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虎子动手,锦官已经拨开了自己身边的柴草,等虎子走近的时候,锦官已经站在柴草中,笑意盈盈的看向虎子了。锦官再次看到的虎子,头发依旧是蓬乱的,脸上脏兮兮的,只有眼睛,因为含着泪,使他的眼睛显得更加澄澈,更加璀璨。这泪水,很是轻易的就打动了尽管的心,让锦官控制不住的走上前去,紧紧地将他的小身体揽入怀中虎子看着锦官看,什么都没说,只是眼泪簌簌的落下来,在锦官的面前,像极了一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锦官赶忙走上去,将虎子小小的身体揽入怀中,任他在自己的怀中抽泣,任他身体的温暖将自己冰冷的身体温暖。就在锦官轻声的抚慰虎子的时候,刚才咋咋呼呼出来的孩子门也都走近柴草棚,满是惊奇的看着这个一身白衣,男子打扮的女子,看她清丽的容颜和慈爱的眼神。“姐姐,官兵为什么要追你?”在围着的孩子们中,那个个子最高的饿男孩开口问道。“因为他们都是强盗,他们想让姐姐陪他们。”锦官面对如此单纯的孩子们,心底突然的不知所措起来,她不知道改用什么样的言语来告诉他们,不知道是该将这个事情的全部真相告诉他们还是隐晦的说明。“姐姐是仙女,不能陪他们,他们是坏人。 ”一个脸上脏兮兮的小女孩高声的说,锦官赶忙向她看去,这个女孩很是清瘦,矮矮的个子,看向锦官的时候使劲的仰着头。听了她的话之后,锦官有些感动,她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心,她更不知道,为何这里的人对她没有丝毫的敌意,即使她是个被官兵围堵的对象。“他们是坏人?”在感动之余,锦官还是感到纳闷,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官兵在这群孩子心中留下如此阴郁的印象。她开口试探,却的来了孩子们肯定的眼神。“这群孩子都是孤儿,白天他们靠乞讨为生。他们的父母,几乎全是被官府害死的。”刚才那个气焰嚣张的老太太已经开口,她拄着拐棍一步步的走向锦官,在看清锦官的脸的时候,神情大变,刚才的陌生疏离,变成了悲戚,她甚至抛弃了拐杖,跌跌撞撞的走向锦官,用他干枯的满是皱纹的手不停的摩挲着锦官的脸,一脸的惊喜,一脸的悲伤。“婆婆,您怎么了?”锦官一手搂住在自己怀中哭泣的虎子,一手搀着不住颤抖的婆婆,莫名的看着这突然的变化,心底的纳罕越来越重。“孩子,你是哪里人,你的娘亲呢?”老人抓住锦官搀扶自己的手,急促的问道,锦官能感觉到她手的颤抖。[ ]“婆婆,我就是沧州人士,我不知道我的娘亲在哪里。”锦官轻声的言语,关于自己母亲的事情,她却是想了许久,只是脑海中没有半点的母亲的印象。“那你知道她是死是活么?”老人急切的问道,锦官能感觉到老人抓着自己的手越来越紧,紧的好像锦官只要再说不知道,便会生生的将锦官的手折断揉碎。“婆婆,我失去了以前的记忆,我有个妹妹叫凤娇,等她病好了,我就问她我们娘亲的事情,到时候告诉您。”锦官安抚着老太太,终于让她不再向刚才一般激动莫名。“好,好,能找到你,婆婆就能找到你的娘亲,孩子,这么多年,姥姥终于找到你了。”老太太脸上的泪珠不断,在说话的时候她伸出自己的胳膊,将锦官和锦官抱在怀中的虎子一起抱在了怀中,依旧是涕泪涟涟,而锦官,早已经被那个陌生的称呼吓住。姥姥,在他的记忆中还是有这个概念的,那是母亲的母亲,可是自己却悲哀的连自己的母亲是谁,在哪里都不知道,更没法解了姥姥的思女之情。“傻孩子,你叫姥姥啊,还愣愣的干什么?”早有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忍不住的提醒锦官。“姥姥。”锦官在老太太抱着自己哭泣的时候,感觉到了连绵的暖意,这暖意,让她听从了自己的心,对着面前哭的涕泗横流的老人轻声的叫了一声姥姥。“乖,我的儿,我终于找到你了,我找了你二十一年,二十一年啊,孩子。”老太太边哭边说,像极了一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她紧紧地抱紧锦官,尽管能感觉出,他好像拼尽了自己的全力,好像怕自己再消失一般。“那姐姐是我们一家人了,奶奶。”刚才说锦官时仙子的小女孩看明白了这突然的一切之后,轻声的说道。“莲儿,你这傻丫头,这还有问么,我们的奶奶是这位姐姐的姥姥,我们当然是一家人,她是我们的姐姐。”刚才领头的那个个子最好的男孩子对着一脸迷茫的小女孩,高声的言道,话语结束之后,还给了小女孩一个不屑的眼神。“那我们就有姐姐了。是吧?”小女孩脸上的兴奋更重,她跑到锦官和老太太面前,轻轻地扯着锦官的衣角,轻声的言道:“姐姐,我也想向你一样漂亮。”锦官看着小女孩一脸认真的看向自己,心底有连绵的暖意泛起,她轻轻地抽离老太太的怀抱,伸手摸了一下小女孩脏兮兮的脸,轻声的说:“莲儿长大了,肯定要比姐姐漂亮。”锦官淡淡的笑着,看着这一群围着自己的孩子,心底突然的特别温暖,在他们的言语中,在他们的眼神里,锦官看到了温暖,看到了亲和,只有虎子的眼神,她看不到,她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虎子在哭泣,因为他的眼泪已经茵湿了她的衣服。“虎子,别哭了,姐姐知道他们弄坏了你的房子,等明天,姐姐一块和你把房子搭建好。”锦官环顾四周都没有看到被弄坏的房子,他不知道虎子所说的被官兵弄坏了的房子到底在哪里,她只能轻声的安慰虎子。“姐姐,他们把房子弄碎了,虎子再也没有房子了。”虎子的哭声更大,他哽咽的言语让锦官不知所措,那个领头的高个男孩走向锦官,轻声的说:“姐姐,虎子的房子是他花了许多功夫造的,和他的家一模一样的,可是那群人刚进来的时候,就把他的家给弄碎了。”高个男孩也是一脸的悲伤,而锦官,更是愣住,他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让这个孩子带着“家”被毁的事实,保护一个初次谋面的陌生人。她的心底暖意更重,抱虎子的手更紧,生怕这个男孩会脱离自己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