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碧的高兴起来:“回王妃,这是奴婢亲自调配的香粉,将白芷、川芎、芩草、牡丹、熏草、泽兰、艾叶磨成粉,再加上奴婢独制的梅香便成了。”苏影笑道:“当真是伶俐的丫头,竟这样心灵手巧。”青碧忍不住抬头看了夜非白一眼:“回王妃,奴婢出生香粉世家,奴婢的娘亲调得一手好香,奴婢未得母亲真传七分呢。”“想不到我们淮王府里还有会制香的丫头。”青碧心里高兴,脸上都是得意的笑容,她忍不住看了夜非白一眼:“若是王妃喜欢这个味道,奴婢就替您和王爷做个香包吧。”“这倒是好……”苏影顿了顿,挑眉看了一眼夜非白,“王爷,您怎么看?”“说起来,我的荷包破了。”夜非白想起之前从苏影手里抢来的荷包还真是心疼,在打斗的过程中被劈成两半了。青碧心中一喜,王爷的意思不是明摆着的吗?青碧的抬起头来,一双眼中散发着喜色,她凑到夜非白的面前:“王爷,奴婢的针线活不错,奴婢给您重做一个吧。”夜非白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青碧低下头去,轻咬着唇畔:“奴婢……”“你给我做。”青碧再次抬起头来,发现夜非白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看着苏影的。她的心中好不失望。苏影见夜非白望着他看,当下就道:“我不会做,让丫头做吧。”青碧连连点头,一脸谄媚地望着夜非白:“还是奴婢给王爷做吧。”夜非白根本就无视了青碧,只是看着苏影,眼底带着丝无赖的神色:“我就是要你做。”苏影瞥了他一眼:“我做得又不好看,你又不是不知道!”夜非白眼底含笑:“我就爱戴你做的,将鸳鸯绣成鸭我也喜欢。”苏影大怒:“你笑话我?”夜非白快步往前走了几步:“就是笑你,怎样,你咬我啊?”苏影真的恨不得咬死他,可看到他快步地往前走,又忍不住冲他喊:“你走慢点,小心伤口!”青碧刚刚还以为能够让夜非白对她青睐有加,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看到夜非白也苏影一前一后地走了。她呆呆地站在走廊中,冷风吹过她的面颊,耳旁是雨水淅沥沥的声音。这个男人真的是冷漠的淮王殿下吗?“王妃,您是在为王爷绣荷包吗?”绿痕站在一旁,难得地看到苏影在做针线活。苏影根本不承认,只是淡淡道:“我只不过见我自己的荷包旧了,才随意做着玩的。”绿痕笑眯眯地看着苏影:“可王妃的荷包向来都是红波做的啊。”苏影忍不住瞪了她一眼:“你这个丫头真是越来越呱噪了!”“奴婢知道王妃心疼王爷。”绿痕看起来很高兴,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在苏影的耳旁低声道:“王妃,您要想法子打发了青碧才好。不过是个丫头,却整日里打扮的花枝招展,处心积虑地勾引王爷。”“哦,是吗?”“她如今被奴婢拦着进不了里屋,却总是制造机会与王爷偶遇。”“还有呢?”“她不好好干活,总是想着有的没的去和王爷套近乎,真真是长着一副狐媚相!”苏影唇角一勾:“她若不安分守己,有的是机会打压她。”绿痕的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王妃,奴婢这里有个法子,不知道可行不可行?”苏影听到绿痕说的话,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这个丫头!”绿痕从苏影这里离去之后,就带着青碧来到了正厅让她擦拭瓷瓶。绿痕仿佛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青碧,王爷最喜欢玩一个游戏了。”青碧一听到与夜非白有关系,手上的活一停,满脸露出欣喜的神色:“是什么?”绿痕朝她招招手让她坐在了椅子上:“你坐好,我示范给你看!”“好!”青碧忙点头应了。绿痕看着青碧难得乖巧的模样,唇边露出一抹狡黠的浅笑。她从角落里拿了一个不值钱的瓷瓶子放在青碧的头上:“青碧,你千万不能动,这个花瓶很值钱的!”“绿痕,你这是在做什么?”青碧头顶着花瓶,忍不住伸手要去拿。“别动!”绿痕着急地叫了一句,“你若是随便乱动,这个花瓶掉在了地上怎么办?”“那,那怎么办啊?”青碧僵着脖子,不敢乱晃,为了不让花瓶从头上掉下来。“你别动,我给你将王爷怎么玩这个游戏!”“好,那你说吧!”青碧一听,连忙就不懂了,做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绿痕心中暗笑,之前王妃可是特地吩咐过她,只要一提王爷,青碧一定会上当。这个方法果然很好使。“王爷就喜欢你这样的美人,将花瓶顶在头顶上。”绿痕一副若有其事的模样,青碧听到这里,脸上散发出异样的光彩,“当真?”“那是自然,不过我们府中的雨荷顶得可比你好多了。她顶着花瓶的时候,脸上不会像你这么僵硬,体态优,笑容浅浅。”“是这样么?”青碧唇角微咧。绿痕摇了摇头:“还是不大自然。”“哦,对了,然后王爷就远远地站着,朝着花瓶里丢箭矢。”“投壶?”“对,就是投壶,不过王爷喜欢这样子玩。雨荷如今头顶花瓶已经很娴熟了,甚至能够移动左右呢!”绿痕见青碧的脸上露出羡慕的样子,忍不住道:“王爷每隔几天就要玩这个游戏,每次王爷玩这个游戏都会来找雨荷的。”绿痕观察着青碧脸上的表情:“不过雨荷快要出府了,也不知道谁有这个能力补这个缺。”绿痕说着,将青碧头上的瓷器拿了下来:“好了,你快点去擦瓷器吧,每个瓷器都要擦仔细了。”绿痕此刻就出门来了,躲在暗处偷偷地打量着青碧的作为。果然,不过片刻,青碧就将瓷器放在头顶上。绿痕就趁着此刻一步踏了进去,嚷嚷道:“青碧,你怎么在偷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