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司重斐出现在她的生命里,让她意识到一天太短,与他在一起的日子无论喜怒哀乐,快乐悲伤,都太短,她渴望更多,渴望未来所有的日子都与他在一起。只是这种渴望太奢侈,他们的身边充满了危险和不确定因素,只是为了活下去,他们就已经够累了,更何谈其他?现在于她来说,什么浪漫安稳都是奢侈的,唯一要求的,就是平安。“司重斐,不管这条路有多艰难,我都会陪你走下去。”司重斐轻笑,不需要多余的语言,他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不悔,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杀了魏云天吗?”良久,司重斐忽然问。“不是为了引出幕后黑手吗?”不悔微愣,她以为他不会与她谈这些事的。“这只是原因之一。”司重斐解释道,“魏云天是魏杨的儿子,早年魏杨还没去驻守边关,一直留在京城,偶然机会,魏云天认识了安王的女儿唐敏,一见倾心,想尽办法接近,甚至去安王手下谋了份差事,以便有更多机会见到唐敏。对于魏云天的所作所为魏杨也是知道的,但并为插手此事,魏杨与安王的交情并不深,一直觉得魏云天不会抱得美人归的,后来,魏杨奉旨驻守边关,便把魏云天也带上了,当时魏云天对此事的反应极大,坚决不肯虽魏杨离京。”“哎呦,魏大将军铁手执棍,棒打鸳鸯吗?”不悔忽然八卦的插了一句。司重斐黑线,“魏杨当时的确很生气,但也没那么无情,他让魏云天去安王府上提亲,若唐敏愿意嫁给他,便不强迫他。魏云天兴冲冲的备了聘礼去安王府提亲,结果被安王撵了出来,一时成了京城里的笑话,面子丢尽的魏云天最后只得灰溜溜的离开了京城。”“安王果然够嚣张啊,这么给魏云天难堪,他就不怕和魏将军结仇吗?”不悔撇嘴,这安王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这么讨厌。“事实上,魏云天不是被安王撵出来的,而是被唐敏撵出来的,为了保护唐敏的声誉,安王才说是他撵的。”司重斐冷笑道,“不过这么一来,到真的和魏杨结了仇,魏杨作为父皇的心腹,没有少给安王穿小鞋,以至于父皇对安王的忍耐到了极点,才有了除掉他的心思,否则,安王也不会那么容易死了。”不悔敏锐的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忽然明白了司重斐为什么会给他讲魏云天的事情,“魏将军即是皇上的心腹,那么,魏云天告发我爹的事情,他必定是知道的吧?”可是,她爹和魏将军无冤无仇,从未有过过节,为什么他会对此事不闻不问,任由魏云天诬陷他爹?他远在千里之外都能左右皇上除去安王,若他出面阻止,她爹肯定不会有事,难道是他不想阻止,或者是不能阻止?“我找过魏杨,他给我的答复是,他无能为力。”司重斐嘴角勾出一抹讥诮,“安王都不怕的人,有谁能让他无能为力?”不悔惊愕,不可置信道,“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