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颜色艳丽,模样熟悉的花瓣,不就是上次导致不悔中毒的子末花是什么?自从中毒一事发生后,不悔对安神香有了阴影,便换了凝神香来用,可万万说了,虽然香料不同,但与子末花混用,一样可以致人中毒。tu./再看安静沉睡的不悔,那和上次中毒之时状一模一样的症状,采文顿时慌了。她急忙用茶水浇熄了香炉里的凝神香,然后慌慌张张找来竹星,简略的把事情告诉她之后,焦急的去找司重斐。可是好巧不巧,司重斐不在,连顾青也不在,她急得都快哭了,连连拜托一个经常跟在顾青身边的侍卫,让他赶紧去通知王爷。那侍卫不是第一天跟在顾青身边,王爷对王妃的态度他也略知一二,当下明白事情的重要性,二话不说就去找王爷。司重斐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赶回来时不悔仍然没有醒过来,他脸上刹时展露出从未有过的慌乱和恐惧。他不用审问也知道,子末花是不悔自己准备的,她在用自己的生命和他赌,赌他不会不管她。“不悔,你非要如此逼我吗?”他心里惊痛,紧紧握着不悔的手,仿佛一松手,不悔就从他手里飞走,再也不回来了。他知道将她关起来,她肯定对自己有气,可是不管是怨,还是恨,他都接受,惟独离开,他不接受!司重斐有些惘然,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这么多年来,一直追寻的,一直期望的,正离他越来越近,让他放弃是不可能的,可是让他放弃不悔,同样不可能。她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意外,也是最大的收获,若她离开,那他做的一切即便成功了,还有什么意义?没有她相伴,这些成功只能成为他最大的讽刺。他,宁可不要!“王爷,苏公子来了。”看着一向强势的王爷忽然间脆弱得如同孩子,饶是顾青都不禁心酸,命运似乎总在苛待于他,而他只能咬牙一次次硬闯过去。司重斐抬手抚了抚不悔的脸颊,轻声道,“不悔,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我在哪你在哪,反之亦然,无论你去到哪里,你都甩不掉我的。”在他看不见的锦被之下,不悔的另一只手手指猛地一颤,可最终什么反应也没有。苏卿叶第二次因同一个理由被传进宫,他驾轻就熟的为不悔把脉,微微低垂的眼帘倏然猛地掀起,看着面容不动的不悔,嘴角牵起一抹极淡的弧度。“王爷,”苏卿叶收起脉枕,一双清淡如水的眸子盯着司重斐,道,“若王爷信得过在下,可否容在下与王妃单独待会?”单独?司重斐心里顿时生出警惕之心,与上次一样的症状,为什么上次不需回避,这次却要他回避?“为什么?”他当然不会将昏迷的不悔交给他,即便他是他的救命恩人。苏卿叶不温不火的答道,“王爷是担心我会对王妃有什么居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