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车速度很快,从凌威身边擦过的时候凌威听到了西门利剑的嘱咐,立即快速向着摩托车离开的方向冲过去,路边有一辆的士停着等客,凌威来开车门弯腰钻进去,声音急促:“快,跟上刚才那辆摩托。”司机反应很快,启动,旋转方向盘,拐上街道向前飞驰,街上行人不多,加上那辆摩托车走了不久慢慢放缓了速度,凌威很快就追上那个警察,让驾驶员放慢速度缓缓跟随。司机见跟踪的是一个警察,心里有点打鼓,瞥了凌威一眼,欲言又止。“没事,我是便衣,前面那个警察是假的。”凌威摸了一下口袋,并没有掏出什么有说服力的证件,而是一张五十元钞票,随手丢过去:“不用找了。”“执行公务,用不着客气,配合是我们应尽的义务。”司机见到钱立即喜笑颜开,第一次见到这么大方的警察,他看凌威立即顺眼多了,现在凌威就是说自己是公安*部的他也相信,一边把钱收起来一边客气地笑着;“我一看那个警察也是假的,你放心,附近大街小巷我都熟悉,他跑不了。”凌威抬手示意司机看前方,不要多说话。对讲机离开了有效范围听不到西门利剑的声音,凌威打开手机,一边看路牌一边告诉西门利剑方位,不一会儿,西门利剑也坐着的士靠近过来。那位警察忽然拐进了一个胡同,很狭窄,汽车根本进不去,凌威伸手打开车门准备跳下去,司机摆了摆手:“这是个死胡同,跑不了。”果然,几分钟后,摩托车又返了回来,不过驾驶的人已经换下了那一身警服,变成一身带着花格的休闲装,悠悠荡荡在街道上行驶一会,进入一家酒吧。凌威和西门利剑的车同时停下来,两个人稍微商量一下,凌威看着酒吧门前的霓虹灯,对西门利剑说道:“有很多人认识你,你不要出面,我来吧,你通知陈雨轩把车开过来等待,我把这个家伙带出来。”“你一个人行吗?”西门利剑犹豫了一下。凌威是个医生,处理抓捕之类的事毕竟不在行。“放心吧。”凌威笑着拍了拍西门利剑的肩膀大步走进酒吧。凭现在的身手,自信对付几个壮汉不会有问题由于小雪是在酒吧做调酒师,凌威没少光顾酒吧,轻车熟路,在有点魔幻的灯光中他一眼就看见那个假装警察的中年人,正在和一位妖艳的姑娘喝酒搭讪。凌威要了杯红酒,信步走过去,一位姑娘见他气态悠闲,立即贴过来,还没有等到她开口搭讪。凌威就摆了摆手,一副不感兴趣的神态,走到那位中年人身边忽然停下脚步,眼镜直接看着他,满脸惊讶:“林总,你怎么在这里,真是幸会。”那个中年人看了看四周,确认凌威是在和他说话,缓缓站起身。满脸疑惑:“老板,你认错人了吧,我叫于越,刚从杭州过来。”“不好意思,是我看错人了。”凌威向着于越扬了扬酒杯:“抱歉,你们长得很像。”“没关系,没关系,认识你很高兴。”于越客气着,眼睛望着凌威手中高脚杯中艳红的酒,这是最贵的一种鸡尾酒,红凤凰。不仅价格不菲,还是身份的象征。“相识即是有缘。”凌威举杯和于越碰了碰,抿了一口酒,然后转脸吩咐一位服务生:“给于先生来一杯红凤凰,记我的帐。”“这多不好意思。”于越面露喜色,有点拘谨地客气着。“没什么。坐下说话。”凌威凭借声势占了主动,立即乘机发挥,向那位刚才和于越说话的姑娘挥了挥手:“我们聊聊天,你等会过来。”那位姑娘识趣地站起身,打量一下凌威,扭着屁股离开。凌威向于越举起酒杯:“来来,我们喝酒,难得高兴,刚才谈好一笔生意,正想找人喝一杯。”“别的不行,喝酒老哥我奉陪。”于越一脸兴奋,他好酒,难得遇到凌威凌威这样的冤大头,不喝白不喝,立即一扬脸把一杯红凤凰喝了下去,凌威向一旁招了招手,服务生立即又端上来两杯。酒是男人增进感情最好的工具之一,刚刚相识的两个人没过几分钟就亲热起来,凌威伸手拍着于越的肩膀,呵呵笑着:“好酒量。”“那当然,再来两杯烈酒我都没问题。”于越目光中带着兴奋。“别急,慢慢喝,有的是时间。”凌威伸手继续随便地拍着于越的后背,似乎很欣赏,手指间悄悄夹着一根钢针,手掌上移,靠近于越颈部的风池穴,随着手掌落下,钢针斜向上刺入穴位。于越身体怔了一下,脸色忽然变得迷茫,紧接着身体像喝醉酒一样摇晃起来,凌威顺手扶着他,一边向外走一边说着:“你看,喝这么多干嘛,还得麻烦我送你去宾馆。”门外一处阴影里,一辆红色轿车静静停在那里,凌威扶着于越走过去,西门利剑立即推开了车门,凌威把于越扔进车,自己再弯腰进入。轿车快速越过街道,沿着太湖边行驶片刻,停在一个小码头上。码头上停着一艘画舫,凌威和西门利剑把于越驾着上船,向轿车里的陈雨轩挥了挥手,陈雨轩不是婆婆妈妈之人,但今天也叮嘱几句小心之类的话。看着画舫向湖中游去才驾车离开。半个小时以后,一艘画舫轻轻游动在太湖的湖面上,明月朗照,细风微微,充满诗情画意。但是,船舱内的情形一点不浪漫,于越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凌威伸手取下他脑袋后面的钢针。于越缓缓睁开眼,西门利剑立即用强光手电照过去,有点像审讯室的灯光。于越眼睛闭了一下,侧脸,再次张开眼,眼神迷惑:“这是哪?”“阎王殿。”西门利剑声音低沉,听得于越激灵灵打了个寒战,条件反斜地想跳起来,四肢被束缚的感觉旋即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不妙,大声叫道:“你们要干什么?”“嚷嚷什么。”西门利剑伸手推开船舱边的一扇窗,外面月光立即流泻下来:“你看清楚了,这里是湖中心,叫嚷是没有用的。”“你们要干什么?”同样一句话,于越这次口气变得很弱,很泄气。“我们只是想问你几句话。”西门利剑一副审犯人的口吻:“几天前建宁城外公路上的事是你干的吗?”于越身体明显震了一下,抿了抿嘴唇:“什么事,我不明白?”“别给我装蒜。”西门利剑抬手啪的一声拍了拍于越面前的一张桌子:“是你把警车里的人带走的吧。”于越皱了皱眉,没有回答,凌威在一旁冷冷说道:“如果不开口,我们就把你扔进太湖喂鱼。”于越在强光照射下看不见凌威和西门利剑,但凌威的声音他听得清楚,立即明白自己早就被盯上了,对方不掌握证据不可能这样做。又犹豫了一下,缓缓说道:“是我做的。”“你知道带走的是什么人吗?”“不知道。”于越的回答让西门利剑和凌威一齐惊讶地怔了一下。凌威忍不住疑惑,靠近于越一点:‘你连谁都不知道就带走人,那可是警车。““我知道。只是受人所托。”于越冷静了一点,他听得出眼前的两个人不是代表警察来询问,他也没有伤人,把一个人从警察手里抢出来总不是太大的错。“谁让你做的?”西门利剑逼问了一句。“不知道。”于越回答更干脆。西门利剑腾一下站起来,一把抓住于越的衣领,连人带椅子提起来又放下:“老实点,快说,谁让你做的。”“你是那个人?”于越看清了西门利剑的脸,惊讶地张大了嘴,喃喃说道:“我救了你,怎么对我这样。”“你以为我会感激你吗。”西门利剑吼道:“我就算坐牢也就一段时间,可你们这样把我变成了永远不见天日的通缉犯。”“原来是这样。”于越恍然大悟,有点无辜地叫道:“我确实不知道怎么回事,是一个圆脸姑娘找到我,让我把你抢出来,然后送到保和堂后门口。”“圆脸姑娘。”西门利剑快速追问:“多大,具体点。”“二十岁左右,长头发,大眼,我真的不认识,我做的事不伤天害理,一般给钱我不打听对方隐私。”于越也有点疑惑,看着西门利剑:“难道不是你的朋友?”西门利剑没有回答于越的问题,继续说道:“刚才你忽然出现也是受她指使吗?”“是的,我接的是手机,声音听得出来。”于越老实回答。事情似乎很清楚,但西门利剑得到的信息几乎是无,一个圆脸大眼的姑娘,太普通了。沉默了一下,凌威轻轻低了一下西门利剑,向于越噘了噘,询问怎么处理。西门利剑浓眉微佻:冷冷说道:“这点线索是找不到那位姑娘的,只能委屈老兄在这里呆几天,呆到我们找到为止。”“你们要是找不到呢?”于越担心自己的安危。“找不到你就永远留在这里。”凌威没好气地说道:“要不然就让你喂鱼。”“别,我想想。”于越脑袋被吓得灵光起来:‘那位姑娘和我说话的时候有人打她手机,好像称呼她佐藤希,我只知道这些了,你们放了我吧。”“佐藤希?”凌威和西门利剑同时念叨了一句,还是一头雾水,这个名字毫无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