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常总管

……太监总管走了以后，多公公给我们训话，大概意思也就是要懂规矩，无论主子说什么，都要说‘是’，无论他们有什么要求都不能说‘不’字。还有无论做事是对还是错，只有主子说错了，就算在正确那也是错的，只有主子说对了，那才是对的。我现在算是明白‘指鹿为马’是怎么回事了，原来太监都是这样的，颠倒黑白是非，这是职业需要，这不能怪他们。听完训话，小喜子公公给我们每个人发了一份药膏，而且照顾我和小水，给我们的分量是别人的双倍，有这样的待遇，开始我还有点沾沾自喜，不过最后知道这药是干什么用的以后，就郁闷了！这药用来涂那里的，我又没有事，还给我那么多，好象便宜我一样，切！真是的！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发完药，由小顺子带着我们熟悉这周围的宫殿，先是到了平时太监洗漱和洗澡的地方，这里是一个大澡塘子，想想这么多男人，挤在一堆洗澡就觉得恶心！参观完，每个人又给发套衣服、毛巾之类的ri用品，抱着这些东西，刚好经过我们住的地方，他们就都放下来了。我和小水有大总管的照顾，自然可以不用和那些人一起挤，我们搬到离他们不远的一个双人房住，就我和小水很方便，而且小顺子说了，我和小水可以不用到那么远去洗漱，就吩咐那些新来的太监，伺候我们洗脸、洗澡！那个先前给我塞钱的，自告奋勇的要伺候我们俩儿，晕！真是贱啊！看来这家伙真的很适合在宫里生存。接下来就是平时吃饭的地方，也是御膳房所在，太监和宫女们都在这里用饭，这吃饭也是有时间段的，最早吃的就是我们这些新进来的太监、宫女和搞后勤一类的，然后御膳房再准备给主子们吃的早餐和点心，最后才是那些太监和宫女里面管事的，还有专门伺候主子们的太监和宫女也有同样的待遇，他们吃的，自然是给主子们多做出来的那一份，说白了，和主子们吃的一样！好命啊！能和皇帝吃的一样，这太监要混到这一步，还是要几十年！我们吃完饭，留下了一部分新人是后勤的，他们被分配着去搬东西，学着做事，而其他的就跟着小顺子到了太监里面管事的人住的地方，因为新人要从明天起伺候那些太监里的头头，还有那些老了，在宫里养老的太监。那些新人一个一个分配给别人，我和小水当然不在里面，因为太监总管已经说了，他来安排我们的位置。听小顺子介绍，一进宫先是学着伺候太监，伺候一年，然后才可以再伺候主子，我一听差点抓狂，要一年？那不是要疯掉！那我可能还见不到皇帝老儿，就要离开秀才的身体了，我可不要！起码也要到内宫里偷点东西，见到什么妃子之类的，再回去，要不然进了皇宫什么大人物也没见过，说出去都丢人！差不多太监住的地方都逛完了，天也快黑了。吃了饭，我和小水被吩咐一直呆在房间里等多公公，也不知道等到了几点，反正我都睡醒了一觉，多公公才姗姗来迟，带着我们来到了太监总管的住处。我心里忐忑不安，也不知道这个公公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把我们拐进宫的，走到门口，多公公站住了，对我们说了很多话，无非就是那些套近乎的屁话，房子里面亮着灯，可多公公就是不带我们进去，我正纳闷，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多公公马上就迎了上去，等到他们走近才看到原来总管回来了，我们来早了，而且是故意来早的。“常公公，他们我给您带来了！”多公公讨好的对常总管说。“嗯，你休息去吧！”“是。”多公公答应一声转身走了。常公公走到了门口，站在看着我和小水，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太监，是专门伺候他的，他又看了那两个太监一眼，“你们也下去吧，让他们俩个伺候我就是了。”“是。”那两个公公也走了，常总管才对我们说，“你们进来吧。”跟着常总管进了门，一进门就感觉到身份地位不一样，他的房间很宽敞，而且有好几间，桌案上放置的都是古董，还有水果、点心，都预备的好好的，他坐到那椅子也是檀香的，散发着呛人的香味。总之那房子里的摆设是我见过最奢侈的！宋纶和钱老爷家里也没有那么jing美的东西！不愧是宫里出来的东西，都是jing品！如果能偷到他一两件，应该能赚不少钱！“这些可都是主子赐给我的，好看吗？”“好看！好看，真的很好看啊！”突然有人拉我的衣服，我回头一看是小水，他对我摇摇头，我一看，常公公正看着我，我赶紧把手上的玉石放下，规规矩矩的站在常公公面前。“这个，你喜欢？”常公公走过来，拿起我方才看的那块玉。“喜欢，公公你的好东西真多啊！”我真的是尤衷的羡慕啊，这些东西放置个几百年，几千年都不会坏，而且价值连城！“喜欢？那就拿去好了！”啥米？给我？“真的？公公？”“嗯，这些小玩意，我多的很。”常公公伸手把玉石递给了我，我当然很乐意收啦。“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把它塞进了袖子里。“你喜欢什么啊？喜欢什么尽管挑，我可不是小气的人。”常公公问小水。“我……我什么都不喜欢。”小水小声的说，我看他是不敢收总管的东西。“难道我这里没有你喜欢的东西？”“不……不……不敢！不敢！只是……只是……”小水很害怕的样子。“公公，他年龄小，不懂事，你别介意，他是怕你，并不是看不上你的东西，哈哈，我帮他挑一件好了。”说着我拿起了旁边那块玉砚，这也是好东西，我刚才有点后悔怎么没拿它，现在就把它拿上，小水怕要，我就帮他要好了。“这个怎么样？小水？”小水还是不敢要，一个劲的摇头，他不要，我可要收下。“就这个了！公公！多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