这个时辰了,谁还没用晚膳啊。”罗天打断了她的话,直接越过她往卧室里走去。这就是她的丈夫,一个对她如此冷漠的男人,女人的一生究竟为什么?有点委屈的摸了摸自己有点隆起的肚子,心里不是没有冤气,也不是不想端出公主的架子,可是她早已发现如果自己拿出公主的威仪来,只会把那个男人越推越远。她的举动其实全落到了罗天的眼中,只是无奈她的到来伴随着各方对他的压力,而且那年皇家的欺人太甚他直到现在还记得。驸马是什么?其实就是公主的附属品,这话是其他同样尚公主的人对他说的,那些人也与他一样存在着怨气,可是却不能当着公主妻子的面撒而已。两个孩子相偕走进昭元公主的寝室,都献宝的把得到的礼品拿给母亲看,那个大点的道:“娘,这是曾爷爷给孩儿的。”原来是一套文房四宝,她的府邸其实就是建在大理寺卿府的隔壁,所以两个孩子时常都到隔壁去。那个小点的也带点傲气道:“就你有吗?曾爷爷也给了易儿。”看着这两个yu讨她赞赏的孩子,她就笑着道:“好,个个都有,曾爷爷可没有偏心哦,有没有谢谢曾爷爷啊?”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丈夫的缘没有,好歹她还有这两个安慰,还是母亲说的对,靠不了丈夫,那就靠儿子吧。“有,当然有。”两个孩子争先恐后的道。其中那个小点的瞄到父亲就在卧室内,已是撒开腿跑到室内找父亲:“爹。”另一个也不甘落后,也朝父亲跑去。罗天不喜欢昭元公主,可是对于自己的孩子可就不一样,再怎么说,孩子也是无辜的,更何况身上还流着他的血脉。于是他温和的朝两个孩子道:“刚刚就听到你们在吵了,曾爷爷给了你们什么好东西?”两个孩子都一致的把手中的物体举到父亲的面前,罗天一眼看去,是两套文房四宝,自己的爷爷也真是的,拿这两样东西就把两个小家伙逗得开心不已。房里那一大两小的互动,她都看在眼里,好在丈夫还算喜爱这两个孩子。看了看时辰,已经很晚了,于是她走进里屋,朝两个孩子道:“都很晚了,还是早点去睡吧。”那两个孩子有点舍不得走,都赖在罗天的怀里,就是不挪动。罗天好笑的看着那两个孩子:“*说得对,还是要早点休息为宜。”当着孩子的面,他多多少少会给昭元公主留点面子。两个孩子在嬷嬷的带领下朝外走去,走时嘴角还微微的下垂,明显的不高兴。等两个孩子都走远了,昭元公主才回过头来朝丈夫看去,道:“夜深了,驸马还不安歇吗?”罗天又拿起刚才放下的书本又读了起来,冷冷的说了句:“公主还是早点歇息吧。”昭元公主也不再支声,看着侍女把床铺好,然后挥挥手让她们出去,自己往**躺去,每次她怀孕了,罗天就是这样的一副脸孔,只是令她庆幸的是,她不用承受每天如撕裂般的**,其实她真的很讨厌那件事。手朝肚子又摸了摸,一想到母后看着她肚子时的一副满意的样子,她就觉得再痛苦也可以忍耐。朝丈夫瞧了几眼,还是原样的坐着看书,遂无奈的转头朝里睡去。端王府。还有三ri就到花朝节了,端王妃一大早起来就把自己装扮好,朝一旁的端王瞧去,只见端王在侍女的服侍下穿戴好朝服,于是她上前把端王的衣服整平了,说道:“王爷,今晚可以早点回府吗?”端王有点好奇的道:“有事吗?”“妾身有样东西要送给王爷,王爷就依妾身,早点回府好吗?”端王妃撒着娇道。她的语气与神态说老实话,端王觉得颇为反感。于是边朝外走边道:“本王记得了。”端王妃看着走得飞快的端王,她有那么可怕吗?吃过早膳后,她就开始在房里等着娘亲的到来,她能不能怀上孩子,就看今晚了。一想到那天荣贵妃如此的侮辱她,她的心就好生气,荣贵妃真是欺人太甚。坐了又站,站了又坐,她娘什么时候才到啊,不知托她娘办的事是否办好了,她的心都快等不及了。贴身侍女领着一个身穿褐sè衣服的女人走了进来,端王妃一看那个女人,即上前亲热的挽着来人的手,道:“娘,怎生来得那么迟?女儿都快坐不住了。”吏部尚书夫人拍拍女儿的手:“怎生那么着急?你的事娘会不尽心吗?”端王妃把身边所有的侍女都遣了出去,朝她娘道:“娘,都办妥了。”“不是娘说你,你做这些东西,又看这些伤风败俗的书,如果让端王爷知道,你可怎么办?”吏部尚书夫人把东西往女儿的面前塞去。“女儿现在哪还怕他知道?就怕他不知道。”端王妃检查着手中的物品,说实话,端王待她很和气,从不会与她大小声,可她怎么总觉得端王待谁都一样,那天皇帝亲热的搂着荣贵妃时,她才知道男人也可以那样对待女人。从中捡出了一本*看了起来,书中的内容看得她面红耳赤,可是不这样,她又如何引诱得了端王,不然怀不上孩子,荣贵妃不知道又要说什么?吏部尚书夫人道:“端王爷还是那样吗?”“如果有进展,女儿也不会让娘找这些东西来,女儿是王府的王妃,可不是勾栏院里的下贱*子。”端王妃不好气的说。“唉,本想着你能嫁给端王爷是你的造化,他为人正直又温和,可没想到你却讨不了他的欢心,”末了,似想到什么又说道:“不会是他在府里有什么喜欢的女子,你不知道而已?”语气里带着一丝丝的着急,如果真是这样,女儿该怎么办?端王妃细思量了一下道:“没有,女儿确定没有,如果有,又怎么瞒得住女儿。”随即又恶狠狠的道:“如果让我知道有谁敢私下*王爷,看我还不把她的皮扒了。”“确定没有就好,不要像*一样,房里的丫头把你爹*了,我直到那丫头大了肚子才知道。”吏部尚书夫人细细的教导女儿,底下人*主子的事在贵族之家真的是不胜枚举。“女儿晓得。”端王妃答道。在她这样严密的监视下,还有谁敢*主子。当夜幕降临之后,皇甫子皎才踏进了寝室,可是一走进来,他都吓了一跳,这是他的卧室吗?房里到处点满了蜡烛,而且房里不知何时挂上了薄纱,薄纱映着烛光,如梦似幻。端王掀开一层层的薄纱,往里走去,端王妃正妖娆的看着他。端王妃那一身的穿着,让他的冷汗直冒,只见她穿着一身红sè的薄纱,薄纱下竟是什么也没有穿,那女xing的身子在薄纱下若隐若现的。端王妃朝皇甫子皎走近,娇笑的看着丈夫:“王爷喜欢妾身的这一身装扮吗?”皇甫子皎看着自己的王妃那笑的姿态,胃里尚未消化的晚膳都要吐了出来,于是有点严厉的道:“王妃,你这是在干什么?”皇甫子皎的反应在端王妃的预料之外,怎么会这样,她曾私下匿名找来*子向她们询问,那些人都一致的说是个男人都受不了,于是她才会采用这个方式,可是现在王爷的样子确实不像是喜欢?可是端王妃仍不放弃的道:“王爷,妾身嫁给王爷已好久了,王爷不想与妾身生一个嫡子吗?”边说还边双手环抱着皇甫子皎的手臂,用自已女xing的*上围悄悄的磨擦着皇甫子皎的身体。这样如果还没有反应,那他就不是男人,那些*子如此说道。皇甫子皎一把抽出自己的手,温和的脸已是不复往ri的神态:“王妃,请自重。”让她自重?她的脸sè瞬间大变,她是他的女人,他怎么可以这样冷情的让她自重,这个男人的心是什么做的,这样冷又这样硬。皇甫子皎意识到自己的话让端王妃难堪了,于是脸sè又变得温和道:“王妃,夜深了,你还是早些歇吧,本王还有些政事要处理,就在书房歇下。”说完,也不待端王妃回答,径自的往外走。还是快点离开的好,那一屋子的气氛让他憋得有点难受。端王妃难以置信的看着丈夫就这样离开了,端王是不是不正常啊?没道理那些*子教她的一切都不奏效,她都如此主动了,他还不为所动,而且为了避她还睡到书房去,真是岂有此理?于是她气忿的把桌子上本来今晚要饮用的酒水纷纷扫落到地面上,把那些本来是要用来营造气氛的薄纱都扯落了下来。她都这样不要脸了,端王为什么还这样做?而且荣贵妃的jing告,端王也不是不知道,还这样对她,到时她还生不了,真不晓得她那狠心的婆婆又会怎样对待她,也许她连正妃的位子也保不住。出嫁那时人人都羡慕她,认为她将来必定能母仪天下,那时她还一脸的骄傲的看着平ri里的姐妹。她的父亲妾侍很多,生了不少孩子,可是她是嫡出,自是与别的姐妹不同,平ri里她就瞧不起庶出的姐妹,可是现在,如果她再生不出,她的脸面都不知道要摆哪里了。翌ri,端王妃顶着一对熊猫眼醒了过来,那些侍女都知道端王妃心情不好,都小心翼翼的侍候着她。端王妃冷眼从那些侍女身上扫过,会不会有人趁她不注意去*她的丈夫,母亲的教训还血淋淋的摆在自己的面前,看来是不能留下那些长相貌美的侍女了,于是她换好衣装后,让人把管家找来。那管家一听王妃宣他,于是也不敢迟疑的就一路小跑的走来,恭敬的朝王妃行礼,道:“王妃宣奴才有事?”端王妃端起茶杯喝了起来,之后才慢条斯理的道:“本王妃想换一批下人。”换下人?那些人都做错了什么事?王妃想把她们都换了?可是面上还是恭敬的道:“王妃想换下哪些人?”那些侍女一听王妃要把她们换下,于是都有点惴惴不安,她们卖身为奴的人哪个不希望能攀上高枝,现在在王妃身边侍候,能时常的见着王爷,假设哪天王爷留意到她们,让她们成为通房丫头,那就真的是不愁荣华富贵了,没准将来还有机会成为皇妃。端王妃冷笑的看着那一群侍女,在她还没有为端王生出嫡子前,谁也不能爬上她的头:“你们都站成一排。”那些侍女也不敢不从,个个都面带凝重的站好了。端王妃一个一个的瞧过去,凡是有几分姿sè的她都一一指出来,让管家把这些人撵出她的院落。那些侍女没想到自己会被换下来,于是都朝端王妃喊道:“王妃开恩啊。”端王妃不为所动的道:“你们年纪都大了,本王妃自是不会亏待你们,管家,让府里尚未婚配的小厮都挑出来与这些丫头婚配。”那群长相不俗的丫鬟听到这话都一脸的死灰,王妃不但要撵了她们走,还让人硬是给她们婚配。管家自是不敢迟疑,赶紧着人把那群丫环鬟赶出院子,府里的小厮该高兴了,这群等着婚配的丫鬟个个长相都不错,看来王妃是怕她们*了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