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狼吞吐虎咽地干掉所有食物,唐三成不免打了一个饱嗝,惹来萧宁一个白眼,他捂着肚子:“果然纯天然的鱼肉就是与众不同,我们要不是来倒斗的,来这里来踏踏青也不错。”“在这里?”白逸摇头,回头指着那井盖大小的水源:“你能想到这么丁点地方的下面,是那么广阔的一片空间吗?能想到里面居然有移动墓室,甚至与八封墓相联吗?假如说人心难测,至少它还可测,可是大自然,它才是独裁者。”唐三成默而不语,他觉得今天的白逸有些较真,他马上调整了过来:“走吧,我们朝吴通离开的方向来走。”这一点,大家毫无异义,只是大家的背包被水浸湿以后,里面一片狼籍,免不了又是一番收拾,白逸拿着自己的枪:“这枪还没有飞刀可靠。”他一掀衣服,里面的飞刀还紧紧地围在他的腰间,丝毫不受水的影响。唐三成的枪在水下的时候勉强没有受损,可是再一次经过水的浸泡,小命儿终于不保了,白逸将枪收了起来:“回去后我会找人来修的,无所谓,这里没有人为的敌人,所以小心一些就可以了。”众人终于顺着吴通离去的方向行进,这里很湿润,因为临近晚上,水雾越来越重,大家的心情也越来越迫切,天黑在这莫名的环境下,危机四伏,走在中间的萧宁突然停住了脚步,双手抱在胸前:“你们看到了吗?”“什么?”“刚才有一个黑影在我们头上跳来跳去……”萧宁的声音有些颤:“它好像一直跟着我们,难道只有我一个人看到了吗?”就在说话间,一个影子飞快地越过众人的头顶,停在了树上,大家看过去,先是一愣,然后爆发出一阵欢快的笑声——是松鼠!秦岭山区堪称世上最为丰富的雉鸡类族群。有松鼠并不为奇,看清是松鼠,萧宁紧张的情绪放松下来,自嘲道:“我现在真是步步惊心,疑神疑鬼了。”除了白逸,大家都笑了,因为他在松鼠所在的那颗大树上看一个熟悉的标志,那是吴通留下的,是一个六角形,用刀子划在树杆上的,刻得很深,很醒止,这是吴通做路标的独有标记,难道说吴通到了这里之后,有些迷茫,所以开始习惯性地做标记了吗?白逸将这一点一说,大家都止住了笑,吴通是从这里开始走失的,接下来要把心提起来了,天色越来越暗,幸好几人入水前都将照明设备作了一些保护,舍弃了食物,选择照明设备,这一点现在看来是明智的,唐三成的耳朵里传来各种各样的声音,脚步声,风吹过树叶的声音,还有心跳声!他看了看几人,大家都是埋头赶路,看不出来什么特别的地方,那么这心跳声是从哪里传来的,它十分急促,而且距离大家很近!一定不会超过三米,普通人的心跳声动静没有这么大,唐三成轻轻地拽了一下七邪的衣服,说道:“七邪,我渴了,你还有水吗?”七邪有些诧异,如果他记得没错,唐三成的水壶里至少还有半壶,他看到唐三成眨了一下眼睛,突然明白过来,掏出自己的水壶送过去:“你省着点喝,我剩的不多了。”唐三成趁势趴在七邪的耳朵上,像是嬉皮笑脸地说着什么,七邪一把推开他:“走吧,时候不早了,最好在那之前找到吴通,或者是寻到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唐三成心里有了一些底,七邪突然停下了脚步,假装蹲下要系鞋带!其他不知情的人都从他的身边越了过去,七邪微闭了一下眼睛,扫到唐三成手指的方向,像一名百米赛跑的运动员一样启动了,他的动作快到萧宁以为是一阵风划过自己的身边,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七邪已经拎了一个人出来,恶狠狠地将那人扔到地上:“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着我们!!”天色昏暗下来了,白天已经彻底过去了,白逸的手电筒照在那人的脸上,吃了一惊:“吴通!”被摔在地上的人就是吴通,他的手挡住了电筒光,嘴里挤出两个生硬的字来:“是我。”“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雷子不爽地说道:“说是去找食物,不会是找到什么想独吞了吧?”“怎么会?”吴通站了起来,拍拍自己的膝盖:“我没有找到食物,谈不上独吞,可是我另有发现,也不打算独吞,这才顺着原路返回准备告诉你们,没想到半道上就遇上了。”“不对,你尾随我们足足有一百多米了,既然看到了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打招呼,要干得这么偷偷摸摸?”唐三成总觉得很奇怪,吴通的样子很可疑。“这是什么地方?天色又暗,看到有人是应该高兴,可是更应该警惕吧,我只想确认以后再与你们会合。”吴通说道。可是,唐三成还想说,为什么吴通的心脏跳动这么地不寻常,隔了好几米,自己都能清楚地听到,可是白逸打断了唐三成的话,直接问吴通:“你发现了什么?”“前面有一处洞穴,里面好像有斗可倒。”吴通说道:“我带的东西不齐,又是孤身一人,不敢进去,只有先回来和你们商量了,山洞里也可以将就着过上一夜了。”不愧是龙脉所在,到处都有古墓,天色已经黑了,眼下也没有别的选择,山洞总比这个林子强,到时候生一堆火在山洞里,靠着石块睡上一觉也很不错。几个人不再犹豫,跟着吴通朝他寻到的山洞而去,一路上,吴通的话很少,只是在大家问他的时候,他才勉强说几个字出来,唐三成回头看他,昏暗的光线中,吴通的脸看不出所以然来,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难道是自己多虑了??“唐三成,你在想什么呢?”身后的萧宁撞上突然放慢行走速度的唐三成,嚷了一句:“天天心事重重地,好歹要到了山洞再说,我可是不愿意在这黑乎乎的地儿走路了。”就在此时,吴通哑着嗓子说了一句:“就在前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