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怪我,我不该不相信你,我只是气的厉害,第一个人就想到了你,我知道,你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其实我的心底,一直是信任你的,只是你也知道,是你要求的迁出重犯,才有了今天的事情,所以,你多担待一些,我只是太冲动了。”淳益说话的时候,有些语无伦次,好像说出这样的话来,是很大的罪过,自己不该对锦官发火,所有的怀疑所有的不悦,随着锦官的眼泪,全成了自己心底的浮云。他的心底唯一想的,就是锦官不要如此的伤怀,所以在看到锦官的神色依旧是悲戚的时候,他轻轻地走上前,将锦官抱在怀中,轻声的言道:“怪我,怪我,其实我生气的也不是囚犯的被劫,我是生气你,我担心你和臣逸是一伙,迁出重犯这样的事情是你和臣逸为我设的局,那我真的是死无葬身之地了,如果连你都算计我的话,那我真的……”淳益的话没有说完,但是神色之中的悲凉让锦官心底升起阵阵的怜意,或许,自己真的不该利用他对自己的感情,淳益对自己的话语是真挚的,锦官听的出来,她已经不知道如何的回报淳益,只能任由淳益将自己紧紧地抱住,,这是对锦官的感激,更是自己歉疚躲藏的地方,看着淳益神色中的慌乱,他已经没有勇气再看淳益那双炽着的眸子。“锦官,你知道么,今天被劫走的重犯,全是臣逸的当年的部署,现在他们只要活着,就会有一大批人响应他们的号召,这对江山社稷不是什么好事。我在想怎么能找到他们。可是我又明明知道,他们是鱼入大海,虎进深山,以后恐怕是不会再轻易地被我抓住。”淳益的话语中带着无奈,带着担忧,从今天这个消息传出来之后,他就再也不是朝堂上稳坐如泰山的帝王了,现在已经有人在处心积虑的想要将自己弄下龙位,这是自己不允许的,自己要做皇帝,还要让锦官做自己的皇后,即使锦官并不将自己放在心里,但是他还是相信水滴石穿,到时候,江山美人,全是他的,有了锦官这个靠山,恐怕天下的人都不会动摇他的统治,这不仅仅因为锦官在百姓心中地位很高,更是因为锦官是太后的女儿,有锦官在身边,自己就戴上了永远都确保无虞的平安符。{ }淳益看向锦官的神色愈加的柔情,好像要将锦官再次揽入怀中一般,锦官也只能深处自己的双手紧紧地将淳益抱住,抱住这个可怜的被自己利用了的人,除了自己,恐怕还没有人敢如此对他,锦官更不知道,当他知道了这一切的真相之后,还会不会欣喜的将自己抱在怀中,神色看向自己的时候好像看到了稀世的珍宝一般。“我知道,可是我真的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我只是想实现自己的理想,却不知道这样的举动会影响你的江山社稷,锦官惹了这么大的乱子,真是无以为报呢。”锦官歉疚的低下头,看向淳益的神色愈加的无辜,淳益看着锦官澄澈的眸子,所有的担忧都随着他的话语烟消云散。“锦官,你随我进宫吧,只有你成了我的妃子,明日朝堂之上你才不会成为众人愤怒发泄的对象,因为就是你的提议才让重犯脱逃,所以他们尖锐的话语都会指向你,如果你不随我进宫,恐怕我都无法说服他们。”淳益满怀忧虑,自己为锦官考虑的已经够多,只是不知道如此周全的考虑会得来什么,现在他唯一的意识就是好好的保护锦官,锦官是自己心底所爱的女子,自己不想让她受丁点的委屈,即使她现在在苦心孤诣的算计着自己。淳益虽然选择相信锦官,但是自己的心底还是有许多解不开的结,因为爱,他愿意将这些心结都藏在心里,永远都不拿出来晾晒。“不,我出来了,就没有打算回去,后宫,我永远都不会再回去了。 “锦官的声音很小,但是清晰地落入淳益的耳中,锦官是对淳益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那个后宫,自己在那里爱上了一个男人,自己在那里知道了自己另外的身份,虽然那段记忆自己并没有想起,但是在凤娇的讲述中,她知道自己爱惨了淳益。“可是,我是皇上,我的爱人只能在后宫之中,所以,回去是你唯一的选择。“淳益的话语中开始有亟不可待的命令的语气,在锦官看来很是不解,但是他的话语落到锦官的耳中,竟如开了一个偌大的玩笑一般,他爱的人未必爱他,爱她的人未必他爱,这就是自己和绿泥的区别。自己不爱他,所以才肯利用他,绿泥是因为太爱他,所以也在利用他写的心软来巩固自己的地位,排除异己。“等过段时间吧,我现在为唯一想做的就是将游乐场开下去,那是我的事业,只有我的事业有成,嫁给你的时候我才心甘情愿,毕竟那是我唯一能和你比肩的东西。”锦官的话语很是诚恳,让淳益直点头,他知道锦官不是个简单的女子,所以自己愿意成全锦官的不一般,他笑着点头,只是在锦官的耳畔轻声的言语一句:“等你的游乐场赚了大钱,我娶你做我的皇后。”说完之后,淳益再次将锦官抱到了自己怀中,锦官若有所思的接受,因为除了接受淳益这凄迷的行为,自己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弥补自己内心的歉疚,只是锦官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轻声的答应和淳益对自己亲密的神态,会全部的落入臣逸的眼中。臣逸是来感激锦官的,虽然那些朝廷重犯还在锦官的手中,但是却能保证他们生命无虞,不会像在大牢之中朝不保夕,更何况,自己已经安排了人手,会在夜半的时候把那些人抢回来,想到要对锦官做如此的事情,她努力得到的人要成为自己的手下,他的心底总是有些微的愧疚,所以才来到这里,想和锦官聊几句,虽然自己已经打定主意,娶护国将军的女儿,但是自己的心底依旧忘不掉锦官,在他的心里,锦官就像月光中的女神一样,圣洁美丽,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的女人现在被那个抢夺了自己帝位的人紧紧地搂在怀中,而且锦官是笑着的,好像在笑自己是个自作多情的傻瓜。锦官哪里是要帮助自己呢,如果她真的要帮助自己,此刻,他怎么会和淳益如此的亲密?好像爱锦官的自己成了局外人,看着锦官和淳益亲密的神色,臣逸的心底突然地升起一阵担忧,会不会,那些重犯都是假的,那是锦官对自己使的障眼法,为的只是自己能够自投罗网,到时候,江山便没人和淳益争,他们两人就可以安乐的生活下去,到头来,只有自己是个可怜的傻子,还努力的为未来忙着什么。臣逸紧紧地攥着拳头,好像要将面前两人揉碎了一般,身体的温度也因为这一幕渐渐地在身体里抽离,知道冰冷再次袭上他的身体,他才恍然知道,自己的寒毒又发作了,这短时间寒毒发病非常频繁,尤其是在心思郁结的时候。臣逸轻轻地蹲在花丛中的树下,哆嗦着身子,仅仅的用双臂抱紧自己,只有漫天的冷在身体中席卷而来,好像要将他吞噬一般,臣逸已经没有了心情去听锦官和淳益的对话,因为他担心,再听下去,他么两人之间的你侬我侬,会让自己加速的崩溃,会让自己在寒毒的作用下再也不会站起来。自己的生命已经是如此冰凉了,锦官再一次为自己并不漫长的岁月添加了浓墨重彩的一地哀凉,自己喜欢的女子,喜欢的竟然是被人,这是臣逸最害怕的,当时锦官对自己不满,觉得他不该在爱锦官的同时再爱上那个叫凤娇的女子,那时,虽然锦官和自己疏远,但是当时的感觉是幸福的,因为毕竟锦官是在乎自己的,可是现在,臣逸发现锦官不在乎自己了。这不在乎让他绝望,绝望的不想睁开眼,绝望的想永远就这样沉沉的睡去,再也不想未来。携带着千年极寒病毒的臣逸,身心都冰凉一片了,锦官对淳益的情谊如一剂重毒,将自己击倒,这个事实比千年极寒的病毒都更有杀伤力,因为他让臣逸绝望,再也不愿醒来,其实除了锦官,臣逸的世界没有任何的可以留恋的东西,最爱自己的父皇母后没有了,父皇留给自己的江山也是别人的,自己喜爱的女子也是别人的了。锦官,这个绝世独立的男子,现在一无所有,除了一身不好医治的病痛。他已经被寒冷击垮,或者说他的心已经被失望击垮,自己的锦官是别人的了,这是多么大的悲剧,他陷入了长久的昏迷之中,好像这是躲避的唯一的好的方式,只有昏迷的身体不住的在花丛中颤抖,好像是因为寒冷哆嗦一般,他不知道,在刚才的拥抱结束之后,淳益就离开了,因为锦官的心底还是排斥那样的亲密,只是因为心底的愧疚,才勉强自己和淳益站在一起,当然在他放松了对自己的警惕之后,她还是找理由让淳益尽快的离去。锦官对淳益的背影毫无留恋,凤娇踏着淳益离开的脚步声来到锦官的小院,只是刚刚踏入小院,她就警惕的一步步轻轻地走向花丛,她是个习武之人,对外来的事物有着极度的**,所以花丛处轻微的颤抖吸引了自己的心,他一步步的走到花丛处,看花丛中那张苍白如雪的脸,再也掩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情愫,轻声的喊道:“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