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不需要他?她只是想更靠近他一些,不是想要推开他啊!这一次,不悔终于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他们来自两个不同的世界,思想观念本来就不同,在这男尊女卑的世界,男女平等可谓无稽之谈。在这里,讲究的是女子无才便是德,女人在家乖乖相夫教子就行了,男人的事哪有女人插足的道理?司重斐肯让她插手管他的事已经够包容她了,更遑论与他站在同一平线上,换做谁,也不可能这么迁就她,也就司重斐肯。更何况司重斐那么高傲的人,已经为自己让步够多了,怎么还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限呢?用现代人的思想去要求古代人,是她思虑欠缺,她该和司重斐好好谈谈了。此时的不悔没有注意到,司重莲看她的目光里的古怪和深意。也忽略了,和一个本该不知内情的人,讨论她和一个九岁孩子情感问题是一件多么惊世骇俗的事。不找司重斐的时候,他总是有意无意出现在自己面前,找他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不悔现在遇到的就是这种情况。她不甘心的坐在司重斐的房间等,就不信他能不睡觉!夜色渐深,屋檐下,灯笼静止不动。屋内,不会僵坐了几个时辰,固执的不肯挪动,与桌案上的蜡烛大眼瞪小眼,在静谧的夜里,似乎都能听见烛火燃烧的声音。这种静,让不悔的心惴惴不安,她不停的搓着冰凉的双手,以此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轻微的开门声响起,不悔抬头就看见司重斐踏着月色进来了。看见不悔,司重斐有瞬间的怔愣,不过马上就恢复成面无表情,像是没看见她一般,直接从她身边走过。“你回来了?”不悔不在意的跟在他身后,笑眯眯的道,“怎么回来得这么晚?最近事很多吗?”司重斐瞥她一眼,转身走到桌边,准备倒茶。不悔眼疾手快,先他一步拿起杯子,给他倒上一杯茶递给他,“温热的,现在喝刚刚好。”司重斐不客气的接过杯子,慢悠悠的抿了一口,放下茶杯,不坐也不动,就站在那看着不悔。“听说,你昨天把十里飘香给砸了?”不悔笑着,没话找话。司重斐表情丝毫未动,“砸了。”“那是不是要赔好多银子?”“不多。”“不多是多少?七王爷说那些东西可贵了……”“和你有关吗?”他冷冷打断她。不悔一窒,笑容僵在脸上,知道他还在生自己的气,不悔咬咬牙,又笑了,“别站着,我们坐下说,坐下说。”司重斐倒没再呛声,依言坐下,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不悔试探的问。“生什么气?”司重斐不解的看向她。明知故问!不悔忍住瞪他的冲动,耐心道,“就是澈儿那件事……”“那件事是我的错,我哪里敢生气。”司重斐一脸平静,好像在陈述事实,不悔被他的话堵得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