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痕笑眯眯地说道:“是啊,因为淮王殿下最疼小姐了呀!”苏影优地抚了抚额头:“绿痕,你这句话已经重复了太多次了!”绿痕低下了头,嘀咕了一句:“本来就是嘛!奴婢心里高兴!”苏影失笑,命两个丫头将所有的箱子都打开,自己重新打点一遍。这里其中十箱是明晃晃的黄金,十箱是各种绫罗绸缎,样子颜色都极衬她,十箱是各种珍珠宝石,还有一箱里面装着的全都是精致到几点的各色首饰……绿痕倒抽一口气:“淮王殿下想得还真是周到!”苏影的心中不自禁地流淌过一股暖流,夜非白还真是为了这些聘礼花费了心思。苏影将需要的东西都留下来,接着又让红波与绿痕选了几件她们中意的。剩下黄金全部抬去钱庄存起来,其他的珠宝全都抬到京城里最有名斋宝轩去变卖成现银。绿痕有些舍不得,拦在面前:“小姐,这些东西……定是淮王亲自给您准备的,您就这样贸贸然卖了,可是不好的吧!”红波也接话道:“是啊,小姐,这些上好的东西,只怕全天下都是只有一件的呢。”“出嫁还有些日子,免得夜长梦多,被人惦记了去。”苏影抚了抚这些首饰,这么多她可带不完,还不如去换了银两存在钱庄里。苏影说到做到,隔了几日,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这些东西都拿去变现了。她做得这件事自然是没有谁知道的,只不过这几日苏夫人气得连饭都吃不下,只要她一想起苏影得了那么多的财富,她的心就有一股火熊熊燃烧着。她砸了屋内不少的东西,面目狰狞:“这个小贱人!”这几日苏影都是以准备嫁妆为由,对苏夫人闭门不见。苏影在房间里呆着无聊,倒真的绣起荷包来。苏影的绣功却是不怎么样,绿痕在一旁看着捂着嘴偷笑,苏影瞪了她一眼,将她给赶出来了。苏影无奈地看了看手中的荷包,她分明是要绣一对鸳鸯的,不过被她绣成了一对鸭子。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她刚要准备去睡觉,手中的荷包突然被人扯走了,苏影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谁来了。除了夜非白,还有谁会来无影去无踪的。苏影忍不住转头瞪她:“淮王殿下,大晚上地又过来当贼啊?”夜非白的笑容渐渐绽放,如一朵妖冶的罂粟,他低头看着手中握着的荷包,唇角微挑,声音中含了一丝笑意:“睡不着,来看看我的小王妃。”苏影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你若睡不着就直接拿棍子敲自己一下就好了,你不睡别人还要睡的!”夜非白凝视着苏影,有些哭笑不得,想他堂堂一个王爷,却总是被面前这个小女人各种忽悠。他突然微弯下身子来,凑近了苏影,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在房间里躲懒了这么几日,原来是给我做荷包了,好了,本王收下了。”苏影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你还真是自作多情,谁说要送给你了,还给我!”苏影伸手要抢,夜非白将握着荷包的手收到了背后,他黑色的眼眸亮亮的:“原来影儿心里还是有本王的!”苏影呸了一声,往前扑了过去,为了抢他身后的东西,几乎是半抱着他。“影儿这是对本王投怀送抱么?不用着急,新婚之夜让你抱个够!”苏影都气炸了,整个人恨恨地撞了上去,只不过夜非白的胸膛很硬,反而撞得她的脑袋疼。“把东西还给我!”苏影咬牙切齿,“我没有说给你!”“虽然绣得是难看了,但是本王一点都不介意。说起来这还是影儿第一次送本王东西。”夜非白将东西高高地举起,看着苏影抬手够着,身体几乎贴着她的。他另外一只手一把将她搂住,将她往自己的怀里带,两个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合在一起。“你……”夜非白低垂下头,含笑地望着她,他的唇几乎贴上她的唇,鼻尖几乎对上她的鼻尖,彼此的呼吸暧昧地交缠在一起。“滚!”苏影见自己抢不回来自己的东西,又被他戏弄着,气得就要挣脱他的怀抱。没有想到她倒退了一步,夜非白直接将她按在桌上,他略带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鼻子:“急什么。”“夜非白,你再这样,我就不嫁给你了。”苏影瞪着他,威胁道。夜非白顿了顿,力道松开了一些:“我不过找你说会话,你干什么总是招我?”苏影趁机挣脱开他的怀抱,退到一旁,忍不住嘀咕:“到底是谁招谁啊。”夜非白将荷包收入怀中,一副你还要你自己到我怀里掏的模样。苏影本就是绣着玩的,既然他要就拿去。夜非白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本王送你的东西,你还喜欢吗?”苏影哼了一声:“不喜欢。”夜非白并不介意她这样回答,他的唇边勾了一抹笑:“不喜欢啊,那你喜欢什么,我再给你送些来?”“不必。”苏影仿佛感到了夜非白的不悦,慢慢开口道,“反正再过几日,你的东西便都是我的了。”夜非白听明白了苏影的意思,眸光熠熠发光:“原来影儿是这么亟不可待地想要嫁给我。”“你好不要脸,要不是你千方百计求我嫁给你,我可是有更好去处的。”“你!”夜非白凤眸一眯,凤眸中散发着冰冷的温度,“你再给我说一遍?”苏影可不怕他,人人都道这位淮王殿下冷酷霸道,她却不怕,他私底下无耻的样子她可是见得多了,各种无赖,各种腹黑,哪里还有半分高高在上的王爷样子?苏影微微扬起下巴,哼了一声:“好去处多得是,比如晋……”苏影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觉得唇上一痛,他竟然咬她!“什么好去处能比得过本王的淮王府?”夜非白被惹怒的样子是很可怖的,眼底的笑意抽离,怒气波涛汹涌,危险的气息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