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成抹去了嘴边的血,指了指里面,提醒大家小山的状况并不怎么妙,乌云已经走了进去,看到海冬青恭顺的样子,吓了一大跳,再抬头一看,小山整个人吊在那里,一只比海冬青还要大上三四倍的鹰正叨着小山的衣服,鹰站在这间墓室顶上的一个类似于祭台的平台上,小山一幅动弹不得的样子,身子悬在半空中,雷子看了一眼,有些傻眼,这鹰是鹰吗?它生得十分巨大,羽毛颜色果然比海冬青深许多,最要命的是它的一双眼睛,犀利无比,雷子与那双眼睛对上的一刻,心惊胆寒,他真觉得这只鹰是成了精的,一般鹰的眼睛也会怕光的吧,可是光打到它的眼睛上,它居然丝毫反应没有,而且好像还带着一股不屑的表情……等手电的光打到小山的脸上,大家才知道为什么他动弹不得了,他双眼闭得很紧,完全昏迷过去了,雷子这才松了一口气,就是说嘛,以小山的身手和灵活劲,怎么可能毫不挣扎?只是……要怎么把它弄下来。唐三成指着上头的鹰说道:“我醒来的时候,小山就是这个状态了,这只鹰一直不动,就这么叼着小山。”一只鹰叨着一个人,居然在可以这么长时间不动,不是成精了是什么?七邪查看了一下四周,这是一间墓室无疑了,因为这中央就摆着一幅棺椁,而在角落里,放着一幅铠甲,现在不是研究这幅铠甲的时候,要先救小山下来,二老板走到了七邪的旁边:“我和你一起去。”他已经看出来七邪的打算了,七邪正在寻找可以上去的落脚点,要从老鹰的嘴里抢下小山来,七邪心生感激:“谢谢。”几人合计了一下,决定留乌云和白逸在下面接应以防小山摔伤,至于矮子则照顾唐三成,七邪和二老板分别从左右上去,因为左右墙上都有一格一格地石阶,非常浅,短小狭窄,但至少有可以借力的地方,这些石阶直达那上面的平台,两人分别上去,就可以包抄那只鹰了,再看那只海冬青,面对这只鹰,完全没有了先前的锐气,就连主人离开,也不跟过去,惹得乌云心内一阵感慨。二老板的身手到现在依然是个迷,等他利落地攀上石墙的时候,白逸总算是明白关老板费尽心思挖他来的原因了,不愧是也拿过全国武术冠军的人,这个二老板让白逸想到了茶壶盖,就是史教授的妻弟,两人同是武术冠军,可是二老板的气质要温润不少,可是论起硬功夫来,两人完全不相上下,这二老板上去的频率几乎可以与七邪保持同一步调了,身子十分轻盈,两人快速地朝那只鹰包抄过去,那鹰依然一动不动,有些懒得搭理的意思,七邪与二老板交换了一下眼神,同时身子一跃朝那平台上跳了过去!几乎就是在同时,那鹰挥动翅膀飞了起来,嘴巴也同时松开,昏迷的小山就朝下掉了下去,乌云瞅准小山掉下来的方位,双脚一张开,马步扎了起来,双手就伸开来,白逸的双脚也一前一后,双手张开来,小山的身子并不重,两人接了一个正合适!两人的身子都纹丝不动……两人互换了一下眼神,露出笑容来。那只鹰的翅膀展开时就像大型的飞机模型,白逸在国外见过的完全仿真的飞机模型,它的双翅十分坚硬,挥动起来的时候,带起两股劲风,吹在二老板和七邪的脸上,两人如临大敌一般,毕竟他们离这只巨鹰最近,谁知道,那鹰正眼也不瞧它们,突然飞到了那只海冬青的面前,海冬青作为鹰中之神,原本十分英伟,可在这巨鹰面前,一下子成了小不点,它甚至用膜拜的眼神看着眼有的巨鹰,这巨鹰突然伸出一只脚拍了一下那海冬青的头,就像父亲拍自己的儿子一样,然后就展开双翅膀飞了起来,从那石门里飞了出去,唐三成推开矮子追了出去,哪里还有那只巨鹰的影子?再看小山,他虽然闭着双眼,可是气息正常,白逸松了一口气,二老板与七邪跳了下来,七邪说道:“那只鹰并没有伤害我们的意思,真是奇怪,它为什么要这样叨着小山呢?”唐三成走过来:“我总觉得那只鹰好像听得懂人话一样。”小山这时候翻了一个身,继续睡,样子与躺在石箱子里的乌云一般,七邪说道:“乌云,你是被阿木尔打晕的,可是他把你搬到石箱子里,还有给你服用半夏的人又是谁呢?有没有可能与带走唐三成和小山的是同一人?三成,你知道是什么人带你来这里的吗?”唐三成的脸都红了,他摸摸自己的鼻子:“他生得很高大,可是我没有看到他的脸,他一句话也不说,把我扔到这里,就走了。”还有这样奇怪的人,费尽心思带人过来,一句话不说,什么事也不做,就这样一走了之?不过这也说明,唐三成被带过来的时候,人还是清醒的,可是小山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你们是怎么找过来的,有发现我洒下来的朱砂吗?”唐三成问道。七邪看着矮子:“幸好有矮子在,是他发现朱砂的。”唐三成问矮子:“那你也看出来了,我们是被同道带走的?”“是的。”矮子说道:“这里的墙上还有上古的符咒,真是神奇,而且就是这石门,也是被下了符咒的,那个人……比师父要高明,不,是高明许多许多辈,师父,虽然对不起,可是这是实情了。”唐三成很有感触:“没错,当我察觉到有人在布迷阵的时候,已经没有反抗的余地了,奇怪的是,迷阵对于小山好像没有什么作用,那人这才把小山也带了过来,这鹰嘛,原本就是在这里的,这人与刚才那只巨鹰,十分亲近。”原来那种让大家眼前一花,失去知觉的叫迷阵。“不过师兄也了不起,中了迷阵,手部还能活动。”矮子说完了就看到唐三成脸上露出了苦笑:“不是我厉害,是他放水,他根本就知道我在用朱砂做标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