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官呆呆的看着那个酷似自己的黄衣女子,看着嬷嬷们将自己细长柔白的柔荑放到拶子之中,没有丁点的反应,等她抬头看向太后的时候,太后脸上竟然没有了刚才的笑意,只是满含期待的看向锦官。好似在等待什么,可是锦官却一句话都不说,只是愣怔的看着太后,脸上没有一丝生动的色。锦官看向那几个嬷嬷,都一脸问询的看着太后,而锦官身侧的冯宝,已然被捆在了竹凳上,有板子接触到皮肤的声音,劈啪作响,让锦官的心瞬时揪紧,而自己手上的拶子,还是没有动的迹象。锦官再次看向太后,那个冷艳的脸上依旧是看不出丁点的心绪,只是那双晶亮的眸子盯向锦官,好像这盯视能让锦官屈服。“皇后,难道你不知罪?”太后看向毫无惧色的锦官,这个女子,果真不是现在面前的这些莺莺燕燕,听着冯宝被责打的声音竟然没有半点的颤意,还能如此冷静的看向自己,这份冷静着实让她心动,可是这个女子偏偏不能为自己所用。“臣妾知罪,所以心甘情愿受罚。”锦官的声音淡淡的,但是却有不可违逆的坚决、“你们可听清楚了,皇后可是心甘情愿受罚。”太后说话的时候,环视了一下周围,那些跪在地上的妃嫔纷纷开口称是,而早已走到太后身边的黄衣女子早就忍不住的吩咐站在锦官面前的嬷嬷开始行刑。钻心的疼痛铺天盖地而来,锦官本来看向黄衣女子的眼也因为身体剧烈的疼痛而在瞬间模糊,眼前只剩一堆黄色,艳艳的,仿若梦境一般。继而,是连绵不断的疼痛,袭扰心神,让人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或者说,连心都因为疼痛变了形。锦官不知道,第一次拶子夹住她的手的时候,她就疼昏了过去,她更不知道,那个他讨厌的厉害的才淳王爷强行闯宫,将她从慈宁宫一路抱到了凤栖宫,等太医给她诊治了之后才离去,当然,她更不知道淳王爷是怎样的与太后唇枪舌剑,最后将她救出。锦官知道的,只是在她醒过来之后,只有春泥,守在自己的床前,不停的哭泣。“春泥,怎么了?哭什么?”锦官看室内的光线,并不是天黑,所以确定春泥哭并不是为自己,可是她自己不知道,自己已经昏睡了一日有余,窗外射入的光线,已经不是她昏倒时候饿晨光,“没,没什么,小姐你好了就好。”春泥赶忙拭泪,然后给锦官一脸的笑意,他们彼此都明白,在这个深宫,只有他们是真正的亲人。“傻丫头,我很好,就是我有什么不测,你也不要哭,人各有命。”锦官安慰的拍了拍春泥的手,这时,她才感觉到自己手指竟然是钻心的疼,昏倒前的一切,铺天盖地而来,她恍惚记得,自己临昏倒之前,还听到了板子落到冯宝身上的声音。“绿泥,冯宝还好么?”锦官忍不住想起那个对自己欲言又止却又眼神闪烁的公公,他毕竟是为自己才受了太后的责罚。“小姐,冯宝他已经……”春泥的声音再次哽咽,不敢说下去,说下去又能改变什么呢?与其是两个人痛苦,倒不如她自己伤悲的好。“太后是不是把他打死了。”春泥躲闪的眼神让锦官想到不测,所以在开口的时候说出的竟然是最不;堪忍受的结局。这已经是最坏了,不管哪一个结局,总比这个好,在锦官说出这个结局的时候,心底想得还很淡然。“哇……,见锦官轻易的说出了结局,春泥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哭了起来,从昨天开始,她知晓了锦官的处境之后,自己的泪就没有断过,现在的锦官,是太后的眼中钉,身为皇后却与淳王爷有着莫名的关系,作为她真正夫君的皇上,从大婚之后就没有来过,即使是因为妃嫔有病在身皇上例行的探视都没有,所以,锦官的处境确实让人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