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直接被那一枪给打傻了,他万万沒有想到,张大少竟然如此肆无忌惮地对自己开枪,六仔和大头两头同样震惊无比,在沙园,他们还真沒碰见过这么生猛的角色,嘴唇不断抽搐着,汉子用手死死压着自己的伤口,满头大汗,满脸痛苦的样子,指着张大少,发出怨毒而又不甘的大叫來:“小子,你,你等着,你死定了,我可是金哥的人”砰,又是一声枪响,将汉子的话给打断,张大少抖手一个点射,汉子撑地的胳膊直接被张大少打穿,他扑通一下子整个人栽倒在了地上,这一刻,六仔和大头两人脸上终于露出惧怕的神色來,各自吞了一大口唾沫,别说是起來反抗了,甚至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惹恼了张大少,这个疯子再给自已一枪,汉子艰难无比地从地上爬起來,眼中也全部都是忌惮,当然,还有怨毒,不过现在明显是忌惮压制住了愤恨,他只是用要吃人的目光,有些闪躲地盯着张大少,却是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滚,”张大少此时冷喝一声,汉子三人身子都是一震,再也不敢有所停留,如获大赦一样,争先恐后着冲了出去,跌跌撞撞的,相互搀扶着走了,随手将枪械收进纳戒,张大少打了一个水球术,将现场的血迹清洗干净,关上房门,继续在荒原里搜寻,大概半个小时左右,两辆面包车雄赳赳气昂昂地出现在了荒原,高调地在张大少那间诊所路旁停下,车门打开,从里面跳出來七八个手里拿枪的家伙來,张大少神识一扫,为首的一个他并不陌生,正是在沙园经济发展委员会上有过冲突的陈金,张大少这下子回想起來之前那个汉子的话了,一口一个金哥的叫嚷着,敢情金哥就是这个陈金,也难怪汉子几人人人带枪,搞了半天是跟着陈金这个军火贩子混的,“金哥,就是这里,”怨毒而又带着杀气的声音响起,六仔的腿上已经简单包扎完毕,一瘸一拐的在前面带路,大头和那个汉子却是不在,这两个家伙受伤比较重,此刻应该是在医院里,陈金远远抬头看了一眼六仔指示的方向,大手一挥,道:“走,”带着手下一伙子人,呼啦啦向着张大少那个诊所里涌去,只是來到门前一看,诊所的门紧紧锁着,敢情之前那小子已经跑了,“妈的,”六仔重重一拳干在房门上,气急败坏又带着不甘地大骂了一句,“金哥,这小子腿脚倒是利落,已经溜了,”转念一想,又道:“不过这么短的时间,这小子肯定沒跑远,我们分头去追,一定能堵住他,”“不用你们堵,我已经來了,”一个声音忽然冷不伶仃地响起,张大少那桀骜不驯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六仔回头一看,恨得那是牙痒痒的,指着张大少,吼叫起來:“金哥,就是这小子,”陈金寻声一看,不禁一怔,他万万沒有想到,那个胆大包天敢开枪打伤自己心腹的小子,就是那个抽自己耳光,把自己枪打掉,让自己颜面尽失的小子,这可真是冤家路窄啊,老子正愁找不到你呢,陈金带來的那些个手下,则是大感意外,那个把六仔等人干了一顿的牛逼人物,就是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子,随后,陈金忍不住仰天大笑了起來,笑罢,脸上顿时露出浓浓的杀气,一指张大少,阴阳怪气地说道:“张天,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前几天我们才刚刚有过一段不愉快的见面,这么快就又见面了,”陈金的话更加让在场众人惊疑,听金哥的意思好像是见过这小子,不光见过,应该是和这小子还有过摩擦,这小子是什么來路,“陈金,你來干什么,”张大少沒有理会陈金那要吃人的眼神,面色平静而且从容,直截了当地问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來全不费工夫,”陈金冷笑起來,又掏出他那牛逼哄哄的万宝路來,用他那牛逼哄哄的zippo点燃了,狠狠抽了一口,扔在地上踩熄了,恨声道,“既然老天让你犯在我手里,那就新账旧账一起算,”这话让陈金的众位小弟们都大感意外,听金哥咬牙切齿的语气,看來和这小子仇怨不轻呐,金哥有这种仇人,自己怎么不知道,忽然灵光一闪,有些小弟们就不由瞪大了眼睛,都传闻金哥和嫂子不合,嫂子因为恨金哥整天逛窑子玩双飞,一怒之下也找來三个人玩4p,其中两个已经被金哥给干掉了,最后一个不会就是这小子吧,六仔的想象力就沒那么丰富了,他现在在意外的同时,只是感到十分得意而已,想不到这小子连金哥都敢得罪,这下死定了,待会自己一定要主动请缨,亲自动手,方可泄心头之恨,张大少自然不知道陈金的众位小弟们心里在想些什么,听到陈金威胁意味十足的话,不禁露出不以为然的轻笑來,道:“陈金,你还想找我算账,难道你忘了前几天被我抽耳光的滋味了,”什么,这小子抽金哥的耳光,这句话让众人大惊失色,金哥虽然在沙园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头目,和王麻子唐建强自然沒法比,可因为做得是军火生意,天朝向來推崇枪杆子出政权,有枪,那腰板就是硬,在沙园,无论是谁都对金哥客客气气的,这小子,竟然敢抽金哥的耳光,当下纷纷把目光投向了陈金,陈金一听这话,脸皮就抽搐了起來,那一巴掌可是他不愿意提起來的奇耻大辱,眼角瞥见小弟们投來的惊疑的目光,陈金更是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废话少说,张天,今天老子就要好好收拾你,”陈金怒喝一声,不再和张大少废话,直接把自己的枪掏了出來,六仔等众位小弟见状,更不犹豫,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也将各自的枪拿出來,一时间哐哐哐枪械上膛的声响不断,听起來倒也十分壮观,“哼,小子,这下你完蛋了吧,”陈金得意洋洋地想到,他现在孤身一人,那个牛逼无比的保镖又不在,自己这么多人拿枪架着他,他还不得乖乖跪地唱征服,。.。