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把妻子压在身下,一脸的惊喜,但又带点担忧的道:“那你的身子能受得住吗?”昭元公主笑而不答,伸手把自己身上的衣物一一除下,再朝丈夫娇媚一笑,罗天哪里受得住妻子刻意的*,一把扯开自己的衣物,低头朝她的耳垂吻去,这是她最**的地方,果然,妻子的身子颤粟了起来,轻哼一声。她沉溺在那久违的**当中,手却不自觉的从丈夫的脖子处滑到了自己的腹部,这里还会再孕育一个孩子吗?妻子的举动令激动的他暂停了自己的动作。昭元公主一直等炫烂那一刻的到来,丈夫突然的停止令她难受的轻哼一声,“怎么了?我好难受。”罗天没有回答她,而是翻了个身让她坐在上面,道:“芫儿,你自己来。”昭元公主又害羞又无措的看着丈夫的脸,可是体内的压力压迫着她,让她焦燥不已,“我不会。”“很简单的。”罗天示范了一次给她看。昭元公主怯怯的动了一下,听到丈夫的喘息声变重了,忽而唇上一笑,动作越来越快,很快,她再次沉溺于自己的感官世界。罗天看着妻子的动作,微微一笑,要冲破心中的藩蓠只有靠她自己,如果只是一味的给予是不会让她走出失去孩子的yin影。良久之后,她累得趴在丈夫的胸前,有点不满的道:“你坏,就是想要看我出糗。”罗天却低头亲吻她的红唇,舌与舌纠缠在一块,“芫儿,我希望你快乐。”她听到这话,泪眼朦胧,伸手揽住丈夫的脖子,头埋在他的肩岬处,最后一次为那失去的孩子痛哭,这一次之后,不会再哭了。他轻拍妻子的背,无声的安慰她。昭元公主平静下来之后,躺在丈夫的怀里,良久,才道:“我们去把你之前的那个孩子从乡下接回来吧。”这句话令他震惊,没想到她会提到那个孩子。丈夫的反应在她的意料当中,曾经那个孩子让她的心里极度不舒服,可是失去了一个孩子之后,才真正的体会到丈夫当时的心情,“其实当年爷爷要送走他的时候,如果不是你当时很气愤惹怒了我,其实我可以容下他的,虽然我的心里很难过,真的。”“我没有不信你,只是,如果现在让他回来会让你的心里不舒服,那就不要勉强自己了。”罗天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背部,虽知道这样说对不起那个孩子,可是勉强接回来对那孩子也不好,最重要的是她才刚刚从小产的yin影当中回复过来,他不希望她伤心。“没关系,现在我想通了,那也是你的骨肉,不是吗?虽说可以认祖归宗,可是为了皇室的面子,只能让他以养子的身份回来。”昭元公主往他的怀里钻去,是时候该放下对于那个孩子的心结。他欺身向前,居高往下的看着她的眼睛:“你真的不介意?”她摇摇头。“芫儿。”他感动的低头与她再次缠绵,从没有这一刻如此感谢上苍,让他遇到她。当罗靖通听到孙子夫妇说要把那个不进祖谱的曾孙子接回来之后,首次老泪纵横的yu给昭元公主行礼,昭元公主自是赶紧阻止。“罗家能得你为媳,真是祖坟冒青烟了。”罗靖通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那个孩子,人老了,就想见到祖孙满堂,尤其是近年他常想起那个孩子,是一生的愧疚啊,只因他的自私,让那个孩子漂零在外。罗天的心情也与自家爷爷一样,有生之年能弥补当年因为一口气所犯下的错,上天待他不薄,下意识的揽紧妻子,这个上天赐给他的珍宝。“爷爷莫要这样说。”昭元公主没想到自己一个不经意的决定会让这个老人如此的激动。隆德十七年的chun节在一片喜气洋洋中度过,太子在那天迎娶太子妃。齐轩推开门走进来,看到太子的脸sè与身上的喜服成了鲜明的对比,虽然心里很痛,但仍是道:“子皎,吉时就快到了,新娘子就要来了。”太子起身往外走,不敢看爱人失望的脸sè,这场婚姻拒绝不了。齐轩低下头跟在他身后,无奈的不只是他,自己也很无奈,先是端王妃,再到太子妃,他们的恋情终究为世俗所不容。喜轿里的应如梅泪眼婆娑反复的看着公主写给她的一句话:你死了,我哥哥怎么办?吸了吸鼻子,为了子皓,她会坚强的活下去,即使他们已经隔了千山万水。但是握紧了手中的匕首,无论如何都不会把清白的身子给了子皓之外的人。皇甫子衿站在人群中看着太子成婚,如果这场婚礼换个新郎该多好。眼睛一瞟看到了整晚笑得合不拢嘴的荣贵妃,以及脸上挂着冷笑的皇后,这个人变了很多。目光看到了威远候夫人,微微一晗首。实在不忍心再去看,转身走出了东宫,今夜皇宫很美丽,处处都有彩灯,可是却更衬出自身的孤单,还是佩儿聪明,早早以身子不舒服没来参加这场婚礼。刚走进明宸宫,月嬷嬷早已等在了门口,皱眉道:“月嬷嬷有事吗?”“张光远传回来了消息。”月嬷嬷凑到她耳边道。皇甫子衿忙走进寝室,让杏儿在门外看着,不许别的宫人靠近。月嬷嬷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了公主。她一拿到信迫不及待的看了起来,信中的消息令她身子一僵。赵尚书的家乡居然在他中状元当年就被马贼给荡平了。这意味着什么?有那么凑巧吗?朝月嬷嬷道:“荣贵妃是哪一年成为父皇宠姬的?”月嬷嬷没想到公主会问这个问题,道:“好像是赵尚书中状元的后一年吧,奴婢隐隐记得是那一年的。”年代有点久远了,记忆都开始模糊了。月嬷嬷的回答,这个老宫女知道很多关于父皇的事,心中有着惊讶,难道她的主子是——?心底的一个答案浮了上来,可能吗?“公主?”月嬷嬷喊道。她回过神来又开始思考关于荣贵妃的身世,难道当年她逃离马贼的厮杀才活命?还是人为的安排才来到陈宫?看来这赵尚书也是疑点重重。把手中的信放到烛火下烧掉,提笔写了一封信交给月嬷嬷道:“你把这封信交给张光远。”月嬷嬷应声是后正yu走出去,她又喊道:“不,不要交给张光远,”顿了顿,才又道:“交给段公子去查。”月嬷嬷有些惊讶公主改变心意,不过仍是应声是往外走。她慢慢的在屋里踱着步,慢慢的整理自己的思绪,凤江的工程好像已到十年之期了,这条耗费了陈国大量人力物力的大工程,现在提起之人越来越少,到底完工了没有?本想让张光远去查的,可转而一想段玉祺那儿才是适合的人选,以他商人的身份才会神不知鬼不觉。现在最忌讳的就是打草惊蛇,刘无庸告诉她说宫里现在有人在秘密的盘查,看来荣贵妃已经开始行动了,这么一想,就更能说明那块玉佩与她有关系,至于是何种关系?还有待查明。东宫。应如梅一脸紧张的坐着,手里攥紧了匕首,太子一踏进来,看到新娘子木然的坐着,一身的喜衣像丧服似的,嘴角不禁一抽,看来不只他看起来像哭丧的,新娘子也是。挥手让下人都退出去。刚掀下她的盖头,应如梅就拿着匕首道:“太子殿下,别过来。”太子心里一紧,她这是干什么?轻道:“你先把匕首放下来,拿着它很危险。”应如梅跪下泣道:“太子殿下,我心有所属了,嫁给殿下也是迫不得已的。”太子看了看她的神sè,这样也好,他正愁如何度过今晚的洞房花烛夜,尤其是刚才进新房时齐轩转身而去的背影令他难过。“你起来吧,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你。”应如梅离他远远的站着,他也不在意,朝新床迈进,拿起**的枕头棉被,走至一旁的贵妃榻上放好,翻身躺了上去,闭上眼睛,道:“你也早点休息吧。”应如梅定定的看了很久,确定太子不会过来,才慢慢的踱到新床,和衣躺在上面,一晚上都不敢太过入眠,就怕太子有不轨的行为,天快亮时,才勉强入睡。太子其实也一夜无眠,现在对于母妃他是越来越不敢反抗,知道这样的自己很懦弱,可是母妃给他的感觉太可怕了。破晓时分,应如梅感觉有人靠近,忙惊吓的坐了起来,太子笑道:“吓着你了。”她不答,赶紧走下床。太子从枕头下拿出一块白布,伸手朝应如梅道:“借你的匕首一用。”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忙递了上去,却看到太子用匕首在手上划了一下,鲜血染在了白布上,瞬间开成了朵朵的血花。她的脸sè一白,没想到太子会这样做。太子把匕首递回给应如梅:“为了你好,你不要说出去。”他不得不嘱咐,就怕她会犯昔ri端王妃的错,把命都弄丢了。她忙点头。太子轻笑了一下,拍拍手,一群宫人都走了进来,朝他们俩道:“恭喜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娘娘。”而那些人事嬷嬷行完礼后,即朝新床而去,一看到白布上的血迹,即笑开颜。她在宫女的侍候下换上新衣服,有点忐忑不安的看向那些人事嬷嬷,这样就可以瞒得过去?当太子与她前往宣章宫里,看到荣贵妃正笑容满面的让侍女给人事嬷嬷赏赐。看到她,笑着招招手,她忙走过去,坐在荣贵妃的身旁。“昨晚还好吗?”问了句很私密的话。应如梅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这更坐实了荣贵妃的想法,笑着让chun晓给她送上补品:“今儿个得好好的补补,他ri可要给皇长孙添上一两个弟弟,我就心满意足了。”太子见她没有反应,忙恭敬的回道:“儿臣会努力的。”她一听到太子的话,忙假意娇羞的低下头,在来的路上,太子吩咐过她,不用说太多,如果他一说话,她只需娇羞的低头就是。虽然对太子没有爱意,可是她却很感激他的提醒,不过心里也奇怪,太子似乎有点奇怪?皇甫子衿进来时,正看到他们和睦的相处,心下一酸,原本属于自己兄妹的幸福转眼就成了别人的。“参见荣贵妃娘娘,皇兄,皇嫂。”“昭阳怎么一大早就来了?”荣贵妃笑道。她查来查去就是没弄明白那块玉佩的事,现在她可是她首要的怀疑对象,真正迷惑的是血玉材料从何而来?从这点上,她又把她排除在外。不过仍吩咐人紧紧盯着明宸宫,看好她的一举一动。“来恭喜皇兄娶新妇,愿皇兄与皇嫂百年好合。”皇甫子衿道。应如梅一看到皇甫子衿,脸sè变得有点青。荣贵妃却笑道:“昭阳有心了。”太子朝她微微一晗首。“太子妃未嫁之前与昭阳是至交,如今成了姑嫂,就更应该亲近亲近。”皇甫子衿笑着说。宫人抱来了已近两岁的皇长孙,荣贵妃一看到孙子,即笑着抱到怀里,朝应如梅道:“往后你就是孩子的娘,乖孙,叫声娘。”“娘。”小孩子在荣贵妃的掇使下糯糯的喊了句。应如梅忙道:“臣媳知道,皇长孙长得很可爱。”说完,摸了摸孩子的头。“皇上、皇后娘娘驾到。”太监大大的声音响起。众人忙起身。皇帝带着笑意走了进来,身后破天荒的跟着皇后,命众人起身之后,笑着朝太子夫妇道:“太子公事繁忙,太子妃往后可要当个贤内助啊。”太子夫妇都点头称是。皇后看了看荣贵妃怀里的皇长孙:“这就是皇长孙?过来给本宫抱抱。”本想单独过来宣章宫,半路上却遇上了皇帝,就一起结道而来了,她的心里很微妙,看到他依然会心动,但心却开始结了一层冰。姑姑曾跟她说过:鱼与熊掌不可兼得。那时的自己不明白,可是失势后,侮辱、女儿的小产都让她看清了,能选的只有一样。荣贵妃忙把孩子递给皇后:“娘娘可要当心了,这孩子重得很。”皇后抱着孩子看了又看,抬头看了一下荣贵妃**,笑道:“这孩子长得挺结实,可是本宫怎么觉得长得不太像太子。”太子的心漏跳了一拍。皇甫子衿依着她的话看了看那孩子的长相,确实不像太子,正确的说不像任何皇室成员,就连其生母也不像,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难道这孩子不是太子的?正思索间,听到荣贵妃道:“孩子还小,再长大兴许就像了,本宫觉得他就有点像生母。”皇帝从皇后怀里抱起皇长孙,“每次一看到我的小乖孙,爷爷的心情就很好。”还亲自拿起桌上的糕点喂起了怀里的孩子。皇后不禁心里一酸,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喜欢孩子,随即转头不再看,凭着女人的直觉,那孩子真的不像是太子的孩子,朝新科太子妃看了看,这女孩儿不错,“太子妃刚进东宫,还习惯吗?”“谢皇后娘娘关心,臣媳一切安好。”应如梅端庄的行了一礼道。初chun时节,太子派的人马开始向皇帝进言,希望能收回三大候府的兵权,皇帝只是听着未做表态,不过朝野因为这件事吵得沸沸腾腾,三大候府更加低调行事。皇甫子衿正在佛堂静思的时候,密室的门被人悄悄的拉开了。“我似乎打挠公主念经了。”段玉祺笑着走进来。她站起身子,回头朝他笑了一下,示意他坐到一旁的凳子上,亲自倒了一杯茶水递到他身前,“我倒没有念什么经,只是在想些心事。”其实她并不是虔诚的信徒,只是那些佛经能静化人心,念着它们会让心灵有片刻的安宁。他看着她的侧脸在烛光下闪着光辉,记得初相见时她只是一个小丫头,现在的她仿佛像盛开的花朵般娇艳,不经意的一个微笑也会让人失神。“段公子,那凤江引水工程可是有问题?”她的声音令他回过神来,有点不好意思的道:“诚如公主所料,据得来的消息,凤江的工程在最初开始那几年确实是修建过,可是自皇上结束巡视后,就未再动工过了。”握着的茶杯轻轻的晃动,一些茶水泄了出来,“这个工程耗费了我陈国大量的人力物力,只是一个画饼而已?”她的声音带着愤怒,“那么那些每年上报工程进度的人都是被人收买的?”她的反应在意料之中,“应该就是这样的,不过他们交易的证据很隐晦,我旁敲侧击了很久也没有找出证据。”从怀中掏出一卷纸,递给她:“这是凤江工程的资料。”她接过看了起来,当看到凤江工程那巨大的耗资以及不成比例的现状,就一阵火大。思索片刻后,她反而镇定下来,给他再倒了一杯热茶:“有这消息就够了,有很多事情就可以想通了,剩下的证据就一样一样的找,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我倒不担心。”赵尚书、荣贵妃果然有问题,想了一下,朝段玉祺凑去,小声说了几句。段玉祺觉得耳朵有点痒,但一听到她那耸动的消息,眉头一皱,道:“要找到这方面的证据很难。”末了,又道:“公主,恕我直言,如果她真是离国的细作,公主要揭开她只能从别的方面下手,要确定她的身份这点很难做到。”她轻茗了一口茶,“这没有关系,你只需让人在离国打探消息就可以,我只是想要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而已。再说,要做的还有很多。”譬如那个皇长孙,甚至是太子本人都有问题,那天皇后的话给了她很大的启发,天下没有一点也长得不像的父子与**,太子与那皇长孙偏偏与自己的父母一点也不像。段玉祺思索了一会儿之后,“我会尽力去查清楚,给你一个答案。”停了一下又说道:“你要找的千年雪莲不ri就要送到了。”花费了无数的人力、物力才寻得这么一颗千年雪莲,这个消息应该会让她高兴。果然,她脸上的笑容更盛,“这回本宫不得不说要谢谢段公子了。”“公主还需跟在下客气什么,你打算什么时候执行那个计划?”他不需要她的感谢,至于需要她的什么?他也不清楚。“再过几天,到时还有劳段公子。”太子派的频频动作给了她很好的时机。看了看时辰,快天亮了,“在下该走了。”她送着他进入密道,就要离开之际,他又回头说了一句:“公主,你,要小心。”“段公子请放心。”她微微一笑。怕自己又迷失在她的微笑之下,他赶紧转身离开,她越来越能迷惑住他的心神。凤仪宫。“娘娘的气sè看来很好。”靖远候夫人笑道。“婶母过誉了,对了,叔公打算如何做?太子派的人欺人太甚。“皇后的话里透着愤怒。“可不是嘛?候爷现在在朝中的ri子不太好过,自太后殡天之后,我们家族看来也ri落西山了。”靖远候夫人叹了一声,“如果娘娘当年能生个嫡子该多好。”她的话触动了皇后的心事,不过这次不再是为了当年的遗憾,就像姑姑当年教她的那样,没有不要紧,不会找一个来当她的儿子吗?“婶母,既已是命中注定的事,过想无益。不过,今儿个夜晚,让婶母见一个人可好?”皇后的面容在那烛火下越发的诡异。靖远候夫人心一颤,皇后真的变了很多,不再是两年之前那样,仿佛带了点诡异之气,“娘娘想让妾身见谁?”“她该到了。”皇后没有明说,靖远候夫人心里在打着鼓,她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一个宫人领着一个少女走了进来,一进到这个灯火光亮之处,那个少女轻轻的摘下自己的斗篷,靖远候夫人有点震惊道:“昭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