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〇 军旗

实弹射击场上，曹延晟父子仆固浑一个个得意洋洋——他们的成绩比那些训练了几个月的士兵高多了（雁儿的亲兵连除外），基本上试枪之后就能上靶，几枪之后连瞄准都不用就能命中靶心，即使骑马射击也是枪枪上靶，连萧阳也自叹不如——曹延晟仆固浑自幼习武又常年拉弓射箭臂力非凡，单臂举枪射击比拉弓射箭简单省力多了，这些是现代人根本无法可比的。“哈哈哈哈，原来射击如此简单，有此火器老夫十个人便能守住玉门关，即使十万辽军也过不来的，绝对能以一敌万！以营地之力绝对是天下无敌了哈哈哈哈……”也难怪仆固浑说此大话，在自制步枪的射击、填弹速度和精度上营地已经无人能比了，包括萧阳柳志军。特别是试射了试验枪榴弹后，发现那些恐怖的天雷就是这么简单就能扔到一里开外的地方怎能不让他信心倍增呢。赵一方王东林会心一笑——自家人知自家事，因为材料问题枪膛枪管顶多三五千发就废了，而且还不能是急速射！快速连射枪管的寿命则更短。曹延晟仆固浑缠着赵一方王东林：“亲家，此枪能给我几支吗？两三支也行。”“打仗的时候可以，现在不行！”赵一方非常干脆的拒绝：“如果半个月前你学会打枪，同罗斯结的腿就交给你们了！”“……”仆固浑无语了。林岩问萧阳：“哎，萧阳，突然想起来，那天打同罗思结的时候你干嘛让雁儿换枪？你对咱自己造的步枪那么没信心？”“太有信心了，问题是王总设计的这枪太彪悍太恶毒了，那么大口径的子弹即使只打四肢也会打死同罗思结的，想抓活的只能用五六半。”“可那五六半没有瞄准镜啊？”“所以我才让雁儿亲自打啊。我只有用狙击步枪打同罗思结还有点信心。说实话，那距离我用五六半没有把握的，绝对不如雁儿她们，真的没信心。”“哈哈哈哈终于承认不如老婆了？”“终于什么啊？从雁儿她们第一次打枪我就承认不如她们了，这是事实，从小习武的人就是不一样。你要不服气也上来比试一下？”郑之航连连摆手：“别，我也没那能耐。”“王总张康杰说咱们的火药威力太小，只能加大口径才能达到预期威力，但又怕后坐力太大影响士兵射击，所以只能暂定为9mm；不过我试射的时候觉得后坐力并不大，比咱那五六半大不了多少的。”“不过这次战斗士兵民兵终于能亲自拿枪实战，这对他们以后的枪支使用会有很大帮助的，训练场练习再多也比不上战场上打几枪的。”曹延晟曹宗驰仆固浑不停的摆弄着手中的步枪希望老赵他们能改变主意给他们几支，哪怕是一支也成。赵一方他们还是拒绝：“不过，曹将军，如果你同意可以让宗驰在我们这儿当兵，可以当个军官！所有士兵中级别最高的军官。”曹宗驰眼巴巴的望着曹延晟：“爹爹，可以吗？”曹延晟犹豫了片刻一拍大腿：“就这么定了！”“翠儿，带曹宗驰去程部长那里领军装，再去军需组领钢盔。”“是！长官。”他们大家都知道，士兵的军装钢盔都在军需组，去程部长那儿领军装就是去领他们那种户外精致迷彩装。曹宗驰跟着翠儿策马而去。仆固浑等人很欣赏他们的军礼，他们发现林岩赵一方等人对所有士兵敬礼并说声“长官好”的时候都要回礼，哪怕是最低等的士兵也是。连翠儿娟儿她们在军营里见到自己也不再屈膝行礼说声“老爷好”了，和其他亲兵一样不再单腿跪下，而是都跟其他士兵一样向他敬礼说声“将军好”。但有一点和他们都一样的就是：长官的命令一定要服从，绝对的服从。把士兵当人看、把百姓当人看，难怪他们到这儿短短半年多时间就树立起这么高的威信……一会儿工夫曹宗驰穿着崭新的军迷版迷彩装戴着钢盔奔马过来了。“真漂亮，真精神。”曹延晟等人不住的赞叹道。仆固浑问：“这么说雁儿翠儿她们也是军官？”“当然！雁儿翠儿鹃儿从一开始就不是一般的士兵。”钟锐回答。“你们的军官分几个等级？”“将、校、尉、士十三个等级，元帅大元帅不在这等级之内。”“那……您是……？”“从上到下排第六级——上校，我们所有人都暂时算是上校，雁儿宗驰少校。”“那你上边是…？”“大校、少将、中将、上将、大将；到少将以上才能称为将军，要不你以前叫我们将军我们不敢当。”“哈哈哈哈——那……少校可以指挥多少人？”“一般是营长副团长，可以指挥三百人左右。”“以一敌百，雁儿可以抵三万了，也比我高多了！你们比雁儿还高两级，怎么能愧称将军呢？”仆固浑如此解释道。“你们那些兵……？”“士兵、民兵里目前最高的军衔是上尉，一般就是连长、副连长，可以指挥三十到一百人。这要看本人的统帅和指挥能力了。仆固浑豹和仆固浑魂就是上尉连长，仆固浑熊、仆固浑威是上尉副连长。”“俺雁儿统率过三千兵马呢！”仆固浑自豪的说。“我们不是上阵拼杀，你得布阵守阵，一样的人员指挥不当一样会败的。”“那倒是。”仆固浑自嘲的说：“那天要是我领着你们这群兵对阵同罗斯结，一会儿工夫准给你拼没了，也只有林将军钟将军你们才能如此的沉着冷静，把同罗斯结打的溃不成军，而且还能让他其余四万兵马不战而降。哈哈哈哈。”“你那些亲兵很不简单的，很短时间内就熟练掌握了步枪的使用，比我们那些训练了几个月的士兵强多了。就是纪律性太差，有俩还挨了翠儿的军棍。结果翠儿也被萧阳处罚，先给那俩士兵道歉，然后全副武装绕着操场跑十圈才算完。翠儿不理解气的直哭，萧阳没办法，说自己管教不严也有责任，应该一起处罚。于是萧阳背上背包陪着翠儿跑完十圈才算完。士兵们看到这情形再也没人敢违反军令了。”“干嘛要道歉？违反纪律不该处罚吗？”“应该处罚，但不能打的。我们有处罚措施。”钟锐指了指远处的几个很矮小的房子说：“犯错误的根据错误轻重罚跑操、关禁闭等，严禁体罚打人的。”“俺宗驰也是少校了，也比我高了！”“错了，校官就是校官，离将军中级别最低的少将还差四级呢！宗驰切记：当兵就要守纪律，不许打骂士兵，不许欺负百姓，军官也一样，必须住在军营的，不过每个月破例给你两三天假可以回家，有战事除外。”“是，长官。”曹宗驰的悟性的确不凡，仅仅看到听到士兵们的几句对话就领悟到了上下级的对话方式，虽然没有人教过他行军礼，但曹宗池的军礼也非常到位。士兵中一些下级军官看到曹宗驰刚过来就是少校军官多少有点儿不忿——自己是打了几仗表现好有军功才升职的，凭什么他一进来就可以是少校啊？知道大家的不满钟锐也不辩解，只是随手拿出几个小册子说：“论语、道德经、孙子兵法……，你们谁能背出来并知道每句话的意思就可以马上升职！”“……”“教你们认字已经这么长时间了，你们记住了多少字？大部分士兵在上课的时候都很认真，但竟然还有人在上课的时候睡着了！”“曹宗池”“到”“骑马射击，单手五连射。”“是，长官。”曹宗驰跨上马向前冲去，狂奔中单臂抬手一枪，紧接着在奔跑中填弹射击再填弹射击…，五发五中最低7环最高10环。曹宗驰回来立正：“报告长官，射击完毕，请训示。”“道德经第二十二章”“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得，多则惑。是以圣人抱一为天下式。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古之所谓曲则全者，岂虚言哉！诚全而归之。说的是曲中有全枉中有直洼中有盈敝中有新，少中有得多就会惑。人只知道贪图眼前的利益，急功近利，未必是好事，要开阔视野，虚怀若谷，把握了其中的奥秘，就可以做到不争也能成……。”钟锐点名叫出三个上士班长：“你们三个一起上如果能把少校打趴下，马上给你们升两级。”三个人以进攻姿态从三个方向围向曹宗驰，曹宗驰立刻摆开迎战姿势警惕的巡视着四周。突然，曹宗驰一个飞跃踢向距他最近的那个士兵，那人一惊马上向后跳跃，另两个立马跃起从背后袭击曹宗驰，曹宗驰落地后就地一滚一个扫堂腿三人顿时在刚落地就被全部扫倒在地。曹宗驰立马跃起后退抱拳：“承让了。”“好，还有谁不服气？你们都知道，曹宗驰昨天才入伍是第一次拿枪第一次射击，你们已经训练几个月了，有几个能达到这个水平的？”众士兵皆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