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宝生一个转身,白逸突然发现,何宝生的裤子不是一般地长,将他的鞋子都盖住了,白逸在心里笑自己现在太**了,心里总想着那脚印,就连看到自己的师父,也免不了猜疑一番。何宝生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他突然将脚伸了出来:“怎么,是想看看我是不是鬼不成,你看,你总盯着我的脚,我拿出来给你看看不就行了?”白逸吓得后退了一步:“师……老师傅。”“不要这么叫我,叫我一声何老头子就行了。”何宝生背着双手说道:“我刚来长白山就遇上你,我们俩还真是有缘,怎么样,脚没有问题吧,这阵子不见,小兄弟你怎么对别人的脚来了兴趣了。”白逸尴尬无比,师父还是老样子,总是不给人台阶来下,而且喜欢唬人,他赔上笑脸说道:“何老爷子,不要怪我无礼,只是我们来到长白山以后发生了不少事情,让我不得不小心倍上,我是太**了。”谁让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开门师父呢,白逸只有由着何宝生的性子了。“不知道介不介意告诉我一声呢?”何宝生问道。白逸则将这些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毫不犹豫,白逸心中曾闪过一丝疑虑,可惜马上就消失殆尽了,何宝生听完说道:“我倒是知道一样东西,可能是让你们产生疑虑的源头。”“哦,是什么?”白逸突然间就来了精神。“地胎。”何宝生说道:“这长白山里聚了亿万年的天地灵气,在这里,除了风水宝地,和风水好局以外,还能衍生出各种各样的东西出来,这地胎就是其中之一了。”“地胎?”白逸真是头一回听到这种说法:“这种东西有什么来头?”“孕于天地之间的生物,天是父,地是母,就像孙猴子一样。”何宝生说道:“它们生于这里,长于这里,它们在这里自由来去,这里就是它们的天地,可是它们离开这里却不能活,这一点,倒是与孙猴子不一样了,它们的心性如何成长不得而知,是恶是善?一切都要随机缘了,它们可以生,也可以死,总之,是天地间最不容易定性的东西,白逸听得云里雾里,但隐约知道有地胎这么一回事了:“何老爷子,你见过地胎?”“十年前,我在西岭之上,曾经见过一个。”何宝生说道:“哟,还真是巧,这里可不就是西岭,就是在这里,它被冰封在冰雪之中,还没有成形,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白逸看何宝生说得认真,一颗心提了起来:“何老爷子,你说得是认真的,这个什么地胎就在这西岭之中?”“当然了。”何宝生有些不爽快了:“小兄弟,我一百多岁的人了,犯得着骗你吗?这地胎必卧于龙气之上,这真不真,你问问你那位懂风水的兄弟不就成了?好了,我言尽于此,说多了,省得你说我胡说,这天地之间的事情,不是用普通的思维就能理解的。”白逸有种奇怪的感觉,他与何宝生在这里讲话声音并不小,可是他们怎么完全没有反应一样,七邪,七邪连动也没有动一下,白逸再一回头,只看到外面飘起雪来了,何宝生不知去向,白逸冲到洞口,朝雪地里看过去,哪里还看得到半个人影儿?“何老爷子!!”白逸一声大叫,身后传来七邪的声音:“白逸,这么晚了,你怎么起来了?”七邪看着洞口:“奇怪,这石头怎么被搬开了?”白逸像是没有听到七邪的话一样,他把雷子摇醒:“雷子,你去洞口处闻闻,看看有没有旱烟的味道?”雷子刚才睡得那么熟,突然被推醒,人有些晕,他揉揉自己的眼睛:“闻,闻什么?”白逸来不及解释,直接将雷子推到外面去,外面的温度肯定比洞内低,这一冷,雷子就清醒过来了,他的鼻子一抽,就闻到了那股子呛的烟味:“还真有,这味儿,我好像在哪里闻到过一样。”刚才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师父他真的来过,他的脚法真的像唐三成说的,有些太快了,这个老爷子,半个世纪没有和他见面,变化也太大了,白逸看着洞口的那些石头,这些石头不会是他一个人全搬走的吧?比起这个,地胎的事情也值得深究。大家重新把洞口填上,围坐在火堆旁边,听白逸讲起刚才的事情来,都觉得不可思议,尤其是七邪,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近了自己的身,自己却没有发现,这样的情况只能说明一件事情,对方的内力修为好过自己,但哪个普通人能好过七邪,他已经有四百多年的修为了,白逸与七邪对视了一眼,心中均有数,这个何宝生十分不简单,在他身上,肯定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白逸讲起地胎的事情来,雷子吸了一口气:“还真有现实版的孙猴子啊?”唐三成却陷入了深思:“那位老爷子有一点没有说错,假如说地胎真要位于龙气上才能存活的话,那么鹰嘴之上的确是一个好地方,记不记得我说过的话?”白逸想起来了了,唐三成关于西岭上面的鹰嘴,的确有过一番见解——“鹰嘴的方向是朝着那三条支龙的,鹰嘴尖利,砍向龙头方向,这山是阻截了群龙坐的龙气,吸纳了北龙脉的龙气,再加上这山四周,没有其它依附的小山丘,无遮无掩,生气环抱,用你们的说法就是吸尽了天地之灵气,这山本身已有灵气,又吸走了三条支龙的龙气,这一下子就成了风水宝地了。”唐三成现在又说道:“鹰嘴上龙气聚集,假如之前真有地胎,那么受龙气的影响,这地胎完全有可能活过来,当初我上鹰嘴上采参,有人拉了我一把,那人只留下一排脚印,然后消失在鹰嘴上,鹰嘴上的地势我是最清楚不过的,除了我下去的那条路普通人可以攀上攀下以外,其它的地方都是死路,走哪死哪,这要是普通人根本做不到,所以……”他的话外之音大家都听懂了,萧宁吸了一口气:“你是想说,当时拉你一把的人是——地胎?”白逸摇了摇头:“不止是地胎,而且是活了的地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