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炉玻璃出炉了除了平整度不太理想以外别的都挺好,当然,还不是完全的无色玻璃,还带着浅棕偏浅褐等杂色,林岩王东林等商量觉得改变一下配方比例应该能解决。平整度、薄厚不均问题也被他们用土法解决——用木质材料制作一架简易压轧机,用截好的立柱钢管灌充上沙子充当轧辊,两端装上木制把手先手动转动,等钢铁出炉以后再替换。大家自嘲的说:“挺好啊,虽然平整度光泽度不能跟现代玻璃媲美,但建造玻璃大棚绝对一流!绝对要比那几个塑料大棚结实耐用。赶紧把大棚建起来吧,没有蔬菜吃的日子太难熬了。”“最好再种些草莓。”“可惜大棚里不能种树,能有水果就好了。”“咱们大棚里不是已经栽上果树了吗?听说赵总带的什么种子都有。”“哪儿啊,果树要开春才能栽的。而且几年后才能结果子。现在先在大棚内培育果苗,等清明前后才能移栽。”“唉,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蔬菜最快恐怕也得俩月。”“啊?再吃俩月的腌菜?我都快变成腌菜了!可怜的棒子也不知是怎么熬过来的。。。。。。”“知足吧,咱们的鸡蛋牛羊肉可从没断过,还都是纯绿色纯天然的,你小子哪顿饭不是大块的吃肉啊?”“咱们不能搭建一座高大点儿的玻璃大棚吗?这鬼天气也许会把果树苗冻死的。”“木工厂那边好像正在制作玻璃大棚的架子吧?过去提醒一声做的高大点儿?”“恐怕来不及了,这两座大棚是我们下的料,只有两三米高。不过下一个可以高大一些的,原定长四十宽三十米的,高度可以设置为四米,等玻璃凑齐了就安装。”“四米也有点儿低了吧?我以前见过的保温大棚至少有六七米高。”“高度足够了,苹果树也就两三米高。”“打王彪的战利品里好像有豆子吧?不能做些豆腐生一些豆芽吗?”“当然可以,大家不是都在忙嘛,哪有功夫弄这些。”“打一些豆浆也可以啊,天天的牛奶羊奶都腻味了。”“一天一两杯你保证不会腻味,谁像你啊,一天一大桶,跟没喝过奶似的。”“知足吧你,咱喝这些牛奶羊奶绝对的纯天然,一点防腐剂增稠剂都没有。”“赵总好像带的有豆浆机的,还有面条机、馒头机什么的。”“林队长和王总说不让动用这些,说电机是稀缺品属战备物资能用石磨代替就不能动用电机,想喝豆浆好办啊,回头就跟厨房说一声把豆子泡上,石碾石磨咱都有,又不用你小子去推磨!”石灰也烧好了,现在就等着冷却出窑。第一炉砖出炉了,质量挺好,旺财和那些砖瓦师傅看到自己烧出来的红砖惊讶的下巴颏都要掉了:砖还可以这么烧?而且跟以前烧的砖颜色不一样,是红色的,以前师傅们教的制砖烧砖技术在这儿统统用不上,原先做一窑砖需要几个月烧一窑砖烧制又需要十天,现在一天就烧好了,而且这一窑的砖放在以前的砖窑十窑恐怕也装不完。前几天还在纳闷想那么多人在脱砖坯什么时候才能烧完,现在看来砖坯脱的再多也不够烧。还他能不惊讶啊?李敏求王东林:“王总,有这么大的玻璃能不能给俺做一个穿衣镜啊?咱营地一个大镜子都没有,都是巴掌大的小镜子。”江小峰讥讽说:“臭美,在这破地方照镜子给谁看啊?”“笨!给别人看还需要镜子吗?给我自己看行了吧?”王东林说:“行,我试试吧,水银好像打王彪的战利品里就有,等玻璃平整度好了就可以做,你不想用哈哈镜来照吧?”“哈哈镜也不错啊,多做几个高矮胖瘦的哈哈镜也挺好玩啊,现在都快闷死了。”“别,你们好玩了,可别把民工们吓着!”“王总,你看能不能做一些玻璃器皿啊?以后咱三酸一碱的时候需要很多瓶瓶罐罐的,炼焦的时候煤焦油也需要容器的。”老王说:“郝强、李林、张满、姜俊、张国民他们这几天都在玩玻璃,看看,这是他们做的酒杯、器皿。熟能生巧,多练习就可以了,也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很好学的。”“那你们练习的时候就多吹一些,大小都要。”“吹玻璃是个苦力活,可以让民工们多学习了,他们应该很感兴趣的,毕竟是个技术活。多找一些聪明点儿的民工来做。”“不能用民工的,烧制玻璃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为避免技术外泄起见只能用俘虏来做。回头让老钟再找一些俘虏过来吹玻璃,这个他们也应该喜欢玩的。”“咱们现在暖瓶也不够用啊,能不能想办法吹几个?”“应该没问题,等过些天熟练了就可以吹双层瓶了,回头把货车上气泵改真空泵就可以了。”“砖可以出炉了,按原计划先建造仓库?”“这么快?停火后余热这么快就降下来了?”“嗯,用民工继续拉风箱送风降温,很快的,就是浪费点儿粮食。”“住房,厂房,仓库,活动室,这么冷的天老住帐篷可不是个事儿,简易木屋也不是长久之计,咱们得先把自己的住房解决了。还有咱们不能老是在露天商量事吧?还有太多的东西不能露天放置的。咱那资料室也太小了,大家查找资料讨论问题根本就挪腾不开。就按计划顺序开工。”“可是没水泥没管道没法修下水道卫生间啊?”“等有了钢筋水泥再建新房,现在得先把临时住房建起来再说,等单元房建起来后住房当仓库用。”“组织闲散人员开始运砖,沙子石灰一起都运过来,在计划指定的地方开工。”“木工那边好像已经把房梁门窗都做的差不多了。”“李军张朋呢?那边矿上好像已经不需要他们了,带上图纸去监工。”“我觉得木板房就不错啊?好像美国加拿大的木板房小别墅最多吧?”“问题是咱这木板房也太简陋了,当初只是应急用的,没打算长期使用;而且咱们以燃料煤取暖木板房的防火性能太差太危险。”“玻璃平滑度可以了,已经试制了一面镜子,效果还凑合,就是有点光畸变,李敏已经让民工帮忙给搬走了。”“正要跟你说呢,想多做一些镜子。自从咱那几座玻璃大棚建起来,那个董掌柜天天在晃悠琢磨,刚才看到李敏搬镜子就缠上去问个不停。后来又追着老赵和林岩问这镜子多少钱,卖不卖。”“那就卖给他啊,咱不缺玻璃,要多少有多少。”王东林不在乎的说。“你打算多少钱卖啊?说的倒轻巧。”“三五两银子不少,十两八两也不多,无所谓啊,除了工钱饭钱咱这玻璃几乎是零成本的。”“外行了吧?还是林岩和老赵高,说这些东西来之不易不卖的,是专门给自己家女眷们用的。东掌柜缠了半天,说他这几天准备启程回长安了,说这次遇到马贼洗劫死了不少人,损失太大,说要不是咱们把王彪劫去的货物还给他,他回去只有变卖家产去摆小摊了,求老赵老林好人做到底卖给他几面镜子,如果能带些镜子回去也许能填补些亏空。那个林岩还装作很无奈的样子说可以让出来一部分给他,让他出个价。”“董掌柜出多少?十两?”“瞧瞧,外行了吧?”曲玉华伸出两个手指头:“二百两!”“二百两银子?太高了吧?80x120的镜子敢收人家二百两银子,抢劫啊?”“二百两就是董掌柜给的价,幸亏我没先开口啊。”“什么?”“其实我跟你想的差不多,原想每块80x120的镜子定价五两十两左右就差不多了,没想到董掌柜一开口就是二百两!”“林岩还装作很无奈和很同情的说:那就让给你几个吧,杨武师的伤还没好,你再多等几天吧,这东西制作不容易的。”“哈哈哈哈”“我们又让董掌柜看了那几个20x30的小的镜子和酒杯等器皿,不过董掌柜也挺实在,说这种大镜子在长安卖一两千两银子应该没问题,最低也要卖三五百两,因为长安现阶段根本就没这东西,他是根据长安大户的购买力和承受能力估算的价格,只是运回长安太不容易,他想回到长安以后就先标价两千两,反正能出得起一千两银子买镜子的人根本不会在乎多掏一千两的,反正这些都是奢侈品普通百姓根本不会买的。后来他又拿着小镜子跟西域客商联系过了,西域那边大镜子也可以出二百两。20x30见方的小镜子可以出价十两。高脚酒杯可以出十两一个,玻璃杯也出到了五到十两。”“咱不需要小镜子,我根本没做,那几个小块的是我在试验反射镜面时试刷的水银。”“所以就拿给董掌柜做样品了。”“不错,咱这不是在烧制玻璃——咱是在炼银子啊!”“那个董掌柜大概能要多少大镜子?”“最少几十个吧,而且西域那些客商看到以后也想要一部分。”王东林说:“本来想做几个凑合着用就行了,现在光那些客商的百十个镜子就是两万两银子,我得改进玻璃‘生产线’了,咱不能坑人家。”“怎么改进?”“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原先想着就她们几面镜子不值得改进工艺的,现在既然有人出银子就必须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