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太过震惊,不悔差点歪下马背,幸好司重斐眼疾手快拉住她。“你是怀疑,这次事件背后,都是皇上一手操控的?”不悔有些不能接受,激动道,“我爹几十年对皇上对朝廷都忠心耿耿,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许他的最终目标不是你爹,”司重斐回头看了她一眼,沉声道,“是我。”不悔心底大震,“什么?!”司重斐敛去一切情绪,回过头去平静道,“四年之前,我被父皇派到边关协助魏杨,有一次,魏云天不顾军令,擅自调军偷袭敌军,害得我们差点全军覆没,是我从敌人手里将他救回,他被魏杨大骂一顿,革去军中所有职务。从那时起,他做什么都不顺,不是犯错就是被骂,魏杨对他失望至极,而他将这一切缘由都怪到我头上,他觉得是我抢走了他的一切,所以处处针对我,惹得魏杨差点失手打死他。”“魏云天恨的是三王爷时候的你,不是现在啊,难道……”不悔心里泛起惊天骇浪,真相往往太残酷,让人几乎不能承受。“还记得那次我培养的杀手损失大半的事吧?我想我的身份那时候可能已经泄漏了,我现在还不知道究竟已经有多少人知道了我的身份,但魏云天应该是知道的。”所以与他过招的时候,他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恨意和杀意。司重斐说这些的时候太过平静,平静得仿佛就像在说别人的事,不悔却听得胆战心惊。“可是,就算魏云天知道,那也并不代表他背后的人是皇上啊,如果是皇上的话,在知晓你的身份之后,为什么迟迟不下手,还慢慢重新重视你,还有那次除夕宴,对涟贵妃的愧疚和悔恨那么明显,他再无情,还没有到虎毒不食子的地步吧?”“你说的不无道理,我目前也只是怀疑,因为能让魏云天甘愿当棋子被利用,还能让魏杨不出手相助,有这个能力的人除了父皇我找不出第二个人。”他比任何人都不愿相信父皇会害他,哪怕他们的关系曾一度降到冰点,但也不会因为他们的关系影响到他的判断。“你也说过,魏云天最擅长转移目标栽赃嫁祸了,也许我们忽略了什么细节被他骗了也不一定,”不悔分析道,“如果这次背后之人的最终目标是你,我爹也可能也是一个迷惑视线的幌子,不过,不管那人的目标是我爹还是你,我绝对不会原谅!”她脑海又浮现城墙上她爹被吊着的残像,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无论那人的目的何在,陷害她爹致他枉死的人都不可饶恕!司重勒住缰绳,马儿嘶鸣着停下,司重斐侧身,认真的看着不悔。“我现在身边处处都是危险,每个人都可能背后给我一刀,不悔,我知道你不是弱女子,不需要人时时刻刻保护着,但我希望你不要再随便把自己置身与危险之中,我怕我来不及救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