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五 拯救柴荣(三)

林岩接着说：“史书也都是当权者写的，宋朝的史学家不可能记载小赵下毒的。而我们分析柴荣很有可能是慢性中毒而死，比如什么慢性毒药，因为没有当场毒发身亡自然不会被追究，过后又只能认为是生病，接着病卒。即便是小赵下毒也不会把这些记载下来的，当事人也很可能已被灭口。”郑之航接上说：“我有个疑问哈，柴荣曾专门召见‘逍遥子’陈抟，难道老陈没算出来小赵下毒？传说小赵刚出生时曾遇到过陈抟，陈抟曾说过小赵有帝王之相，难道是他怕世人笑话他卦不准故意秘而不宣、故意让赵匡胤得逞？还是说陈抟本来就一半仙摆摊算命骗碗饭吃？曾有史书为了美化赵匡胤竟说他愿赌服输把华山给了陈抟。后来我在史书上看到柴荣早就令华州刺史‘每事须供，岁时存问。’‘显德五年（958年），成州刺史朱宪陛辞赴任，世宗令赍帛五十匹、茶三十斤赐抟。’华山属陈抟管他赵匡胤p事啊？”“小赵的帝王之相好像是人为炒作吧？算卦而已能当真吗？再说了，他陈抟不是厌倦五代的战乱吗？如果他真的会算卦难道他算不出来柴荣是个好皇帝啊？难道他不知道赵匡胤是个小混混啊？退一步说吕洞宾也算他陈抟半个师傅吧？他为什么不带他们八仙挽救大唐啊？难道他们八仙连一个安禄山黄巢都对付不了？所以说这些统统都是瞎掰，糊弄人而已。但咱们这个就不一样了，咱这是白字黑字记载的明明白白的！”“史书也是人写的，他欧阳修就算知道他敢说柴荣是被赵匡胤毒死的？就连当过柴荣左谏议大夫的薛居正都没敢说柴荣是中毒死亡。再说了，你凭什么说小赵是小混混？最起码小赵同学也是从社会底层上位的，也知道百姓疾苦，还讲究江湖义气、知道笼络人心从来没有屠过城；柴荣这点就不如人家小赵。”……方毅说：“就算万一柴荣是真的急性感染咱们送药过去他们也未必会相信啊？谁敢让皇上吃来历不明的东西啊？万一医治不好那可是灭九族的重罪。”“这就需要曹掌柜他们私下找人了，药不能提前给，给了他们也不会相信的。但可以在他临死前给他，反正那时候所有大夫已经治不好他了，也许能力挽狂澜，拯救一代英主。”张朋说：“所以我们可以送一些药过去，万一真的有病也可以救急，并提醒柴荣的亲信更换厨子加强安保，而且不能用赵匡胤的人，小赵又是一员猛将也不能轻易除掉，让柴荣同学帮我们开疆拓土安天下，我们踏踏实实的发展多好！”“以后呢？”“以后？以后当然是让小柴同学安心做皇帝啊，难道你想去替他做啊？”“万一柴荣一统中原后，执意要建立一个跟以前一样的封建帝国，而且还违背自己的初衷穷兵黩武继续开疆拓土，像成吉思汗一样四处攻城略地祸害百姓怎么办？毕竟人家是一代英主我们如果想拿下他名声也不太好吧？”“这个担心是多余的，如果他横征暴敛民怨沸腾咱就给小赵机会代替他，然后咱们替天行道灭小赵。”李军说：“咱们也可以这样，就是让柴荣再坚持六七年，疆域也拓展的差不多了，小赵也忍耐到极限了，‘小柴因病驾崩’，小皇帝才十二三，咱们可以在小赵同学穿黄袍逼宫的时候突然出现，小家伙和那帮大臣自然会对咱们言听计从，实行君主立宪水到渠成，怎么样？”张国林说：“这个主意好，咱们安心发展，幸福生活，到时候摘桃子而且是大桃子！”张满说：“有六七年时间咱们也发展的差不多了，也有足够的能力逐鹿中原了。”赵一方说：“有两个问题：第一是万一柴荣还真是急性感染比如急性肠炎或肺炎什么的，你怎么才能让他吃咱们送去的药？第二就是怎么能说服柴荣的亲信加强厨房的安保？这两个问题都是掉脑袋的大事，你能指望曹掌柜去完成？这不是害人吗？”“你们官僚了吧？你知道曹传喜在长安做生意好好的干嘛要去开封？而且在开封经商还能坚持下来？因为他的两个堂弟都在禁军中任职，尽管职务低一点但也算个后台，否则他早被当肥羊宰了。”林岩吃惊的说：“这可是个好机会！他们什么职务？”“一个是曹传安，任殿前司宣武军的营都虞侯。”林岩更吃惊了：“宣武军？这可是柴荣的警卫团啊？”“什么级别啊？”“相当于营长、副营长吧，统领三百人。”“另一个曹传贵，周世宗柴荣的侍卫军——神勇军营都指挥使。”“别卖关子了，科普一下职务！”“禁军就算是卫戍区了，殿前司相当于咱们现在的警卫团了，不过这个警卫团规模稍微大点，共六十个营约两三万人。殿前司下辖三军即神勇军、宣武军、骁骑军。每个军又分上军和下军各十个营。也就是说曹家兄弟俩分别是柴荣贴身警卫团里边的一个营长和副营长。”李军说：“林队长，还有你更吃惊的呢！”“别卖关子，快说！”李军说：“他俩都属于张永德的属下。”“就这个啊？柴荣活着的时候张永德一直就是殿前司的都点检，临死前才换给赵匡胤。”钟锐问：“张永德是谁？”“郭威的女婿啊，也就是柴荣的妹夫，禁军总司令。”郑之航问：“老林，柴荣是什么时候看到那块牌子的？能不能让这俩营长去揭穿啊？”方毅问：“什么牌子？”林岩说：“赵匡胤偷偷做了一个木牌写着‘点检做天子’就是告诉柴荣说张永德有野心想要做皇帝。史书上说是北伐的时候。”方毅说：“这也太小儿科了吧？柴荣能信啊？”林岩说：“能，而且信了。回到京城后在临死前把张永德撤职了，并任命赵匡胤为禁军司令。虽然柴荣知道这块牌子绝对不是什么神仙显灵，但他知道这里边绝对有阴谋。”“哦……”郑之航说：“老林，你说万一咱们让曹家兄弟去拆穿了牌子的事儿柴荣会不会把小赵宰了啊？这样的话又少了一员猛将，可是留着的话柴荣又不放心。”张朋说：“能不能让小赵戴罪立功啊？”“戴罪立功？恐怕不可能！”林岩说：“即便是柴荣不杀他小赵也很难再像以前那样拼命了，说不定会临战倒戈直接造反的，禁军中他的亲信太多了，最著名的就是义社十兄弟。”张朋说：“如果没有了小赵咱们以后可就有点不那么名正言顺啊？”“小赵要是投敌了那就更不好了，要不这样，小赵把牌子放进去，营长再把牌子偷出来，不让柴荣看到不就没事儿了？”李军说：“问题是咱们现在也不知道他们是那一拨的啊？……万一他们是小赵的人那就更糟了！”江小峰说：“笨！曹掌柜不是羡慕董掌柜在咱这儿定居吗？不也想着这趟回去发大财了也过来定居吗？咱可以给他一甜枣，让他去说服曹传安曹传贵啊。如果曹掌柜把这次的战况说给他们俩的话估计他们会帮咱们的。”“难说，如果他们是赵匡胤的人他们也许会把咱们卖了。”“咱们远在数千里之外怕他卖啊？就算他想卖他又能怎么卖？对咱们又有什么损失？万一小赵怕事情败露先宰了他们也有可能，但对咱们一点儿损失都没有，甚至还可能促使小赵收敛一些推迟下手机会让柴荣多活几年。”“不可能！他俩目前就一营长副营长，小赵恐怕还拉拢不到这一级。而且曹掌柜说他们全家都还在长安城，他们全家还都打算来咱们这儿定居呢。”郑之航说：“什么不可能？赵匡胤义社十兄弟好像也都是这个级别的，里边没有姓曹的。”“那就好，也就是说曹家兄弟暂时还不是赵匡胤的人。”“可以去试试，就算是他出卖咱们对咱们也没损失。如果事情办成了下次白送他十面大镜子！”方毅问：“我们怎么才能知道他们把事情办成了？他们也许会编个假话骗我们。”“他们骗不了的，只要柴荣死了或者赵匡胤当了禁军司令就证明他们没办成。”郑之航说：“没办成不能说明人家没办，柴荣三月二十九已经出发北伐了，短短二十多天曹掌柜他们能赶回开封？近两千公里他们回去恐怕至少得五六十天吧？这还没算天气原因影响行程。那时柴荣他们都还在河北呢！等柴荣回到汴京已经六月了，回京后就把张永德撤职了，六月十九就死了，时间绝对来不及，曹掌柜根本没机会的。”张满问：“要是八百里加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