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官,你真的要……”臣逸痛苦的开口,对着红盖头之下的新娘子言道,一时间他甚至忘了在红盖头下的女子不是锦官,而是那个长的和锦官一模一样的女子。“公子,请自重,奴家不是您所说的锦官。”盖头里面传来陌生的声音,让臣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不是媚娘?”臣逸轻声的问道,话语中带着淡淡的紧张。他生怕盖头下的女子告诉自己,她就是媚娘。红盖头下的女子并没有说话,臣逸依旧在催逼着,只是红盖头下的女子却打定了主意不开口,任臣逸的心慌乱成一团麻。在臣逸和众人的盯视之下,那个红盖头下的女子只是轻轻地摇头,依旧没有言语。臣逸的心因为他不言语而变得没了方向,在他的心底早就认定,她不肯说话只是不想让自己听到他的声音,臣逸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颤抖,莫名的,自己想扯下那个女子脸上的红盖头,他伸出手去,去触摸那只隔着一块红盖头的熟悉的脸,那张脸,应该有着和锦官一样的温度。就在臣逸决定要掀开红盖头的那瞬,他决定将这个模样酷似锦官的女子永远的留在身边,即使自己不会爱她,还可以聊解他对锦官的思念。 在心底打定主意之后,臣逸将自己的手抹上了那个红盖头,站在自己背后的新郎官方睿此时早已变了脸色,刚才这个男子说要看好戏,原来要他看的戏就是他的横刀夺爱。所以在臣逸的手触到红盖头的时候,方睿首先控制不住自己的说了一声:“住手。”然后整个人就将新娘子护到了身后,用自己的身体应对着臣逸随时就要袭来的手。臣逸因为方睿突然的闯入,突然的停止了刚才的动作,他依旧将眼神抛向方睿背后的女子,现在那个女子正怯怯的躲在方睿的背后,手紧紧地抓着方睿的手,好像整个人都要依附到方睿的身上一般。臣逸看着眼前的情景,叹了一口气,心底对这个红盖头下的女子多了几分不屑,一个永远只能寻找男人庇佑的女子,不管模样和锦官有多么的想像,都只能算是个美丽的木偶。臣逸正准备转身,一声清脆的声音传入人群:“都忙什么呢?还不拜堂,我们还等着闹洞房呢。”这声音仿若天籁之音般让臣逸的心顿时回到了原处,臣逸转身看那个脸上带着几分虚弱的锦官,满脸笑意的向着人群走来,他的心竟突然间溢满了感动。“你去干什么了,怎么才来?”臣逸赶忙的迎上去,对着锦官言道,话语中满是责备。“天机不可泄露。”锦官得意的对着臣逸笑笑,丝毫不管他眼神间的忧色,在锦官的心底这个总是冷漠的男人有着太多的担忧和冷情,只是这一切都和自己无关,自己只是个过客,所以她在回答完臣逸的问话后就挤到了人群前面,闹着让新人拜天地。臣逸在远处看着这个酷似锦官的女子,心底的温暖久久的不愿散去,有那么一二刻,他甚至想,就这样看着这个女子也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幸福。众人的哄闹声祝福声越来越大,那个酷似锦官的女子正在人群中不断的为这段婚姻欢呼,她为何会这么高兴呢?这本就是一场戏,一场背叛与惩罚背叛的戏,可见,是她入戏太深了,不过入戏太深也有入戏太深的好处,不必再想故事的前因后果,也就少了很多必然的心痛,就如自己,如若能忘了锦官,也许现在他会活的很快活,可是他忘不了,每次合上眼睛,自己都控制不住的想起栖凤宫中那个美丽的女子,她从来没有像其他女子一样表达过对自己的爱,但是她却是用生命在爱,她用自己的生命为他描画未来,这样的锦官,他恐怕此生此世都不会更不舍得忘记。等臣逸回过神来的时候,新人已经被一步步的领入洞房,锦官也跟在人群中,一步步欢快的向洞房跑去,经过臣逸身边的时候,臣逸轻声的言道:“人家都成亲了,你还忙着去干什么?”锦官停住脚步,不敢置信的看向臣逸,良久,她才记起什么一般,对着臣逸言道:“去看好戏啊,好戏才刚刚开锣,再不去的话,恐怕你要抱憾终生哟。”锦官兴奋的对臣逸说完,就蹦蹦跳跳的向着洞房走去。臣逸说在锦官说完话之后,才恍然记起,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子曾经讹了自己几百两银子,就为了让看今晚的好戏,臣逸走向洞房的时候,心头忍不住的纳罕,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这么不理智,在面对这个女子的时候,自己好像只有满腔的感情要给予。洞房依水而建,所有闹洞房的人都聚到了屋里,臣逸最后一个进门,臣逸刚进门,锦官就对着臣逸大喊一声:“公子,麻烦你关上门。”臣逸听了锦官的话,关上门,回头的时候,刚才还喜庆的气氛顿时变了样,来闹洞房的人也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突然多出来的十多个汉子,每个人的手上都握着一根棍子,怒气冲冲的看向方睿,方睿的腿在看到这群人虎视眈眈的眼神的时候,不自主的软了下来。“方睿,今日你娶了我家小姐,想做我们家小姐的姑爷,就必须过我们这关,否则,你休想入得了洞房。”锦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新娘的身旁,义正词严的对着一身红妆的方睿言道。因为锦官的言语,所有的人将目光都投向了锦官,而坐在**的新娘子,则是不停的拉着身边的锦官的手,锦官低身听新娘子说话,然后站起身来,满脸含笑的对着方睿言道:“我们家小姐说了,如果你真的想娶她,就必须过小姐设的十八罗汉阵,只有破了这个阵法,才能证明你有足够的才学,我们小姐才会心甘情愿的服侍你。姑爷,你可愿意破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