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鲛咧开嘴来,露出他那尖锐的牙齿,右臂提着手中大刀用力一扬,对着名当头劈来。“哼!”一声闷哼,鬼鲛那粗壮的右臂不断颤抖着,却是无论如何也落不下去。只见在他的面前,名面无表情,轻轻抬起左手用五根手指捏住了大刀刀身,像是毫不费力一般!一对小眼睛中凶光乍现,又惊又怒之下,鬼鲛忙将左手也按住刀柄,全力朝名压去。但是,名却是依旧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那夹在大拇指与四根手指中的大刀没有多压下去哪怕一丝一毫。原著中鬼鲛曾单手握刀,以刀尖就压制住了阿斯玛,如今却是反了过来,竟完全奈何不了名。又是一道闷哼。见劈砍不行,鬼鲛急忙改变方式,双臂使力意欲抽回武器,实则是想用鲛肌大刀的倒刺削伤名,但让他没料到的是,从未在力量上受过压制的他今日不仅是劈落不下,居然连抽刀都抽不回,那大刀在名的手中纹丝不动!若是有旁人观看,那人必然会以为他们在这里什么也没干,而实际上鬼鲛已不知在暗中发了多少次力,只是无论如何也起不到作用而已。“嘻……”忽然,方才还面容紧绷、死命用力的鬼鲛一声嗤笑,有一丝阴谋得逞的意味,因为他的大刀不是用来砍人的,最重要的也并非他挂在口头的削人,而是吸取查克拉的可怕能力。左手与鲛肌完全接触,而且时间还这么久,在鬼鲛想来,此刻名体内的查克拉只怕已经被鲛肌于悄无声息中摄走大半,这场战斗方开始己方就已经赢了。“咔…咔咔…”但是,几声轻微的脆响让他的奸笑立刻凝固了。只见名左手的五指指头上似乎出现了什么,看不真切,却又直觉其有形有质,像是森森剑气,犀利霸道,轻易就射入鲛肌刀身,劈裂斩落了刀身上的倒刺,一时,鲛肌上的白色碎布和深蓝尖刺纷纷掉落到了地上。而预料中所有的吸收查克拉却是根本没有出现。“鼬!”见情况真的不对,鬼鲛连忙使出十二分力气,急欲拔回鲛肌,同时对颇为依赖的同伴大喝求助道。鬼鲛一声大喊,名也微微偏头看向了一直在其旁边没有声响举动的鼬,只见他一对鲜红的写轮眼看向自己,身份特殊的他如无波古井,神态动作无丝毫破绽,在鬼鲛发出声援后,没有半点迟疑就手持苦无朝名刺来。面对鼬的进攻,左手还捏着鲛肌的名不慌不乱,右手成拳直接砸向鼬手中尖锐的苦无,只听得一声脆响,苦无应声而断、应声而碎,便是鼬本人,若不是及时收手只怕这一招便要受伤。一击未遂,鼬没有任何表情,无比平静地继续进攻,从各种刁钻的角度果断出手,招式繁复,速度奇快,着实可怕,若是常人早已花了双眼,死了不知又多少回。但是,他的进攻虽如密雨般连绵不绝,竟仍是奈何不了名分毫。一身黑衣的他在这不大的空间中腾挪变换,残影重重,像是绕着名飞舞盘旋的黑色蝴蝶,又如冲击不辍的奔袭浪潮,但是,名却是那江心砥柱,任身遭的大浪如何拍袭,自岿然不动。一只左手卡住鲛肌大刀,一只右手迎敌,面对鼬和鬼鲛两人的联手,名居然游刃有余,甚至大占上风!“嗤嗤……”血肉受伤的声音响起,只见名的左手不断用力,他手掌所覆盖之处,鲛肌刀身上的倒刺尽皆断裂粉碎,此刻看上去,竟似是大刀都快被他握碎扳断了一般。而在名的加力下,鲛肌首次受到重伤,包裹着它躯体的外壳都被碾碎,内部的血肉则被名手指射出的森然“剑气”穿透,其本身更是从名所握之处几乎弯成两截,某种**汩汩直流。晶莹的蓝色**从鲛肌刀身上留下,在地面汇成一滩。这是鲛肌的血液,但对于常人而言,这是再纯粹不过的特殊查克拉,如果吸收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淡淡的瞥了一眼地上的蓝色血液,名没有多管。可他毫不在乎,鬼鲛却是心痛不已、惊怒交加,正当他已打算要撤手发动忍术之时,一道巨响从远方传来,就连三人所在之处的地面都震了两震。三人均向声音来源之处望去,只见考场方向一只巨大的妖物屹立其间,赫然是那一尾守鹤。“怎么回事?”见到远方尘土漫天,那庞然大物仰天长啸,声音尖锐无比,居然还是尾兽的本体出现,名眉头一皱。深知一头尾兽出现在村中的影响,名直接一甩手,握着鲛肌的左手往侧边一挥,鲛肌大刀嗖的一声飞了出去,甚至握刀的鬼鲛都差点没有站稳,趔趄了好几步。随手摆脱了鬼鲛后,名紧接着又是一记利落的手刀,直接将鼬逼开。“想打的话就过来吧。”风轻云淡间化解了两人联手的攻势,名一瞬间化作光芒,对着鬼鲛说了这么一句后,金光一飞冲天,一道天桥凌空架起,直通远方,然后一个闪烁,便没了身影。望着上空名消失前的所在,鬼鲛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难看的表情变化了好几回后,终是没能如何。要战便战,说走就走,以一敌二尚且来去自如,这着实让鬼鲛有些难堪与愤怒,但冲动的情绪过后,不免更感到一丝丝的骇然。木叶獠牙的声名早已响彻忍界,面对这种无人可及的威名,即便是鬼鲛颇为狂妄也不敢多有轻视,甚至心中隐隐也是明晓自己多半不会是其对手。但是,可怕的不在于此,而在于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重视这次的对手,却未料竟然还是低估了对方,甚至是远远的低估以至于之前所谓估测近乎不沾边了。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迎击己方二人,随手回击仍是游刃有余,虽然只是简单的交手,但鬼鲛已经认识到了什么——名的这种表现已经不仅是让他感到自己被压制,而是承受着一种莫名巨大的压力,这种压力,不止身,亦是心。那是还当自己只是一个下忍时面对一个上忍敌人时曾有过的感受,像是弱者为猛兽盯住,一不小心便会被瞬间猎杀,那种处于死亡恐惧之下的巨大压力,让人心神的那根弦时刻紧绷,紧张而难受。“他究竟到了什么地步?”鬼鲛不自主生出一丝退缩之意。要知方才的交手名根本没有动用他闻名忍界的强大能力,而是徒手与自己交战,若刚才施展了他离去时所用的光之力量,情势又会如何?自从踏入影级后,这般无法形容的复杂情绪早已不再出现,如今却是再次浮上心头。但是,当鬼鲛拾起地上的大刀,轻抚哀鸣不止的鲛肌时,他那有些不在状态的眼神再次凝实坚定起来。因为他还有着一招杀手锏——或许正面战斗他不是名的对手,但在水中呢?那是他的天下!“嗖!”中忍考试会场,一道明亮却柔和的金光从远方射来,一个闪烁,一道身影出现在高空,凭虚而立。名向四周看去,只见这里的环境早已被破坏得乱七八糟了,而始作俑者便是他脚下的那头巨物。这头黄沙的妖魔足有数十米高,可怕无比,随手一挥便是黄沙漫天,土石飞射,在它庞大身躯的碾压下,无论什么建筑都如纸糊的一般纷纷坍塌毁灭。而相比起这些损失来,更可怕的是它出现后所造成的威慑。尾兽作为这个世界最为强大和纯粹的“力量”,被世人称之为究极兵器,而以它们的强大,一般的忍者也确实是无力抗衡,如未到一定级别,便是人数再多也没有丝毫用处。此刻的木叶方便是这一说法的真实写照。上百名木叶忍者分散在守鹤周围,各自向其发动自己最强力的绝招,各种忍术接连不断,没有这种强力进攻手段的人则奋力投掷着引爆符,只想对守鹤造成哪怕一丝一毫的影响。但是,这种对人类而言致命的攻击,于体型庞大的尾兽却如瘙痒一般毫无用处。面对忍者们发动过来的攻击,守鹤理都懒得理会,自顾自地向前走着,只在实在不耐烦的时候才随意挥动下巨爪略施阻挡同时拍死一些让它心烦的苍蝇。这样的情形,简直让人绝望。“那是……”我爱罗在中忍考试现场暴走,鸣人等考生自是也在此处,守鹤一出更是奋力进攻,只是奈何他们力量太过弱小,对守鹤根本造不成影响,正当他们深感无力之时,头顶上似乎有什么略微遮挡了一下天空上投射下的阳光,不由让他抬头看去“大叔吗?”“大叔……是大叔来了!”先是日光刺眼,有些看不真切,待看得真切后,两秒才回过神来的鸣人渐渐露出喜色,不由惊喜地喊道。听得鸣人的喊声,众人不由纷纷抬头望去,见到那立在高空的身影。“獠牙大人……是獠牙大人来了!”“太好了,有救了!”考试中途,变故陡升,大乱之中村子的火影又被大蛇丸缠住,只留下这群人苦苦支撑,好不容易等到这时名终于赶来,他们都像是找到主心骨一般,浑身压力陡轻,接连欢呼道。见到下方人群的欢呼,名看了一眼,简单示意。见闻色的感知让他于一瞬间便知晓了另一边水门的情况,但那里还不算紧急,当下仍是解决守鹤更为重要,是以他没有赶去。但是守鹤体型庞大,如果只是要制服它的话,对于十多年前就以一己之力收服三尾的名而言不是难事,可此刻是在村中,若发生激烈战斗,后果可想而知,是以这绝非最好的选择。那么就……好不容易从封印中暂时出来的守鹤亢奋无比,正急着到处毁灭,破坏眼前的一切。这时近中午时分,头顶上一轮骄阳,碧空如洗,天气极好,令得本就激动无比的它更是兴奋。正当它大肆破坏的时候,陡然,原本明朗的天空仿佛于一刹那间暗了下来,甚至,变得黑沉如墨的苍穹像是一层厚幕从天而降,猛然压落,让守鹤只觉身体一阵不受控制,沉重如铅,禁不住就要跪倒下去。一声尖锐的长啸,感到不对的守鹤又惊又怒,愤然出声,弯曲的身子抵抗着这不知从何而来的巨压缓缓站起。轰!但马上,它那庞大的身躯再次跪拜下去,压得地面块块龟裂。空气中,空间中,满是无形的可怕压力。压!压压压压压压压压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