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王天君?那女子率先开口,目如闪电,声姐洪钟,大大咧咧,完全不像一个女孩子家家。虽然有些不爽,但这可能是一场误会,天君感悟正在紧要关头,也没必要争论,顺口说道:“不错。”“听说你灵力枯竭,看你刚才那轻轻一拨,似有四两拨千斤之妙,原来你是一直在扮猪吃老虎,骗人。”那女子指着天君,有些气愤的说道。天君真的是一头雾水,搞不明白这个人究竟从何而来,所谓何事,难道仅仅只是来无理取闹的吗?那自己不能奉陪到底,拱了拱手,没有正面回答,便回转身去,盘膝而坐,继续探寻刚才的感悟。“你这人当真可恨。”对自己不理不睬,如何能够忍受,那女子咬牙切齿,腰带又拽了下来,但看了看天君一丝不芶的样子,强忍着不发火,扭头踏上飘带飞身而去。盛应着那渐渐远去的女子,天君心中顿时舒了一口气,真是莫名其妙,不可理喻。算了,女孩子家不与她一般见识。心无旁鹜,幸好刚才那一丝感觉依稀尚在,运转双诀,沉溺于印证自己的心中所想之中,不知不觉过了些许时间。“仙气隐匿于世间,无多无息,无内无外,不实不虚,虚无之有,有感而遂通,灵会于太虚……”一红一白躯体再次出现,被清晰的一分为二,这便是奥义诀、本命诀各主导一般的结果。但现在让天君喜忧参半的是这两股灵气居然隐隐有相互融合迹象,他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没有任何这方面可以借鉴的经验和体悟,当然现在想一切都为时已晚,谁都无法阻止这两股能量的融合。是奥义诀融入本命诀还是本命诀融入奥义诀,天君不得而知,只觉得现在身上一会冷,一会热,痛苦不堪,从外边红白相间就可以看出两者已经慢慢渗透到了对方原本的禁区。这滋味相当难受,天君没有办法,只能迫不得已完完全全打开了金丹。金丹是这两者之间的天地桥粱,其作用功不可没,没有这金丹左右相峙,只怕他早已魂飞湮灭。这两股灵力缓缓流动虽然难受,但天君还勉强能够承受,可金丹打开之后,如打开了一扇大门,门户顿开,如泄洪一般源源不断滚滚直卜…。倾泻而入的灵力倾注金丹之中,容器太小,而流量太大,渐渐已肿胀起来。这剧烈的肿胀撑的天君上蹿下跳,希望借此来延缓倾注的速度,效果微乎其微,无济于事。金丹是修仙者之根本,金丹碎,而人死,纵然有灵魂脱身,也无济于事,金丹的重要性可想而知。徒劳无功,天君有些焦虑万分,照这样的速度下去,只怕不消片刻,自己必然丹碎人亡,这是自己之前所没有料到的,难道真的是过于自作主张的结果吗?喜极而泣,而又乐极生悲,如过山车一般,让人无法接受。这已无法制止,只能听天由命。终于,金丹被彻底填满,但那两股琼浆还远远看不到尽头,失去了控制的两股灵力如放生的野马,撤缰而换,不亦乐乎,完全不管不顾本体的感受,仍然义无反顾得持续灌注。啪!一声巨响,金丹终于不堪重负,破裂开来,无数的琼浆玉液又四散而下,原路返回,只是灵气之中这两股灵力已经经过蜕变合二为一,不再分两色,彻底变成为黄色。要死了吗?听到那金丹破碎的声音,天君已知事情无可挽回,无力的抓着地上的泥土,却有心无力。在地上狰狞了一下,身躯也来回的蜷缩着,不停的抖动,似失去金丹的后遗症,看来离死已不远。前面只是失去灵力,就尚且不甘不愿,这次自己盲目自大的自作主张,却换来如此结果,他后悔至极,但为时已晚,一切都成为了泡影。静静的躺在地上等死,眼前浮现着儿时到现在的一幕幕的场景,有喜悦,有悲伤,有离合,也有欢心,也许此声真的无憾,但心中那唯一的一些阴霾久久不能释怀,也许永远都不能了。身体的生机已经渐渐消散,支离破碎,身体有些冰冷,嘴唇冻的发紫,手哆嗦着,无力的抓着空气。“娘!”拼命最后一丝全力,吼出了那心中念念不忘,但却从未谋面的亲生母亲。终于昏迷了过去。黑夜中。胸前的白玉自行飞了出来,无光无色,在黑夜中如同隐藏一般,来回的上下飞了几下,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天君,摸抚着那有些消瘦的脸庞,随之发出呜呜的声音。光芒万丈,那白玉瞬间爆发出那让人应接不暇的白光,直冲云霄,声势浩大,所有天谷的人都基本看到了这些情景。这白光紧紧持续了短短几秒,却已引起了轩然大波。“天君!”注目膘望,这白光来自隐雾峰的方向,不是天君又能是谁,璇玑再一次六神无主,抛下了手头的一切,赤炎剑一抛,一跃而上冲向隐雾峰。白光消散之后,从中间散发出夹杂一阵幽幽的清香,让人一闻为之心神一清。这清香在空中随风摇摆,无轨迹一般,但最后却都流向了天君的鼻孔之中。白玉如光,清香袭人。那清香散发完之后,白玉摇摇欲坠,不偏不倚落到了天君的手掌心之中,肌肤接触,似心灵感应,抖动着呼唤着这眼前昏死之人。〖体〗内,清香化作一长鞭,黄色灵气在这清香的催赶下,又生机焕发,任劳任怨的循环起来。随后又飘落到金丹之处,望着这破碎不堪的金丹,化作一缕轻烟款款的捡取着那坠落四处的残片,重新聚拢了起来,一点一点的堆砌着那碎片,似乎想重新修葺完好。无穷无尽的星空还是那样神秘,那样的变幻莫测。“啊!”一声挣扎声轻微的响起,似鬼哭狼嚎,在这夜黑风高的夜晚,阴森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