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重斐回到泓萧殿,刚行至书房门外,就见守在门口的侍卫频频给他使眼色,指指门内然后又是一副大祸临头的眼色。tu.司重斐顿时了然,苦笑了下,看来该来的总是得来,她还是知道了。果不其然,他推开门就看见坐在那里,身体绷得紧直,脸色沉郁的看着他的不悔。他不慌不忙走过去,镇定的在他对面坐下,也不开口说话,等着她先开口。现在他是说什么错什么,她都不会听,所以唯有等她开口,问出她想要听的。“为什么瞒着我?”等了半天不见他开口,连一个解释都没有,不悔心里不禁更为火大,口气便也不怎么好。“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瞒你的理由,只是你不能接受罢了。”没错!他说得对极了,他瞒着她的理由她不可能不知道,他不想她伤心难过,自以为是的瞒天过海,妄想瞒她越久越好,可她也的确不能接受他如此霸道的做法,不仅不能接受,更是厌恶极了!“你凭什么这么做,我有权利知道,若是不相干的人也就罢了,可那是我爹!”明知道她不能接受还要为之,不悔心里更是恼恨至极,他为什么每次都要不顾她的感受,擅自替她做主?澈儿的事是这样,还有这次的事又是这样,还有以前很多无关紧要的事她都没去认真计较,但不代表她就统统接受了。本以为上次澈儿的事她已经明确她的想法他能收敛一点,却不想他变本加厉,连这么重大的事都替她做主了,她甚至都要怀疑他到底有没有把她的话和想法记在心里。司重斐垂头,敛了眼睫,就是因为是她爹,所以才想瞒着,这大半个月东奔西顾,原以为自己手里有点权势可以顺利解决了难题,到最后才发现,他根本一点忙都帮不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切发生,无力阻止。也让他清楚的认识到,就算除去了皇后一党,他仍然很弱,弱得连一个边关小将都赢不了,那种颓然和挫败,让他连面对不悔的勇气都没有。连他都没有办法,甚至牺牲了金牌的最后一次权利才勉强保住了她,若将一切都告诉她,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和他一样,无能为力无法抗拒,看着一切发生,然后伤心难过,自责懊悔。他只是不想她自责难过,所以才用这种极端的方法,想让她远离这一切苦痛。她不接受也好,埋怨也罢,他都认了。见他一直沉默不语,一点反思的意思都没有,不悔终于忍不住了,刷地站起来,“司重斐,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过分?我的人生是我的,就算和你在一起,你也没权利剥夺我的决定和选择,霸道的替我安排一切,你这是对我人/权的不尊重!”“就算告诉你了,你又能如何?”司重斐自嘲的冷笑,不是嘲笑她,是嘲笑自己的无能,没能救出言丞相不说,反倒让她更加埋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