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雪一如既往的温婉端庄,与太子说话时脸上洋溢着幸福的柔光,笑容如暖阳般温暖。司重翊脸上仍旧带着万古不变的笑容,话不多,却也没有冷落了谁。倒是言静姝一直没机会说什么话,脸上的笑有些僵硬,眼光还时不时的瞟向不悔,冷飕飕的。不过不悔没心情理他,只想尽快结束气氛压抑,使她浑身不自在的“请安”。虚假客套,你来我往,真是累!转头看了一眼司重羽,不悔突然发现他脸色较之前更显苍白,心里不由担忧起来。“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不悔小声问。司重羽像是突然回过神,没答她的话,直接起身向皇后请辞,“儿臣身体不适,想先行回府,请皇后娘娘见谅。”皇后诧异,蹙眉问,“怎么突然不适了?来人,宣太医!”“不用了!”司重羽打断道,“旧疾而已,皇后不必担忧,也该到喝药的时辰了。”司重翊的目光扫过不悔,然后落在脸色不对劲的司重羽身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开口道,“母后,九弟的病不容耽搁,还是先送他们回去吧。”皇后今天也不知是大发慈悲还是怎的,也不为难他们了,非常好说话,点了点头,“翊儿所言甚是,不悔,赶紧扶羽儿回去,好生照顾。”“是。”不悔依言上前扶着司重羽。手一触及司重羽的手,不悔骇了一跳,好冰!“死小孩,你怎么这么冰?”“小病而已,大惊小怪。”他鄙夷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拉着她告退,出了玉凤宫。一出玉凤宫,晨曦的阳光铺洒开来,照在司重羽的小脸上,将他白皙的小脸照的几乎透明,连毛细血管的能看清楚。他站在阳光下,微风吹起他额上的墨发,漂亮的小脸上是与年龄不相符的坚强和淡漠,瘦小的身子单薄得几乎快要承受不住阳光的照射。这个样子,叫不悔看了忍不住心酸。“死小孩,有没有跟你说过,一个人承受得太多,迟早会被压死?”“那又如何,总比被别人害死的强。”司重羽不以为然,冷冷道,“当你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更希望你死,你会选择认命,还是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