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锦景皱了皱眉,道:“失传不等于毁灭,湖南马王堆,就出土了很多已经失传的帛书,这或许是我们张家先人,偶然得到的。i^”要说粽子这些东西,我亲眼见过,因此鬼神之说,也不敢不信,但命理这会事,就有些扯淡了,如果一切事情,命中早已经注定好,那我们就不用努力了?我遭遇了这么多,如今落的这样一个下场,至亲离去,朋友也一个个惨死,难道这些都是命?如果这样看来,那老胡的死,岂不是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好的?这显然不靠谱,因此见到锦景深信不疑的模样,我忍不住泼她冷水,道:“行了行了,就算是真的,也跟咱们没关系,再耽误下去,你瑞叔就跑的没影儿了。”锦景不听,顶着光头,看着脚底下的命盘,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而此时,落水的穿山甲已经越来越少,我虽然看不到头顶上究竟是个什么状况,但想也不是什么好事,便催促锦景,道:“别看了,这些穿山甲出现异动,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再呆下去,准备出乱子,你要不走,那我可自己走了。”事实上,锦景这姑娘虽然还有些小女孩脾气,但本事却是有的,即便真失散了,也不用担心。更何况,从一开始,我们与张棠瑞等人的合作,就属于一种互相利用的合作,若说厌恶,倒也没有,但说好感,也谈不上。如果不是这次河清的变故,我甚至觉得这帮人是为了目的而生存的,在他们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同伴一说。我说完,锦景扯住了我的衣袖,道:“你急什么,难道你不想知道自己未来的命运?”我心说这小丫头难不成还真想算命?“不想,因为我觉得自己的未来,一定是个悲剧。”锦景道:“没准儿是个喜剧呢?再者,六十四命盘包罗万象,咱们还可以用来寻人,说不定族长的消息,可以从这里面看出来。”算命我本来是不信的,但锦景一说闷油瓶,我不由的心中一动,自古空穴不来风,命理一说,在华夏大地流传了几千年,必然有它的道理,不如试一试。于是我问锦景:“这命盘你会用?”“当然。%&*";”她道:“命盘是推演出来的,只要掌握了最基本的东西,再耐心推算,就没问题,大多数人推不出来,只不过是基本功不到家,须知树以根为基而立,人以气为基而正,很多人学了个皮毛就以为自己掌握了基础,其实,基础才是最难的。”说话间,锦景搓了搓手,露出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她眼珠子一转,便道:“先给你算。”我道:“别给我算了,给你们族长算算,他现在哪个角落里,咱们也好把他逮出来。”锦景思索道:“寻人的话……测字吧,你写个字,我试一试。”我忍住想转身就走的冲动,想了想,写了个闷字。“闷?”锦景一脸不可理解,最好道:“心关在门内,即闷,人离心不活,心即是人,人在门内。门可以解释为地方,古体写法为双日,双日即是阳气旺盛之地。”紧接着,她开始推演命盘,这个过程,我看不懂,只见锦景说完,便从第一线开始推,首先选择了方位,为东。东是日初之地,阳气发祥之使,到是可以理解。紧接着,第二线,她选择的五行,为火。最后转到按照这两条线开始往后推,到这里,我就完全看不懂了,只见锦景慢慢往后挪,手指在命盘上四处点,当她点到第十八线时,脸色突然就变了。我忍不住道:“怎么了?”锦景似乎在想什么,紧接着,她摇了摇头,道:“应该是弄错了,我再试一次。”紧接着,她又从头来过,这一次用了很长时间,我虽然看不懂,但很明显的可以看出,第二次演算到第十线以后,路线就与之前的不同了,但奇怪的是,这一次饶了一大圈,最后到第十八线时,竟然推演到了同样一个位置。那个位置是一个卦象,乃是坤上坎下的‘师’,但师的具体含义,我却不知道,难道是说是指闷油瓶当了老师?教什么?教小朋友们怎么盗墓?这有点不靠谱。然而这时,锦景的脸色却更难看了,她看着我,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我一见她这神情,就知道不对劲了,于是道:“张半仙,算出什么了?难不成你们族长真改行当老师去了?”我看锦景的脸色,就知道肯定算出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但潜意识里,我本来就不相信这玩意儿,因此心里也没什么压力。说完,只见锦景缓缓摇了摇头,神情十分古怪,她道:“根据命盘的推演,你要寻的人,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我要寻找的人,自然是闷油瓶,但并不存在这个世界上是什么意思?哇靠,难道闷油瓶的真实身份,是外星人?我愣住了,道:“不存在是什么意思?你说清楚,我可不会算命啊。”锦景摇了摇头,皱眉道:“只能到这里了。不存在有很多种意思,有可能是指你心目中根本没有想找的人,也有可能是指那个人……早就已经死了。”原本我是不相信命盘这东西的,但锦景一说死,我顿时觉得浑身一个激灵。因为根据我们之前的推测,闷油瓶是有可能已经被它们抹杀的,只不过,这个可能性我们一直没有放在心里,因为在我和胖子的心目中,死和闷油瓶是离的很远的。但锦景却并不知道,而现在,她却说出了死这个字。我心里不禁升起一种烦躁和强烈的不安感,算命这回事,一向是好的不灵坏得灵,这究竟是巧合,还是确有其事?她说完,我俩面面相觑,最后我道:“这东西不可信,也许是你功夫修炼不到家,你们族长一向是打不死的小强。”这话说是安慰锦景,倒不如说是我在自我安慰,锦景沉重的点了点头,原本她还想给自己我推一推命盘,用她得话来说,一般自己给自己推演命盘,很容易失误,而我现在和她在一起,接下来的经历,应该会差不多。但此刻,锦景显然没有心思再继续弄下去了,我说完,她沉重的点了点头,弯腰架起河清,道:“但愿只是我功夫不到家,这事宜早不宜迟,咱们还是先找到瑞叔他们。”紧接着,我们向着命盘的另一端走去。那个洞口,就位于命盘的边缘,洞口还有两个人影,应该是石像一类的东西,我们架着河清走到跟前,随着光源的逼近,那两个人影也越见清晰,仔细一看,顿时惊了一下,哪里是什么石像,分明是两个真人!这还是我进来之后,第一次看见死人,顿时让我有种下了斗的感觉。只见这两人身穿盔甲,一左一右矗立在洞口,手里握着长枪,看盔甲的样式,应该是明朝的款,我估计,张家人对这里进行加固的时间,应该就在这段时间。盔甲里,只露出了一张风干的人脸,黑成一团,隐隐露出发黄的牙齿,一想到这两具尸体在黑暗中看了我们这么久,我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到不是害怕,毕竟这些情况,我也遭遇的多了,只是突然来这么一下,让这条原本我以为比较安全的隧道,立刻变得有些诡异起来。看着看着,我突然发现了不对劲。这尸体的头发有问题。一开始我没有意识到问题究竟出现在哪里,但看了几眼,很快便发现不对劲,因为这尸体额头散下来的头发,竟然是短发,而且不是那种天然的额发,而是比较有层次感,一看就是经过人手修剪出来的。、我顿时愣了,难不成这两句盔甲里,装得是现代人?现代人怎么会跑到盔甲里去?我将自己的发现告诉锦景,问她得看法,锦景挺惊讶,道:“你居然会留意到这么细微的地方?”我以前在斗里,是最没有自保能力的那一个,要想不出事,就只能仔细留意周围,倒是养成了在斗里细致入微的特性。但现在,这特性实在没有什么可炸沾沾自喜的,我倒是宁愿自己根本没有经历这些。锦景看完,道:“好像真的是两个现代人,他们怎么会跑到盔甲里去?”这姑娘胆子十分大,她为了去观察尸体的头发,将脸和尸体凑的十分近。我怕她的阳气冲撞干尸,连忙扣上肩膀,将她往后拉了一步,道:“小心起尸。”锦景道:“这干尸脖子好像是断的,不可能起尸……”话音刚落,那具尸体,竟然动了一下,身上的盔甲,隐隐抖动起来。锦景顿时噎住了,看了脸色铁青的我一眼,道:“这真不怨我,趁他还没起来,咱们给几枪?”这话还用她说吗?我早已经抽出了枪支,开始对着尸体脖颈部位放枪,三枪过后,我猛的发现了一个问题。不对,不是尸体在动,是这套盔甲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