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 老头

……“唉！真是可惜，你如果不是太监，就可以参加秋试，象你这样的文采，别说是州试，就是省试和殿试都绰绰有余！金榜题名不在话下。”老变态发起感慨来。“秋试，我已经不用参加了，这次进京就是为了准备省试。”“哦？为何不用参加秋试。”“学生已经获得免试，官府已经发了公文，可以直接上京参加礼部的省试。”“哦？有这样的事？那为何你要进宫当太监？”“老伯，一言难尽啊！这皇宫我也不愿进来，我只希望能早ri离开皇宫，好准备明年的考试。”“这皇宫可不是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再说宦官是不能考取功名的。”“这我知道，可学生现在也不能算是太监，等到出宫以后，我还是一介草民！”“你说的意思是你未净身！”“正是，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所以想在没有被发现前，尽早离开皇宫这个是非之地。”秀才！！你疯了！和他说这个，你不是找死吗？白痴！可这位老人家，看起来不会害人。你难道没听过，知人知面不知心吗？猪头！吴老弟，怎么总是讲粗话！你还有时间计较这个？我都快被你害死了！“竟然有这事！那你是如何进宫的？”“我和小水都是被人贩子卖进宫的。”算了，秀才要说就让他说去，反正这个变态已经知道了，说不定看到秀才可怜不会去告发他，唉！“人贩子？这宫里竟然有人做起买卖人口的勾当？”老变态诧异的说。“正是，我原本在扬州，那ri喝了些酒出城后，就被人贩子给抓住了，未想被卖进宫当了太监。”“扬州？”老变态想了想，又问，“那为何你未被净身？”“不知道，净身前被净身的师傅给吓晕了，醒来才发现自己好好的，没有被阉割。”“净身的师傅？是什么样的师傅？不是太监吗？”“不是，他自己说是阉猪的，第一次给人阉。”“宫里有这样的人？”老变态不相信的样子。“真的。”“我不相信，你真的不是太监？”“真的不是。”“那让我看看。”“可以。”啊？有没有搞错？还没等我反应过了，秀才已经把裤子给扒了，这个秀才怎么没有一点防人之心啊！这家伙明摆着是个变态，他还当着他面脱裤子，太可恶了！“还真是。”老变态看了看，我赶紧把裤子给拉上，秀才太不像话了！竟然不经过我同意就让别人看他的身体！“是谁把你买进宫的？”老变态接着问，“宫里应该不会有这样的事，还真是奇怪。”“这个，似乎是总管。”“总管？你是说常无青？”常无青？总管叫这个名字？“不知道，别人都叫他常公公。”“那他怎么安排你们的？”“直接就安排到二皇子的宫中了。”“哦？那他有什么交代？”“没有，只是说等二皇子回来，好好伺候着。”这个老家伙问这个仔细干什么？他不会是想告密吧？要防着点，不过想防也防不住，秀才什么都让他知道了，不行！要问问他是谁？是干什么的，怎么大晚上出来游逛。“老……伯，你在哪个宫里做事？在宫里呆了有多少年了？”差点说成‘老头’，我现在要顺着秀才的语气，把他的底细摸清楚。“我？我从小就在这儿皇宫里长大，这里的一切我都熟悉。”“从小？那不是在完全封闭的情况下长大的，从小就给你灌输奴役思想，让你一辈子只能呆在宫里做太监，你还真是命苦啊！”这古代比秀才更惨的人，比比皆是。“命苦？……嗯，也算是，自然没有在宫外来的消遥自在。”老变态点点头。“到老到死，都要呆在这宫里，老伯，你不想办法逃出去吗？”“逃？是逃不掉的。”老变态无奈的摇摇头。“逃不掉？我可不要一辈子呆在宫里，我要是你，都那么大年纪了，就算是搏一搏，也要逃出宫去。如果因为出逃死在路上，也总比呆在宫里慢慢腐烂来的痛快！”“哈哈哈，看不出，你这个年轻人还满有趣。”老变态笑了起来。“嘘！老伯，轻点，糟了！我要回去睡觉了，明天起不来，恐怕一天又吃不上东西了。”我发现外面天已经开始有点发亮了，我这儿还没睡觉呢！小水倒是睡了一觉，现在他还没有醒！“嗯，的确很晚了，明ri还要早朝。”“早朝？什么早朝？”“我是伺候皇上的人，当然不能怠慢。”“你伺候皇帝？厉害！他长什么样？凶吗？老头还是年轻人？”竟然碰到伺候皇帝的太监，那他应该是这宫里的大人物了？难怪他知道的那么多，能让秀才尊重，一定很有学问。“是个老头。”“啊？也是糟老头啊！看来国家领导人都是老家伙，果然没错！”吴老弟，不能这么无礼！怎么可以这样说皇帝。嘁！“啊？哈哈哈！是啊，是啊！这满朝文武都是老头，哈哈哈！没有几个年轻人啊。”哼，我说的没错吧！秀才你少在那儿插嘴！你把什么都告诉他，我还没和你算帐呢！“嗯，那好吧，我去和皇上说说，把你调来和我一起伺候皇上，怎么样？”“啊？不要！不要！”“哈哈哈，不要推辞，就这么说定了！”老变态说完，就要往书房外走，我想拦住他，可是他已经出了门，看来是不容推辞。“不要！不要啊！你别走啊！真的不要啊！！”靠！到了皇帝跟前，我还怎么逃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