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幕式渐渐落入尾声,陈道勤起身而立,打算提前开溜了。他怕到时候李远征又来找他谈谈心什么的那就坑人了。主席身后那家伙委实有点太可怕了,一个眼神差点就能让他将自己最大的秘密给暴露。这样的强人在他没能完全控制自己体内盘古精血的情况下还是躲远点为妙。好在现场的不少人还沉浸在刚刚那精彩纷呈的开幕式当中,离场的人也不多。是以他出来的时候倒是很轻松。唯一让他有点头疼的是,李佳欣也跟在他屁股后面提前离场了。星夜璀璨,银月如沟。陈道勤举头凝望,有点惊讶于在S市这种大城市里居然还能看到不错的夜景。夜色宜人,清风撩起了他的衣角,发出嘶嘶轻响。陈道勤扭头瞅了眼一旁抱胸微颤的李佳欣,稍微犹豫了下,将身上的外套脱下递了过去。看到一个大美人在自己面前瑟瑟发抖总不是件太美妙的事情。又是一阵微风,将地上一个塑料袋给卷上了半空。本有些迟疑的李佳欣接过衣服,紧紧的裹在那婀娜有致的娇躯上。丝毫不掩其迷人的身材曲线。“我要走了,有人来接你吗?”陈道勤有些不忍心将如此一个美女独自扔在这儿,忍不住问了句。“我是一个人出来的,他回港省了。”李佳欣自嘲一笑,神情有些幽怨。“额……”陈道勤哑然,不用说他也知道李佳欣口中的他是谁,不过这始终是人家的私事,他也不好多问。李佳欣长出了一口气,从包里掏出一个鸭舌帽带上,轻声说道:“好了,不说这些了,走吧!”“走?去哪儿?”“当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李佳欣展颜一笑,无情的打碎了某人心中无数的遐想。李佳欣拦了辆车,自己坐了进去。却没有关门,看着外面依旧有些呆愣的陈道勤笑道:“还愣着干什么?上车啊,我可不知道到时候去哪儿还衣服给你。”陈道勤欢快的应了一声,也没有去拆穿她那有些牵强的理由。“师傅,浦东香格里拉大酒店。”李佳欣冲那中年司机说了句,然后若无其事的从包包里拿出一本时尚杂志看了起来。中年司机稍微愣了一下,然后一个劲的点头应是。车子缓缓发动,暖气驱散了淡淡的凉意,李佳欣脸色微微泛红,身上那件白色的耐克外套一直紧紧的裹在身上。神情专注的看着手上的杂志。中年司机看上去比较热情,一个劲的和陈道勤聊着。“你们是来S市看特运会的游客吧?”“去了S市那些地方玩了?”“S市有一些司机对于外地的游客很黑的,经常特意带着他们兜圈子。”中年司机脸上一直挂着憨厚的笑意,热情的唠着嗑,中间接了一个电话后更是向两人吹嘘着自家老婆多贤惠。大概是不想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李佳欣倒是很少接口,只是时不时的看着陈道勤和那中年司机对话。渐渐的陈道勤感觉有点不对劲了,窗外的霓虹灯不知不觉渐渐变得少了起来。按理说李佳欣下榻的酒店档次怎么也低不到哪儿去吧,他虽然不认得路,但也知道大酒店怎么也该是在人烟稀少的郊区吧?中年司机大概发现了陈道勤脸上的异色,依旧憨笑到:“这S市的大街小巷我跑了不知道多少回了,从这个走能少转几个弯。”陈道勤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脸上的冷笑一闪而过。李佳欣似乎也察觉出些不妥了,有些不安的看了眼身旁的陈道勤,看到他那依旧镇定的英俊侧脸,心下感到一阵莫名的心安。车子依旧在大街小巷中窜着,中年司机脸上的憨厚笑容慢慢消失,取而代之是一丝阴狠的冷笑,陈道勤依旧神态自若,车内气氛一时有点诡异。李佳欣虽然批了件外套,还是情不自禁的往陈道勤身旁靠了靠。“嗤”的一声急刹,车子最终停在了一个偏僻的小巷,四周几乎看不到什么灯火。车子刚听稳,中年司机迅速的拉开车门走了下去,一声清脆的口哨过后,四通八达的巷中跑出几个人,人手一根铁棍,满脸凶狠。“我下去处理下,这样的人渣留在世上也是个祸害。”陈道勤冲有些惴惴不安的李佳欣开口说道,欲要推门而下。“不要”李佳欣紧紧抓住他的衣角,不知是不让陈道勤下去,还是不要留下她一个人。陈道勤拍了拍他的手,柔声说道:“放心吧,只要一会就可以了。你闭上眼听两首歌我就回来了。”李佳欣慢慢松开了手,掏出耳机塞进了耳朵,轻轻闭上了双眼。陈道勤脸上的笑意渐渐转冷,推开车门走了下去。“这群就是你家的婆娘?”陈道勤冷冷嘲讽道。“小子,装什么傻?快把车上的那妞叫下来,要是我没看错的话她应该就是港省的大美女李嘉欣了。”那中年司机肆意叫嚣,他身后的几人闻言顿时双眼泛光,不时的发出阵阵**笑。“忠哥,真有你的,这种极品货色都能让你碰上。”“这么说这种事你们倒是经常干诺?那我就没什么心里负担了。”陈道勤冷笑一声,缓缓朝几人走去。“你小子嚣张个什么劲。”那中年司机隐隐觉得有些不妙,伸手夺过身后一人的铁棍朝陈道勤身上砸了下来。“插标卖首之辈耳!”陈道勤颇为豪气的冷哼一声,电光火石之间握住了中年司机的手腕,轻轻一掰。一声清脆的骨折声响起。中年司机一声惨嚎,手中的铁棍应声而落。陈道勤眼疾手快,接住铁棍,毫不留情的朝着他脑门落了下去。惨叫声戛然而止,中年司机双眼泛白,缓缓的躺了下来。陈道勤既然选择了出手就不打算轻易罢手。除恶需务尽,他之所以跟来的原因就是想将他们给一网打尽。陈道勤出手快速闪电,化身冷面修罗。除了一人错打错着挡住了一击后,其他几人脑门太阳穴上都挨了狠狠一棍,眼耳鼻鲜血气流,软软的倒了下来。而那个侥幸挡住一击的家伙也是被震飞了手中的铁棍,右手无力的摇晃着。惊骇欲绝的看着堪比冷面修罗的陈道勤。那一声声回响在耳边有如西瓜爆裂的轻响更是让他面无人色,浑身瑟瑟发抖。“你们还有别的同伙吗?”陈道勤没有继续动手,冷冷的开口问道。侥幸逃命的那人赶紧“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一个劲的磕着响头,砰砰作响。不一会儿地面就出现了淡淡的血迹。嘴中还不停的哭喊着:“饶命啊,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说,你们还有同党没?老实回答就饶你一命。”“没了,总共就我们这几个人。”“你们经常这么干?”“都是吴忠带的头,他是出租车司机,每次碰到一些好欺负的外地人就会带到这儿来……”话还没有完,脸色愈发难看的陈道勤直接大手一挥,又一个人渣去到了他应该去的地方。“以吾之名,判尔等死罪。”陈道勤冷冷吐出几个字,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