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生,帮我去看看,皇上在成妃那边过得怎么样。”锦官吩咐冯生道,言罢,还用手拍了拍冯生的背,好像冯生打探来的消息有千钧重。冯生快步离去,当锦官转过身来,看到的却是一张素洁的脸,脸上笑意盈盈,眸子晶亮的如同包含了整个世界的春光,让人能感受到来自他心间的喜悦,还是一袭白衣,如出尘的仙子一般,就那样没有丁点生息的站在锦官的面前,昨日晚间离去时的张皇全然成了一抹记忆,眼前的男子,如一朵荷一样,在溢满荷香的晚上,风致楚楚。“你怎么来了?”不是看不出他昨晚上的失态,只是没有想到,臣逸还会来,昨日,他莫名其妙离去的时候,锦官的心空落的一无所有,但是,今日,他站在自己的身后,瞬间就将自己的心填满,满的没有了一点的空隙。她不知所措的问臣逸,话语中的挽留大于惊起,天知道,此时,她是多么的希望臣逸能永远的站在这里,再也不会如昨日一般离去。“我怎么就不能来?”臣逸的话语还是很温和,温和的如同他周身的白衣一般,让人感到心底舒爽。“这是皇后的寝室。“锦官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心已经被面前的这个男子紧紧地牵绊,没了喘息的空间,所以在应对臣逸的问题时,她选择了一个最蹩脚的答案。“可是你并不想要这个皇后的位子不是么?”臣逸反问的话语让锦官再次陷入了长久的无言,不敢看向臣逸,锦官将眼神抛向寝室窗户外面的十里荷花,白色的,粉色的如明灯一般开在夜色的池水中,让这个暗沉的夜突然就有了几缕活色。“我不想要,可是我好像很难离开这里,除了……”锦官轻巧的将问题指向臣逸,能帮自己的,只有臣逸。“只要你做了我想要的,我会帮你,只是**我,是个很难的事情,你知道,我只对男人感兴趣。”臣逸给了锦官一盏希望的灯,却在灯光闪烁的时候,用一阵风将这灯吹灭,却轻巧的将点灯的任务交给锦官。“这个,我恐怕做不来。”锦官对着臣逸说这话的时候,极没底气,因为她对这个男人一无所知。她只知道这个男人给了开了一个希望的门,却将开门的钥匙妥善的保存到自己的身上。“你都敢拒绝淳王爷,这样的勇气都有,怎么连**我都做不来?”臣逸的话有些轻佻,让锦官心底莫名的生出一阵火,想要将眼前这个笑意盈盈的男子灼烧。“拒绝淳王爷是因为锦官尚且懂得自爱,**您,岂不是要我把好不容易保持的尊严小心翼翼的放到您的脚下,让您肆意的**,您觉得这样可能么?锦官即使是老死宫中,也不会去做那种让人心生鄙夷之事。”锦官的话语斗志昂扬,在臣逸的心底激起朵朵莲花,眼前这个一脸怒意的女子,有着一张生机勃发的脸,还有让人控制不住要靠近的魅力,他本来就是想让锦官主动地靠近自己,却不想,这个**的字眼,却深深地刺激了锦官自尊的心。“我没有想要**你的尊严,即使是**我,你也是个独立的个体,我不想限制你,只想让你由着自己的性子来。”臣逸慌张的解释着,前几日,锦官明明答应,为了出宫,会争取得到他的心。可是仅仅因为自己用了一个**的字眼,锦官就有如此大的情绪反应,这让他措手不及,但是忍不住再次被眼前这个女子吸引,这确实是那个让自己一见倾心的女子,那日她穿一身绿衣,只有脸是白的,就如窗外的荷塘,白色的脸上琉璃一般的眼睛是荷花生命的活色,那张素脸,就用她不染纤尘的美将她征服。“我反悔了,我不想**任何人,也不想征服任何人的心,更不想和任何人打赌,就这样让我老死在这栖凤宫中吧。”锦官不知为何,会突然的生出绝望,是彻底的绝望,没有任何的生机,入宫几日,却有数不清的事情缠绕着她,所有的事情,密密麻麻织成一张网,困的锦官无法呼吸,不敢挣扎,她在这个网中,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只是等死,可是死亡的路,又是那么的漫长,漫长的让她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